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与医道的修为,在师父入门前,已超过师祖;而师父天赋极佳,从师时间虽短,但文治武功、占星之术莫不尽得师祖真传。我很好奇的问师父:那二师伯呢?师父听后,当即沉下双眼,一言不发便转身回他的兰草轩不再理我和大师伯。大师伯偷偷告诉我:原本二师伯的武功和占星之术较我师父略胜一筹,但二师伯好胜心极强,兄弟之间比武练剑时也手段狠毒,师祖不太喜欢。再后来,二师伯间接导致祖师娘病发,祖师娘死后,师祖虽将之逐出师门,却也自废武功——将五十年功力全数传于我师后,带上祖师娘的骨灰四处云游,不理世事。师父与二师伯关系本极好,自此以后,二人便形同陌路,这些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大师伯讲得甚是简单,但从其谈起二师伯时的神态口气,我猜想:二师伯当年也必是少年才俊,卓而不凡。否则,师祖也不会舍不得废其武功,而自我惩戒。想到这里,俺不觉在心里对那从未谋面的二师伯和师祖凭空添了几分向往。
我这边正在安慰小雁,就看见师父和大师伯也上楼来了。
“宛儿,刚才怎么了?”师父顺势坐在我的床边。
“小丫头发恶梦了吧?”还没来得及回应师父,那只“山羊”就开口笑我。
我恶狠狠地瞪了瞪那个留着山羊胡子、为老不尊的大师伯,见我如此,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对师父说道:“小孩子都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做恶梦了么?”
我讪讪地点了点头——午睡都会做恶梦,还被老山羊说中了,真够糗的。
“瞧,我说中了吧。”那老山羊得意极了。
“师父守着呢,宛儿别怕!”师父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声音暖得人都快醉了。
“喂,丫头,做的什么梦呀?说来听听!”好奇的老山羊发问了。
虽知道师父不会如梦中那般,但我想了想,还是把梦境说了出来。
说完,师父什么话都不说,老山羊倒是很认真的琢磨起来“依你所说,倒像是在思过崖顶吧?”
逸云岛的北面临海有环岛山崖,上细下粗,状如针锥,名为“思过崖”。此崖四周陡峭异常,如同刀劈,无法攀岩,山脚下有一木屋,屋前清潭上的吊桥是与岛心联系的唯一通路。倘若谁犯下大过,师父便会令其在此思过,思过期间严禁探视。这“思过崖”便由此得名。
“好像是哦”小雁也参与进来了。“不过,那个推你的人怎么会是师父呢?”
“不是师父!”我倒着急起来“那人除了身形和眼睛像师父,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师父。”
“小丫头,你这么说,就像师弟戴上面具把你推下去的咯?”山羊又开始挑拨离间了,不过,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师父不会这么做的!”我辩解道,手却不自觉想去摸摸师父的脸。师父很自然的拂开我的手,师父眼中一丝尴尬转瞬即逝。
顿觉无趣的我,抬头看了老山羊,难得他没有一丝嘻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师父的背影。
卷一 第十章 绛星鞭
“为师在醉月亭等你,梳洗完就来吧。”师父有些不悦,口气也淡漠了许多。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惹到师父了。
待小雁利索地帮我打扮完,我独自朝映碧池走去。
转眼,我来这东海的逸云岛已有十个春秋。十年来,师父倾其所有地教授我各种技能。
原本以为,现代的孩子学业过重,到了古代,我才知道,这古人的习文更苦更难受。枯燥无比不说,还字字晦涩,句句斟酌。师父似乎要把我训练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剑挑四方、博古通今的复合型“百晓生”。这,倒也不难。我一贯奉行“抵抗不好,应付万岁”的宗旨。喜欢,我孜孜不倦,求知若渴;没兴趣则阳奉阴违,虚与委蛇,时间一长,师父也无可奈何,默然接受了。
这世间,我有感兴趣学的有三个:游泳、医术和轻功。
毛主席教导我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是汗鸭子,又怎会与父母兄长阴阳相隔?此乃我前生最大憾事,今世我是痛下决心,一定要学好游泳;第二便是医术。冷兵器时代的医疗手段和设备都太落后,他日行走江湖,那刀剑可是无眼的,倘若有个意外,不会自救岂不白白等死?毕竟,求人不如靠自己。不过,最有动力学的还是轻功,轻功可是我上辈子就梦寐以求的东东。当日在护国神庙,见识到师父接我时所用的天外飞仙后,我便雄心万丈——不练出李慕白站在竹尖上的效果决不罢休。此外,在师父的逼迫下,我选修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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