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回头看柳梦蝉已经哭得唏哩哗啦淹大水了,他过去绕着哇哇大哭的她打转。「啧啧啧,你真是的,明明背那么久,怎么临上场就破功了?」
「呜呜……我真笨……」
「是很笨。」
「我真没用。」
「是很没用……」
「我真……」
「拜托──」夏雷锋嗟了一声很受不了的地道。「不过就是背错了嘛,有必要这么伤心吗?」
柳梦蝉一边哭一边揉眼睛。「师父一定很失望。」她垮下肩膀,嘤嘤哭泣,看起来异常无助。
「你嘛帮帮忙!」夏雷锋「嗟」的更大声了。「你以为你是谁,师父那人冷酷得跟什么一样,他会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小事伤心失望?你想太多了吧!」他摊摊手。「何况我看他根本就没对你抱过希望,又何来失望?」夏雷锋回头问小银。「小银,我说的对不对?」
贺小银弹弹指尖,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如果有这么笨的徒弟,干脆死一死好了,丢脸!」
柳梦蝉听了,深吸一口气。「哇……」小银一句话,害得她哭得更凄厉了。
「你这丫头,嘴真毒!」夏雷锋赶在小银说出更冷血的话之前将她带走。
是秋末了吗?林里蝉儿震翅怒鸣。浓荫底下,稀疏的树影间,一身白衫,纤弱无骨的柳梦蝉哭得好不伤心。
她又是抹泪又是揉眼的。她哭了哭,低头抽抽噎噎喃喃自语:「劈、剌、挂、撩、点、崩、击、云、抹、绞、截,我明明会的──」她抬头,看见停在树干上震翅鸣叫的秋蝉,眼泪又涌了出来。梦蝉伸手轻轻抠了抠斑剥的老树干,沮丧极了,她踢了踢树干,哽咽着对自己生气。「我明明会的,我会的,师父……」
「既然会,为什么不好好说?」背后忽然冒出一个低沉声音。
师父?梦蝉猛地转身,巨大暗影瞬间笼罩住她纤瘦的身子。
庞辙严像座山似地耸在她面前,微风轻拂那一头狂放黑发,粗黑的刀字眉下,一对黝黑的眼珠正兴味十足地打量她。
「师父?」梦蝉眨了眨眼,不争气的眼泪又淌了下来。师父听见她方才背的了吗?
日光中,他黝黑的瞳眸像两潭宁静湖水,黑得发亮,彷佛能洞悉一切。他以轻柔却嘲弄的声音问道:「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他黑眸里的闪光让她心跳加速。「梦寒,你默得很好啊。」他鼓励地赞美一句。
第一次被人称赞,瞬间她眼泪涌得更凶了。她瞅着可怜兮兮的一对眸子上望他。「师父……我刚刚……太紧张了……才会……」她眼睛眨了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师父真好,她感动地想着,伸手不住抹泪。第一次有人赞美她。这一刹那梦蝉觉得师父真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庞辙严一瞬也不瞬盯着「柳梦寒」,「他」瘦小苍白,一副非常需要保护的模样。他有点懊恼又有点爱怜地道:「真是,怎么这么爱哭?」他叹息。「我可不想收个爱哭的胆小鬼当徒儿。」
梦蝉吸吸鼻子。「是。」用力眨眨眼,忍住不停翻涌的泪。
「有什么困难要自己克服。」
「好。」她抹抹泪,抬起脸来,看着师父。师父不凶的时候,那刚毅的面容真好看。日光中,她这一瞧,就瞧得出神了。她的师父高大威猛,下颚坚毅,鼻梁挺直,黑眉飞扬,英气逼人。啊,他眸色柔亮,师父真是她见过最帅最棒的男人了,她不禁看得傻了。
庞辙严教训道:「梦寒,你要勇敢点,别老畏畏缩缩的。」
「好。」她吸吸鼻子,顶认真地用力点头。「我会勇敢,我会。」
「很好,现在跟师父去赤暮崖练轻功。」
轻功?登时梦蝉抽气一声,气势去掉大半,脸一白、腿一软就往后退,呵呵呵……轻功啊……想到师父总是把她推落悬崖,那惊心动魄的训练方式,梦蝉不住浑身打颤,寒意从脊椎骨一直爬到脖子上。「这个嘛……」
庞辙严敛容,他的声音有股慑人气势。「不是才说要勇敢?」他眸色冷了。这家伙诳他吗?
每练轻功必吐,梦蝉忽地转身抱住大树,惶恐的直嚷嚷:「我……我早上吃了好多东西……我……我还撑着呢……」
这个笨蛋!庞辙严将她身子一拎,架着她硬是往赤暮崖拖。「走!」
「不要啦!呜呜……不要啦……」她鬼哭鬼叫起来。
密林间,只见庞辙严滑稽的硬是拖着哭天抢地的柳梦蝉,疾疾练功去。
蝉声不断,而她凄厉的哭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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