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学校跑了出来,一路跑到医院缴费处,将所有的钱递过去:“缴费,王亚女士的手术。”
“不好意思,还差一百。”
“恩?”
“还差一百。”
我脑袋嗡的一下,完了,还有两百……包子一百,任若两百,二胡两百,师父两百,大马的钱是零钱,还差一百……对了!那群警察!我跑回三楼,找到了他们。
“谁借我一百块。”
“什么?”
“手术和杂费还差一百块。”
三人未动,过了一会,女警掏出了钱包,递给了我一百块:“快去!”
我的心仿佛得到了救赎一般,就要迈步下楼,突然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下来,医生走了出来,头低低的,我心里突然有些堵:“医生,我娘怎么样了?”
“……”
“医生!!”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特么不是要你说这个!我娘呢!”我疯了一般的向他吼着。
“令母……”
医生还没说出口,担架被推了出来,向着这边走来,白布将上面遮得死死的,生怕漏出一点点痕迹。我挡在担架前,推担架的护士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想要拉开我的手,却被我拨开。我一点点的揭开白布,白布下是一副熟悉的面孔,淡淡的眉毛,小小的鼻子,面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白皙,满头的黑丝间夹杂着一根白发,白的刺眼。
母亲躺在担架上,仿佛睡着了一般恬静……
“不对!这不是母亲!”我突然抬起头向着手术室跑去,想要再去看看手术室里。一个小护士从里面推着工具架出来,我险些将她撞倒,赶忙停下。
“护士,里面的手术还没结束对不对!”我的双手紧紧抓着护士的胳膊,仿佛那是我救命的稻草。眼前好模糊啊……
“你神经病啊!里面……”护士一边挣脱一边向我骂着,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似地,停下了话语。
“哈哈!我就知道医生是骗我!”我咧开嘴笑着,有什么似乎顺着脸滑下落在了嘴里,涩涩的,咸咸的。我推开了手术室的门,仿佛里面还在忙碌。
但是里面……只剩下了机器……
我骗了自己啊,手术室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我走了出去,担架已经被推走了。手术室外只剩下医生以及那几个警察,似乎他们也觉得气氛不太好,我继续走着,想要去看看母亲,但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哎,你别走!”又是那个二比警察,我已经不想再理他了。我继续向前走着,身后有脚步顿住的声音,不知道是谁的,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
手里依然提着装满钱的包,脚下拖着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向前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疯了死的跑下楼,楼下的灵车已经开走了。医院因为无法保管尸体,将母亲交给了殡仪馆保管……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我回了家,在家里呆坐着,茶几上的菜已经凉了,母亲碗里的饭还没吃过几口。
我很难受,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家被突发的事情冲击的支离破碎。
医院来人了,说是要带我去殡仪馆,清点遗物以及安排后事。我和他们上了车,到了殡仪馆。
殡仪馆的人带我确认了母亲和她的物品,呵,也许根本就没什么遗物吧,或者说……我和这个破碎的家就是她的遗物,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捣蛋儿子。一切的手续都办妥了,我请殡仪馆暂时保存母亲,而我……则需要在家里置办灵堂。
我回了家,在家里搭起供桌供台,挂起遗容立起牌位。只是简单地放上了一些贡品,有母亲爱吃的菜,水果,还有干果。大概花了几百块吧……还真是……便宜呢……人命贵贱,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投资就是我了吧……
门外又是那些打砸声,我默然的打开门,楼道里那些人对我吼叫着。
“快滚!!你这杀人犯怎么还不滚!!”
“你那妈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突然上前拽住一个人,使劲拖进了屋里,关上了大门。我找着家里一切可用的钝器,榔头,铁锅,凳子,毫无目的性的使劲砸在拖进来的人身上,他没有反抗,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反抗,我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身上,手上,背上,腿上,唯独没有打头。大概打了有十分钟吧,我才看清这个人是谁,哦,楼下的大叔啊,他原来也参与了啊。我拖着他又将他扔回了楼道,楼道里的人还在,却都不说话了。
“继续骂。”我无所谓的说到。
众人没有出声,楼道静的如同停尸间一样。
“啧,说话呀,继续骂。”
他们似乎有些害怕,齐齐向后微退了一步。
我撇了撇嘴:“不让你们动嘴,你们骂的跟鸡叫一样,现在让你们骂,你们他妈的连屁都不敢放。”
正巧,警察也过来了,似乎是前两天的案子还没调查完吧。
“不好意思,我们来……”又是那个老警察先说的话。
“滚。”我头都不回的进了屋。
“卧槽!你特么是不是太……”那个男警察又来了。
“要不是你们,我家能被人折腾成这样?你们到现在为止似乎都没给我看过逮捕令吧。”我突然开门说到。
“这……”男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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