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又没有人医,才勉为其难地翻翻书找找药。幸好,这里对于常见病症的药物留下不少,不然他屈恒的徒弟若有个头痛脑热的却得去找山下的大夫看诊,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不会不会,婵娟小师妹每天都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梅笑寒笑眯眯地,除了师父,她就最佩服小师妹,洗衣、煮饭、收拾屋子,都是婵娟在做,而且又快又不会出错,她只要跷起脚等着就好了。
“婵娟?”屈恒疑惑地伸手摸了摸书架上的《千金方》,哟,真的没有灰,连他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干净过。
“就是她就是她。”梅笑寒将婵娟推到屈恒面前。
婵娟手足无措,偷偷瞄了一眼屈恒,咦?真如那日屈大哥说的,看起来四十多岁,胡子也不太长,虽然没有她想的那么像神仙老爷爷,但温和又亲切,的确似乎不很严厉,让她心安不少。
听梅笑寒叽叽咕咕快速述完婵娟的身世,屈恒接过递来的玉佩,看了一看,又望向婵娟,眼光不禁柔和起来。呵!光阴荏苒,一转眼,昔日病弱的小小女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寒儿跟在自己身边还不觉什么,这回一下看到笑寒与婵娟这两个昔日矮矮的小丫头像忽然长大似的如同两朵花一般,才惊觉时光竟然如此匆匆,毫不停留。
婵娟见屈恒眼睛转也不转地望着自己,不觉微微红了脸。
“既然婵娟和师父有渊源,那么做我们的小师妹应该是没问题啰?”梅笑寒一脸严肃,突然抓住尚寒的手,“小表弟,你这么小,一定还没讨媳妇,既然如此,肥水不落外人田,日后婵娟小师妹嫁给你,别忘了洗衣煮饭时算我一份,我虽然常常换衣服,饭吃得却不多,多添副筷子应该不要紧吧……”
一干人已经傻掉,尚寒更是瞠目结舌。
“你们听我说。”屈恒咳了两声,打断梅笑寒的自说自话,“我和寒儿这次回来,是要用江源山的温泉给他治病疗伤,过个三五天仍要走的,你们也要尽快离开此地,梅姑娘近来又探到我的行踪,我怕争斗起来,会波及祖师留下的药香居。”
“那个女人还不死心?”栾杉冷冷地,就是那个女人死缠烂打地追着不放,师父才不能在药香居亲传他武功。
“哪个梅姑娘?”梅笑寒颇是疑惑,梅姓不常见,难道也是梅府的人?
“是我姨娘,你该叫她表姑姑,她追了师父十几年了。”尚寒趁她分心,赶紧挣开她的手。
“为什么?”梅笑寒立刻被引开注意力,“啊,我知道,她喜欢师父,非师父不嫁。”
屈恒差点跌倒!这小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是,姨娘是为追讨我爹娘的遗骨。”尚寒耐心解释,表姐在江源山住了多年,自是不知道缘由。
“二师兄说师父早把他们的遗骨焚化,撒入大海了,表姑姑还追什么?”梅笑寒娇美的脸上写着不信。
“姨娘不肯信,说师父骗她。”尚寒无奈地摇头,姨娘不仅仅固执,简直有点……呃,不大讲理。穷追不舍地追着师父问了十几年,仍是不甘心。
“表姑姑要两具遗骨做什么?”梅笑寒刨根问底,她也算梅家人,自然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要把两人遗骨分开,一个埋在塞北,一个丢进南海。”二师兄插了一句。
“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婵娟吓了一跳,未敢把“狠毒”两字说出口。人家夫妻好好地合葬,她为何要将他们拆散?
“她倾心于师伯,可是师伯却娶了她姐姐,她心怀怨恨,说就算他们死了,也要把他两人的尸骨天南地北地分开,让他们永生永世也不能再相聚。”二师兄捋捋长须,唉,女人要是狠起来,真叫人不寒而栗。
屈恒无言地望着窗外,是谁说过“情结难解,烦恼自生”?昔年师兄师嫂把刚满月的寒儿丢给他,赶回梅府共同御敌,却意外地亡于一场大火。他带着不满周岁的寒儿千里迢迢地赶到梅府,却只看到一片焦土瓦砾。他找出师兄师嫂的尸身,将他们焚化成灰,撒入东海。而梅家二小姐对师兄因爱生怨,连二人亡故后都不肯罢休,非要将他们尸骸分开,因此由自己身—亡追查,他百般解释都没有用,梅二小姐硬是不信他所说,几次兵刃相向。他不愿伤她,就只好躲,这一追一躲间,转眼就过了十几年。
梅二小姐对师兄情丝难解、桎梏难开,多年来打不开心结,是谁的过?他未曾遇过情字,不晓其中滋味,但师兄夫妇鹣鲽情深,梅二小姐黯然自苦,他却都看在眼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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