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一样的切入点,让我也很刮目相看,如果林溪的这期节目做出来,应当是反响不错的,虽然《艺术回廊》不比一些民生法治类节目来得犀利,但能做出彩,也很体现一个人的能力。但是就在之前,很突然的,小谭突然跑过来,和我说要换选题,不再跟进制作林溪的选题了,他会换一个名人进行采访。”
郑台长喝了一口茶,也有些意外:“怎么回事?是做林溪的节目里遇到了什么素材取材的困难?”
老徐摇了摇头:“他不肯说,只是很坚持,说没法再做林溪的专题,态度很固执,为此我还和他闹得有点不愉快,但他是铁了心不做林溪这个专题了。这几天加班加点就差睡在单位了,宁可重新制作选题,要换成做退役的游泳运动员林浪的专题。”
“新专题怎么
样?”
“新专题能怎么样?中规中矩,退役的游泳运动员,这种专题不算新鲜了,能探索的切入点也早就被挖掘光了,何况这么短的时间里,要重新做出一个完整的新选题方案,总是有些时间紧迫的。”老徐叹了口气,“我本来还觉得小谭确实还不错,想委以重任呢,结果到底还是公子哥脾气,虽然能力看起来还不错,但太任性太自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自己不想做林溪这个专题了,就一定要换。”
郑台长眯了眯眼睛:“再看看。”
而在谭湛忙于重新制作新专题的时候,林筝却在家里盯着“舒曼”发呆。
这个星期,她哪里也没有去,她也没有用谭湛的钱,她只是抱着她的小土狗,窝在家里。几小时前,她终于把她丢进橱柜不想面对的那把大提琴拿了出来。在漫长的静默里,她把小土狗放在了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了琴盒,整个过程中,林筝的手几乎都带了微微的颤抖,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线条优雅流畅的木质琴身,以及那闪现着冷冽光芒的金属丝质琴弦,仅仅这样简单的动作,林筝的耳畔仿佛便能回忆起这把知名的大提琴全盛时期在林溪的演奏下那种令人惊愕而丰富的声音,然而这又反而让她惊惧地缩回了手,她总有一种错觉,如果自己再进一步,是不是就会唤醒这把大提琴的灵魂?林筝盯着琴弦心理建设了很
久,才终于闭起眼睛,扶起琴,另一只手拿起了琴弓,她试着想象自己站在舞台中,想要试图找回曾经拉大提琴的感觉,然而一闭上眼,出现的并非那些低沉曼妙的音乐,反而是流淌着鲜血刺目的雪地,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满脸怨恨的脸……林筝几乎是遭到电击般下意识扔开了手里的琴弓……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林筝抱着这把价值千金的“舒曼”,她想努力忍住,然而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慢慢往下流,她几乎有些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
然而回答她的除了那把沉默的大提琴外,就是她陡然被吓到的小土狗汪汪汪的叫声。
她仍然没有办法正视大提琴,也没有办法真的去面对过去。她的梦想、希望和人生,仿佛随着那场车祸一起终结了。
而无法获知林筝近况的谭湛,也多少有些坐立不安,他虽努力掩藏,但细心的唐潋滟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余众人正在讨论交流旅游心得,唯独谭湛有些心不在焉。
“我去年在泰国水灯节的时候去了清迈,参加了万人天灯节,当时那么多那么多的天灯飞上天,一下子清迈的上空就都是漫天的灯火,觉得非常神圣非常有仪式感,也非常震撼。都说只要把自己的心愿写在天灯上放飞,神明就一定能听到你的祈愿。”唐潋滟努力想
引起谭湛的注意,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只要天灯能够飞上天,到最高最高的云层里消失不见,就说明你的祈愿被接受了,你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我朋友也去放过清迈的天灯,她说可灵了,当时他们一行三人,写在天灯上的愿望,一年之内就都陆续全部实现了。”
“对啊,对啊,而且不是说放天灯还能给已经逝去的人传递自己想说的话吗?据说也很灵的,我有个朋友,恋人出意外车祸突然就去世了,去世之前几天他们正好因为一些事情冷战,她对恋人还说了很绝情的话,他突然离世,她特别痛苦,觉得心里有很多很多想和他说,想告诉他,自己一直爱他,希望他知道,自己曾经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她的恋人去世了七年,她一直没法走出这段感情,觉得还有未尽的话没有告诉他,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做梦,梦里都是两人吵架的场景,后来听了一位大师的话,却放了天灯,这盏灯也飘到了高空完全消失不见,那一晚开始她就没有再做那些吵架的梦了,梦里都是和恋人过去美好的回忆,再过了一年,她就彻底走出来了,现在也有了新的感情和生活。”唐潋滟同部门的袁夜一脸神秘,“都说,放天灯向已经逝去的人道歉,都会获得原谅。而且用天灯为这些逝去的人祈福,为还活着的人祈福,都非常的灵。”
唐潋滟正有些
失落,却见谭湛对袁夜的一番话似乎有了点反应,他终于抬起了头:“清迈的天灯节是什么时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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