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了哪里?
程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平静如水,他想了想,有些后怕:“就、就扇了两巴掌和踢了她两下,她不安分,我也就是一时脑热,其实没有下多大力气……”
话没说完,就被席琛打断了偿。
他笑着重复那个字,“就?撄”
男人虽然在笑,可是声音就跟淬满了冷冰一样,让人忍不住骨寒毛竖。
时砚看在眼里,真的为程靖的智商堪忧,他摇头,唉的叹息了一声,不作不死啊。
程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懊恼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爬过去,想要解释。
手快要触及到男人熨帖妥当的西裤时,屋内突然响起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胸口被男人猝不及防的狠踹了一脚,痛入骨髓。
席琛睨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终于移开了步伐,上前一步,声音阴柔:“我都不舍得打的女人,你说,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程靖咬牙,面部扭曲,抬头看到步步紧逼的男人时,脑子气血不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威胁他:“你别忘了,在外面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今天如果对我做出什么事情,传了出去,遭殃的不仅是你,还有席氏。”
他的一番话,好像把席琛逗笑了。
男人蹲下身,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我这个人无情无义惯了,不太在乎一些有的没的,不过,倒是你,你说你的那些子女每天都盼着你入土好瓜分财产,如果你真的消失了,他们会找你吗?”
当头一棒,程靖血色褪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程靖的声音哆嗦:“你、你就是本事再大,杀了人也一样要坐牢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
席琛看他一眼,起身,拿开叼在嘴里的烟,吐出烟圈,冷峻的五官模糊不清,只听见他幽幽的说:“别那么悲观,我这人不喜欢赶尽杀绝,会给你留一个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机会的。”
尾音刚落下,程靖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拉过一旁的板凳,毫不犹疑,果断利落的往他的腿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凄厉的叫声,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听得人心惊肉跳。
好像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声音,程靖痛苦的皱着一张脸,不断的抽气,额头冷汗直冒,他如惊弓之鸟,恐慌万状的看着席琛,后者面无表情,声音很平静:“疼吗?”
疼吗?
他浑身颤抖,不停的退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席琛想起女人那苍白的小脸,眸子就和外面的夜色一样,又暗又沉,细看,好像有海啸在深处翻卷。
他拖着椅子,周身覆满阴郁,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向他。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安静的套房只有程靖那断断续续祈求的声音,“不要……不要……”
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程靖靠在墙上,拖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右腿,胆战心惊的扯着嗓子求饶:“……是我一时糊涂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按男人这样的力度再砸多一下,恐怕他这条腿就直接废掉了。
席琛好似没听见他的求饶,将还未抽完的小半根烟丢在程靖受伤的大腿上,然后用铮亮的皮鞋,来回踩,狠狠的踩。
程靖从咽喉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痛的几近昏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松开了脚。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席琛又举起了椅子,这一次,他好像丧失了理智,疯狂的砸着他,背部,手臂,大腿,甚至裤裆的位置,每一下,都冲着他的命砸。
时砚发觉男人的情绪不对,心头一惊,立马上前拉住他,提醒他:“够了,再砸下去他就没命了。”
席琛淡淡的看了眼晕死过去,满脸是血的程靖。
他抿紧薄唇,丢下椅子,嗓音很哑很诡异:“道上不是有人稀罕他的命么,送过去,不用报酬,我只要他的两只手。”
时砚蓦地一怔,尔后,嗯了一声。
“嫂子怎么样了?”
“惊吓过度。”
“席袁成那边……”
时砚迟疑的看着他,后者幽暗的眸子有一缕冷意滚过。
……
窗外夜色已深,席袁成正在一间棋社下棋,接到席琛的电话时,他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异样,眉目沉了下来。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他隐隐不安,滑过接听键,故作讶然:“小琛,这么晚了给二伯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席琛坐在车内,女人靠在他的怀里熟睡,他听见席袁成的声音,嘴角荡起了一抹弧度:“这不是惦记着二伯的身体吗。”
席袁成一顿,扯唇:“小琛有心了,二伯的身体无恙,放心吧。”
“嗯,无恙便好。”
席琛停顿了一下,慢不着调的开口:“说起来,二伯回国这么久,我这个做晚辈的,好像还没给您送过见面礼。”
闻言,席袁成面色一僵,他勉强撑起笑容:“都是自家人,小琛又何须客套?”
幽暗的车厢内,男人垂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女人肿起来的脸,眼瞳又黑又亮,他笑:“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所以才含糊不得。”
席袁成知道他话中有话,捏着棋子的手隐隐泛白,“那二伯就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说完,男人掐断了电话。
席袁成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棋盘,面色铁青,五指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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