林甫道:「那么唱将出来,也使得。」裴璇凝神想了想,低低唱起一段后世的旋
律:「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她并未唱出歌词来,只是轻唱旋律,是以李林甫也并不知她为何突然泪下沾
襟,只是取过尺八,依她所唱音节,逐个依记忆吹出,又加补正删改,增添了几
段,竟比后世的原曲更为雅致清婉,引人愁肠。他微笑道:「这调子很是清新可
喜。阿璇你从何处学来?是你父母教你唱的么?」
裴璇擦了把泪,小声道:「不是,是我自己听到的。我父母……他们经商在
外,从不管我。」
李林甫温颜道:「难怪,难怪。好可怜的小女娘家——倒是我的不是了,引
动你心事。这曲子似还未完?」
裴璇怔了怔,不觉哑然。那后面是「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她
怎么也不能对李林甫说这话吧?
记忆中的那一袭如雪的麻衣,那一张略带风霜的清俊容颜,忽然又在她脑中
浮现,她鼻翼轻皱,似乎还能嗅到那日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那——是和这个老人袖间的凤髓暗香所不同的气味。
裴璇忽然抬头,直直地看向李林甫。
她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已经不可能更远了。
那么这个人要她做什么,她又何必抗拒呢?
——何况,他的态度也挺令人愉快的,不是吗?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却听到他吩咐婢女:「我累了,叫芳芷去柳堂吧。」说
着,就见他手执尺八,起身出门,且走且吹,洒落一地清澈乐声,乐声婉转清扬,
正是那首《我只在乎你》。
裴璇脸上一烫,她本以为,他会趁势要挟她服侍他就寝的,甚至艰难地做好
了心理建设。
她走出月堂,倚着池畔细柳,呆望池中洁白莲瓣。想必莲花也知秋之将至,
来日无多,因此拼命绽放最后一丝生意,在夜间也格外恣肆热烈地美着,白如霜
雪的花瓣间,娇美莲蕊散发出阵阵沁人香气,由夏日舒爽晚风徐徐送入鼻端,使
人心醉神驰。
裴璇抱膝坐在莲池边,沐浴在皎白月光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自然也就无
缘见到柳堂内室帷帐之中正自上演的一幕:
「是你故意通报夫人的?」李林甫以尺八尾端,恣意挑逗女子雪白胸乳上那
两颗小小娇红,尺八如笔般在床头银釭的焰影中且晃且点,如画山水,如作草书。
女子吃吃娇笑,不停躲闪,却并不真正躲到他尺八所及的范围之外。她只穿
着一件红绫抹胸,在嬉戏中抹胸也已掉了大半,暗红绫子恰巧在她纤腰间晃来晃
去,情景极是香艳。她擦去额头一抹香汗,娇嗔道:「难道仆射不是这个意思么?
不然她怎么会来求仆射?仆射偏疼她,奴奴还不是为了仆射有这机缘?「
「哈哈!你这小妮子,倒来揣摩我的意思。」李林甫放下尺八,侧身躺倒。
芳芷乖巧地爬上床来,为他解去腰间丝绦,除去罗绔,却被他按住了手,目
光向下略略一扫。芳芷嗔道:「仆射你真是天下第一个坏人!分明是裴家妹妹燃
起的火——倒要奴奴来熄!」低头含住他那物事,舌尖轻舐轻挑,果然那物事不
一刻便在她湿热小口中更加涨大起来。芳芷再也无暇说话,便只专心吮弄。
近年来的李家侍妾,大多生就一副樱桃小口。这固然是人之通性,自古到今,
都爱唇齿纤巧的女子。在李家,却也另有一个原因:李林甫年纪渐长,那里的尺
寸自也渐不如前,自然非要口唇较小的女子,才能显得他雄伟依旧。
他由着芳芷轻舔慢弄,心中却一刻不停地在琢磨杨钊的事。杨钊若是能够知
道,想必也甚为荣幸:但凡天下男人,得享床笫间这一种无可比拟的极乐之际,
恐怕都只顾细细感受那既湿且热的销魂滋味,再没有第二人能分心他事的。而这
个权倾朝野的男人,在由姬妾卖力服侍时,居然还在想着如何扳倒他!
芳芷见他虽闭目微笑,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不由有些气馁。和裴璇不同,
她自知出身卑微,能做李林甫的妾室,于她乃是天大之喜。因此她一心想生个孩
子,以为来日之保。而生孩子,自然要……
她跪在他身边,右手依旧扶着他那物事,左手则轻轻抚过自己白嫩sū_xiōng,渐
次至于修长双腿之间,轻轻沾染一抹湿滑ài_yè,在灯影中轻轻一抖,笑道:「仆
射,人家已湿成这样了,你不——」纤指微屈,只见那抹透明液体在她两指之间
微微颤抖,欲断不断。
李林甫斜睨她,笑道:「我今日有些累了。不然你自家上来——嗯?」芳芷
双颊微红,道:「柔奴精擅这个,奴怕不比她,教仆射笑话是小事,服侍不好可
就是大事了。」李林甫淡淡一笑:「无妨。此间只有你我,我笑话谁,难道还笑
话自己的女人么?」芳芷眼波流转,喜孜孜地道:「仆射专会说这些话儿哄人。」
又在他那物事顶端轻轻一舔。她丁香小舌舌尖的津液,在银釭焰影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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