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用自己的生命相要过,顾冥则多少会顾忌,他们就赌这一把,今晚只是试探,明早顾冥则会带来顾风顾断宁可放弃杀他们也要夺回祁父。
明早会是一场硬仗,不仅孤儿院的戒备加强,四周也埋伏了他们的人,到时候大不了关门打狗,来多少收拾多少,苏木这样想。
当原景知道他被支走的原因时,换血已经结束。他看着靠在床上一脸平静的祁父,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他怎么会料不到呢?一定是最近太过疲惫心里太乱,加上顾风又握在对方手里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一点,可如今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又不能说什么,姐夫的身体负累过重,穿过琵琶骨已是废了半条命,这么多年被顾冥则囚禁折磨几乎瘦成了骨架,他活不长了,但在临死之前可以救祁天一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这似乎是姐夫唯一一次能做主的选择……
祁天依旧装作熟睡,大剂量的麻醉针足够他睡到明天早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让自己成为父亲的顾虑,他就不会在祁父眼前醒来,苏木已经告诫过他们今晚并不太平,一定要注意安全,如今孤儿院里只剩下祁天,原景,苏木,祁父四个人,本想把祁天送走,可老院长临走前却执意要祁天留下来,以防顾冥则声东击西不来打击做好准备的孤儿院,而直接攻击警戒略松散的良辰,老院长等人,但他真实的目的苏木明白,祁天一定是想看自己父亲最后一眼的,毕竟在顾冥则眼里只有祁父有价值罢了。
苏木知道祁天没有真的睡着,默然点头。
“真的做好准备了?不会连累你们?”祁父轻声问道,似乎是害怕吵醒在一旁熟睡的儿子。
“不会,我安排好了,到时候把他骗进来一举歼灭。”苏木隐隐知道祁父的决定,但此刻却不能对祁天和原景透露半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还能阻止你?”原景总算说出话来,语气却显得疲惫无奈许多。
“你不会阻止我么?”祁父轻轻问道。原景一时语塞,他不会阻止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面对这一幕,或许他们瞒着他倒是个不错的决定。
出人意料的这天晚上风平浪静,双方没有交锋,但可以肯定顾冥则一定派人来确定过祁父的确在这里,也很可能察觉了这里的戒备。直到天光微微泛亮众人才小憩了一会儿,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困意早就被驱散的不知所踪,指针一顿一顿的向前爬着,他们等待着七点这个时刻,当所有人的手表手机都准确的指向了七点,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几个人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门外,他们一出门祁天就睁开了眼睛,他动动自己的身体,除了有一点虚弱之外,对于新血液他适应的很好,这是他妈妈的血,流经了他爸爸的身体又传递给他。他偷偷地走出地下室,躲在窗子里面看外面的情况。
“你倒是很准时。”祁父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对着茫茫的空气说出这句话,他的背挺的很直,表情也很自然,当事情真的到了眼前,突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你说几点我自然几点到,我一直很听你的话。”顾冥则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且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压抑,祁父果然很容易被他激怒,他脸上出现屈辱的表情,连手指都紧紧地抓在一起,那只没在长袖中握着手枪的右手拇指一遍遍的抚摸着枪身,苏木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他的肩,顾冥则眼神一暗。
“顾风顾断带来了么。”祁父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心情,顾冥则一向诡计多端,他有的时候很怕跟顾冥则作对,事实上也都是以他比较惨而告终。
“在外面,你跟我走,你们的人带走他们。”顾冥则很干净利落,他丝毫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我不是说让你一个人来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一个人来?”
“你不怕我现在死在你面前?”
“不要跟我闹脾气,后果你承担不起,带进来!”顾冥则皱了皱眉,孤儿院的大门被人粗暴的踢开,有四个人架着顾风顾断走到顾冥则身后,顾风明显更虚弱一点,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原景敏感的看出他身上有伤,一想起姐夫身上的金链子不由得一颤,但似乎顾风并没有被穿骨的痕迹,还能在看到原景的同时扯出一丝微笑。顾断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祁天,心下有些疑惑,祁天趴在窗户后面,看到被束缚的顾断也紧张起来,顾顾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如果爸爸不肯跟顾冥则走,他势必会拿顾风顾断开刀。
“你把他们放开。”
“呵,你过来。”顾冥则冷冷的嗤笑,枪口抵在了顾断的太阳穴,祁天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连手指都哆嗦了起来,反观顾断倒是很平静。
“发生什么事?”祁父感觉到周围人的不自然,低声问着苏木。
“枪口抵上了顾断的头……”苏木最怕这点,如果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他们就毫无优势可言了。
“十秒钟,不走过来我崩了他,然后再十秒,顾风的命。”顾冥则说得很轻松,就像他用枪指着的是两只宠物而不是从小培养到大的儿子。
“顾冥则,你看我嘴里的东西。”祁父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他的舌尖抵着一个粉红色圆圆的小药片,正因为唾液的滋润而融化着。“这是毒药,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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