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才算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当朝皇帝是从她肚子里头亲生的,偏偏不与她一头使劲,反而还学会了他父皇的一身毛病,看不惯萧家,就喜欢和萧家对着干。
她太压抑了。
压抑得她哪怕是只有一个缝隙她都想钻出来试试看,到底能不能顺着这条缝儿把自己和整个家族再次培养出一棵小芽,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只是立在那儿,就能万年不倒。
而现在,恰巧,在她还有余力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契机摆在她面前,能够让她和她的亲生儿子再谈一次条件。
萧忠自己轻声叹气,其实这老太婆也挺可怜的。
一辈子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为的不过是家族的荣辱,连衰老都不敢轻举妄动。也难怪她生了两个孩子,到了这般岁数,还能青春一阵子。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深得直接将她推向了深渊。
这个契机,皇上不想给她,萧忠也不愿意给她。
他已经答应了和皇上测试一番自己的忠诚,怎么就能轻易动摇?可是要将老父的牌位迁出萧家祠堂——萧忠忍不住咬了咬牙,他不得不承认,这老太婆实在是够狠。
“老爷,到家了。”车夫微弱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他定了定神,掀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
日暮时分,耶律金娥和木易一行人已经走了过半的回程了。
都是耶律金娥怕热,才一定要选在傍晚的时候走出这一整天大半的路程。他们这一路行来,可没有上京城居民的好运气。一路的秋老虎如影随行,仿佛就是看上了他们似的,他们走哪儿偏偏就跟着到哪里去,一路走过来,耶律金娥每每照着镜子端详自己,都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着。
这个词还是木易教的。
那时候他总喜欢说她,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胖长肉,捏着她的小肥脸就不松手。
算起来,他们自从在北防守城关系又近了一步之后,已然没有之前还偶尔尴尬的时候了。耶律金娥脾气好、忘性大,该记的事儿往往一项都记不住,唔,不该记的她其实也记不住。
只不过知道说出来的时候会被教育,就总喜欢拎出来她知道的一星半点儿来逗一逗人。
久了,木易摸透了她这一脾性,她再玩,木易不再配合,渐渐地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说起来,这北上的一路,木易发现了耶律金娥不少坏习性。他一点一点地替她纠正,尽管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偏偏只有管她的时候特别有动力特别顺手,谁知道,就这么几个月,她那点不好的习惯悉数都被扳了过来。
耶律金娥还说,这要是回了上京被她的皇帝哥哥知道,肯定是要吃醋的。
这时候木易也要吃醋了。
凭什么她哥哥能吃醋,他这个准夫婿就不能闹小情绪了?
耶律金娥极其喜欢这时候的木易,她总说,这时候的木易就像小猪一样,嘴型也像,可爱也像。
木易无奈地接受了她这一个并不太友好的比喻,并且把他的小准妻子抱过来亲了亲摸了摸。毕竟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小准妻子嘴里再说不出是什么更好的比喻了。按照她的话说,这还是她吃了好几个酱肘子才想出来的词儿呢!他可不能嫌弃。
就这么打打闹闹的,他们彼此都开心,都很乐呵,耶律金娥自然也忘记了那件重要的事。每个人都没什么心理压力,一路蹦蹦跳跳地直接从北防边境蹦跶回了上京。
还未进上京的城门,就出事了。
事情就发生在离上京城门只有几十丈远的地方。
木易他们几个见已经摸到了上京城的边儿,早早地就下了马,准备牵着马走进去。毕竟这么久都在外奔波,即使木易对这座城池没什么感情,他还是得顾忌一下他的小准妻子的。
几人牵着马慢慢悠悠地走着,木易见这周围都围着三三两两的人,说不上是组成了一个人群,但都像是开茶话会一样,活也不做,货也不卖,一人一把瓜子儿花生的,都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看神色又不像是在谈论什么有趣的笑话。
“你看他们,”木易指了指这周围,自己靠向耶律金娥,“你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看怎么能看出来?”耶律金娥好笑道,“你要是好奇,去听一听问一问就好了嘛。”
反正左不过就是谁家的马被偷了谁家的小媳妇又偷偷拿了邻居的刀使。她有时候听这上京城那个管事儿的平日里没有什么好上报的,就拿这些鸡毛蒜皮糊弄哥哥,她都听习惯了。
木易好奇地走了上去,佯装路过听了几耳朵。可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等到别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严肃这个已经显得不那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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