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夫人是a城的交皇後,在这个城市里,是由这个女人来定的游戏规则。
所有的宴会上都有她的身影,不论是谁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声「越夫人」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出身名门,能够与自己的丈夫走到今天这个地
位靠的不仅仅是金钱亦或头脑,而是她越夫人的心机与不择手段。
两年前,安娜的家被搬空之後,十七岁的安娜从宫殿里的公变成了无家可
归的垃圾千金。
那是一个阴雨天,安娜身上的钱只够住a城最便宜的旅馆几天而已,而那天
她正式被旅馆赶了出来,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原本在家天天山珍海味,现在
露宿在外,三餐都不饱腹,安娜的脸早就失去了光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就在她在大街上绝望的时候,一个美豔的妇人从黑色的劳斯莱斯里下车,女
人戴著夸张的香奈儿蛤蟆镜,挡住了半张脸,她身边还跟著两个保镖,安娜隐隐
约约有听见他们称她为「越夫人」
那个女人给了安娜一个手镯,金色镶边的手镯,镯子的最中间镶著一排蓝宝
石。安娜怎麽说也是金色笼子里长大的千金,什麽样的宝贝没见过,她一看就知
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
正在她傻傻思之时,女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可怜的孩子,当了手镯,重
新开始吧。」
妇人一身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挂著好几串大小不一的淡水珍珠项链,齐肩的
黑色秀发,让安娜一瞬间以为自己遇见了圣母,女人温柔的声音让她原本绝望的
心一暖,她连声道谢,傻傻地以为自己被好心人解救了。
她扛著自己一身的肥肉,匆匆忙忙地跑去当铺典当手镯,当铺的工作人员看
了那个手镯之後拿著那个手镯钻研了好久,然後对安娜说道:「这个镯子挺值钱,
起码五千块,我这儿只有两千块,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我现在去取剩下的钱。」
当铺坑人的本事实在是叫安娜吃惊,这个镯子少说也值个两万,但还是接过
那两千块人民币,看那工作人员进了办公室之後好久没出来,才意识到事情有些
不大对头。
她四周望了一下,却发现刚才还有好几个工作著的人都不见了。整个当铺里
只剩下她一个人。
事情绝对有蹊跷,她心里才开始害怕起来,可是似乎已经太晚了。安娜拿著
钱飞速跑到当铺大门口,可却发现门从外上锁了,她根本出不出去。远远的,她
好像有听见警车的声音。
警鸣越来越近,安娜听见有人说「她就在里面!」
她飞快地往当铺的另一头跑,希望可以在别的什麽地方找到一个後门。
之後,有一个警官往当铺里扔了一个迷雾弹,眨眼间店铺里雾气缭绕的。
随後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一身白又戴著蛤蟆镜的女人
轻柔的声音:「谢谢警官,这就是我家遗失的蓝宝石手镯……」
安娜低著头注视著杯中的红茶,默不做声,越夫人就坐在离安娜所在几十步
的地方。安娜想咆哮,想大哭,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撕碎。
为什麽要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希望然後再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那之後的她遭遇了什麽样的对待?
安娜从来没有想明白过,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才换得越
夫人的这般设计陷害。如今自己回来报复这麽强大的越氏集团,不知道越夫人的
良知会不会提醒越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她的报应也快到了……
越夫人就坐在正朝落地窗户的沙发上,她用余光打量著餐桌旁无声地吃著早
饭的安娜。
她不介意儿子带女人回来,a城是一个小地方,所有上流家的的千金小姐她
都认识,今天这个女孩她却说不上来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女孩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宽大的衬衣还是她儿子的,动作虽然大方
大气,但是总有著一股不入流的味道,不像是上流千金的小孩。
越夫人思不得其解,既然不是在她交圈里的千金,为什麽她总觉得眼前
的女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孩一直低著头,似乎是在想心事,不知道是想什麽事情那麽出神。
「怎麽,早饭不和你胃口?」越夫人看都不看安娜,语气中还有一点点轻蔑
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上流交皇後的习惯,与人说话时连看都不看对方,安娜心里
讽刺著,抬起头望著越夫人的侧脸:「让夫人见笑了,我只是不饿罢了。」
越夫人继续用余光观察安娜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孩果然漂亮,整个a城也找
不出几个像她这般相貌出众的女孩子,只不过越夫人从没有在a城见过她这张脸,
所以越发疑惑为什麽安娜会给她这麽多熟悉感。
尤其是女孩的嗓音……女孩叫她夫人的时候,为什麽会让她有心里发毛的感
觉?
「妈,早安。」越飞刚冲完澡,远远地下楼时听见母亲与安娜交谈的声音,
心里暗自担心母亲会为难安娜。
「越飞,你昨晚房间门没关好,吵了整栋屋子的人。」越夫人淡淡地称述著
让人有些尴尬的事实,心里暗自给坐在餐桌旁的少女定下了狐狸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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