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真正参观的人并不多,倒是有些香客。而且听得香客之间闲聊,这祥云观的香火竟然颇为灵验。
上次来这里,平山道士直接带着自己去了卧房,并未过多接触到这里的其它人。这次再来,又增加了一些对这座道观的了解。
在李云看来是增加了见闻,而母亲却对香客提到的“灵验香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积极的向几个中年女性香客进行咨询。很快,李云就看见了平山,这道士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旁边似乎正为几个香客指点迷津,
但李云清楚,出售桌子上的那些法器,道经恐怕才是这家伙的真实目的了。
李云看见平山的时候,平山也望见了李云。他朝李云笑了笑,示意李云稍微等待。
不一会,也不知道这道士使用了怎样的胡言乱语就轻松的把周围的香客给一并打发了。随即过来同李云见了面。
李云朝母亲那边怒了努嘴,低声说:“那是我妈,他不知道我之前就来过这,而且和你认识。一会见了面请你帮衬下了。”
平山精明,自然明白李云言语的含义,但还是不解:“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李云一言点清:“我家说白了是衙门里的,我爷爷那可是坚定的马教。要知道我之前就和你这么一酒肉道士结交,肯定不高兴了。”
平山压低了声音抗议道:“得,小兄,你啥时候见到我喝酒吃肉了?非得把酒肉道士这么一难听称呼挂到我的身上。虽然是朋友,但乱说的话,小心我一样告你诽谤!”
李云嘿嘿的偷笑了起来。
母亲注意到了李云和平山的交谈,走了过来。平山反应极快,立刻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语气点平起李云的气色起来。李云没想到平山竟然懂得一些中医,从自己如今的气色便判断出了自己身体虚弱现况。而且和医院的医生说的基本相同。
母亲听到了便彷佛遇到了知音一般,迅速就同平山讨论起了自己病情。听着平山同母亲交谈,李云对平山忽悠人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寥寥数语就骗的母亲屁颠屁颠的跑去买香火决定烧香许愿了。
待母亲离开后,李云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平山的脸上。平山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立刻拉开了同李云的距离,嘴里笑着告罪:“出家人也要挣钱生活不是。”
“我妈平时买个菜几块钱都精打细算的,你厉害,几句话就忽悠她跑去买你这八十块的高香……”李云见吐不到平山,一口痰便只能吐到了地上。
“呵呵,这也是本事不是。”平山自我解嘲般说道。
两人看着母亲拿着香火进了三清殿后,平山忽然轻声说道:“李云小啊,你虽然年级幼小,但学识已属不凡了,有些话本来不该对你这样年龄的小孩子说的,不过我觉得或者告诉你更好一些。”
李云楞了楞:“道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平山想了想,似乎有些难以决定,不过看见李云平静的样子,最后还是说了:“贫道略通观人之术。恕我直言,令堂的面相颇为不善啊。”
李云不解了:“我母亲面相不好?”
平山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方才回答:“并非不好,而是物极必反了。令堂容貌端丽,若在普通相师看来属旺夫兴家之相。我估摸着当年你父亲迎娶令堂之时,恐怕也是算到了这一点。”
李云想起祖父、母闲聊的时候也曾提过:自从和母亲结婚后,父亲仕途一帆风顺。而整个家族到如今的十余年来也是蒸蒸日上。这正对了平山所说的“旺夫兴家”。
“不过实际上,令堂的面相实在是太好了,若是古代,那是母仪天下之貌了。”
平山这句话真的把李云吓到了。
“什么?母仪天下?平山老哥啊,你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啊?这要放在过去,要杀头的诶。”
“我也就是一家之言,你听着就是了。令堂面相太好,远非常人所能相配。初期看似风光,但若相配之人福薄,便担不起这份气运,势必有血光之灾啊,而且……”
平山本想告诉李云他母亲“眉如新月,眼光如水,色泛桃花……是好淫之状”
但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平山踌躇间,李云却替他说了:“而且我妈面泛桃花是吧。”
“咦……你早知道?”平山呆若木鸡。
“两年前就看过相术的书了,当时不理解,现在多少明白一些了。我妈的面相我之前就看过了。只是你说我妈有母仪天下之相,我还真没看出来。”李云望着三清殿中母亲虔诚参拜的背影,解释了一下。
“既然你也知道一些,那就好办了。泛不泛桃花,并非重点,而是令堂面相太佳却实在未必是件好事。若无适者相配,只怕有早丧之虞。”平山听李云不掩饰,也就坦言了起来。
“相术这东西,信者有,不信者无的。而且我家都是信马的。平山老哥啊,没那么严重吧。”话虽然这样说,但经过了上次的接触,李云知道平山道士颇有几分真才实学。忽悠香客是一回事,但对自己却不会信口开河。
“也是,只是令堂的面相真是万中无一,我平山修炼数十载,直到今日方才见着一位。若非是令堂,我都怀疑当年我师尊提到到这一面相是否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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