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五行功法中的一脉;惕峰上是明灯殿与演武广场,明灯殿乃授课所用,演武广场为典礼、集会、武技考校等所用。记住了吗?”
孔嫀道:“弟子记住了。”
“而那火渊,其实是个火阵,那火乃是无明极火,除了浑元道体和凤凰之身,哪怕真仙沾上,也是神形俱碎,灰飞烟灭。”
孔嫀咋舌:“竟这样可怕,但世间已无凤凰,据闻浑元道体历来不世出,如今也只得帝尊一人。那岂非仅有帝尊一人不惧那火焰?”
“不错。帝尊就住在那阵中。”
“大骊峰不是有帝尊的寝殿么?帝尊为何要弃令彰殿不居,住在那与世隔绝的火阵中。”
“这我就不知了,许是为砥砺修行,又许是别的原因。”
丹朱说着已领孔嫀往火阵外降落。
“其他事宜,为师会安排人为你细说。走,先随为师去拜见帝尊。”
“好。”
先前离得远倒不觉得,孔嫀此刻临近,发现那火焰自渊中冲天而起,金色符文隐隐流动,万千火舌张牙舞爪,升腾冲举,似欲冲破火阵的束缚,实是十分骇人。
幸而火阵周围环绕着蕴含至阴之力的玄元冰台,台宽五丈,高一丈,将火阵的热潮隔绝在内。
丹朱停在离冰台稍远的地方,拉着孔嫀朝那冰台恭敬地单膝而跪,以破空之力高声道:“徵峰峰主丹朱回归紫上阙,有要事禀报,还望帝尊现身一见。”
只过了片刻,汹涌的烈焰如有灵性般朝两旁分开,形如拱门,一道素影,就从其中走出。
孔嫀想到要见的是名动天界的少帝玹琏,忍不住好奇抬头,初时绯火氤氲,瞧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恍若踏着浩渺天光而来,直到那身影完全走到冰台边缘,孔嫀才看了清楚。
一见惊鸿。
孔嫀连呼吸也屏住。
这位少帝生着一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即使不笑,也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然而,一旦细看,便会发现那双瞳仁深处的冷冽。他随意披着一袭霜雪似的白衣,腰间垂着紫色缯佩,额心契刻朱红法印,清雅俊秀,容颜盛极,恍若日月华辉。
饶是孔雀一族以美色著称,孔嫀自幼被美人环绕,又连遭变故心如枯槁,此刻仍是情不自禁以目相随。
男子就那般风姿绝俗又清冷如斯地立在冰台之上,素衣鸦发被身后火浪激得翩然飞舞,宛如极峰之巅的一片孤云,又仿若沧海尽头遥不可及的寒月,他看着丹朱师徒二人,眼中却并没有映出两人身影,一如数百年来他远远旁观那片华美升平的天界。
孔嫀感到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和丹朱膝盖托起,就跟着师父立起身子,仍是不敢稍动。
丹朱忙道:“启禀帝尊,属下因外出寻找继任者,懈怠了百年宗务,稍后属下会去执律殿领罚,并将百年来所获宝物,尽数贡献宗门。”
孔嫀这才知晓,丹朱竟有百年之久没回过这紫上阙了。
但听一道低沉悦耳如琴的嗓音:“她就是你选定之人?”上方之人未对惩罚丹朱之事置可否,而是一语道出丹朱来意。
丹朱答:“正是,此女道号灵绛,秉性正直,天资颖异,十分适合修习我徵峰火属功法,今带来给帝尊过目,若帝尊同意,我就准备在明日传法大典上宣布了。”
孔嫀愣了愣:“选定了什么?宣布什么?师父,你之前只说要收我为徒,并未说其他呀?”
丹朱沉声:“你只管听为师的安排就好。”
玹琏外放了些神念,孔嫀立即感到被一股可怖的压迫感笼罩,但很快压力便消失了,随即听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淡声道:“资质不错。”
能得玹琏一句资质不错,已是极大称赞。丹朱道:“谢帝尊认可!”随即又道:“还有一事,灵绛因受奸人迫害,被迫戴上御奴链受制于人,以我的法力无法将其取下,恳请帝尊为灵绛取下此物,丹朱感激不尽。”
玹琏眸光掠过少女纤细的颈项,摊开的手心有光华萦绕,御奴链转眼就从孔嫀脖间飞至玹琏掌中。
孔嫀右手抚上颈项,果然光洁无物,惊喜地看向丹朱:“师父,真的取下来了。”
丹朱颔首:“还不感谢帝尊。”
孔嫀忙道:“灵绛谢过帝尊。”
玹琏轻轻点头,并未多做停留,转身而去,顷刻间已穿过烈焰屏障,消失在二人面前。
孔嫀望着那道绝尘而去的背影,缓缓合拢的火阵之墙,空无人影的冰台,脑中有奇异的错觉,混沌不清的光影碎片如茫茫大雪,纷至沓来,仿佛她曾经目送过同一个背影,渐行渐远,永不回头。
孔嫀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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