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卑鄙?我哪里有你卑鄙,我不过是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揭发出来罢了,谁让你自己贪得无厌,放着好好的咸菜不卖,非要卷进朝堂,你瞧瞧你现在,啧啧啧,结果可还满意吗?”
王枫半晌不语,忽而仰头笑出了声:“我是自食其果,你以为你就逃得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陛下虽然多病,可还没有到说倒下就倒下的时候,哼!你那荒唐外甥,怕是连上位的机会都没有!”
林高维闻言也不生气,笑道:“你们王家都倒了,皇后自然也跟着一起倒,你还以为太子能在东宫长久的待着不成?我是不敢对陛下做什么,可若是陛下只剩下二皇子了......”
“你竟然敢对太子下手?!”
“这有什么不敢的,皇后失势,太子自然忧心难安,日久成疾也说不准,大人说是也不是?”
“你敢!无耻小人!你若是伤害太子半分,就算我在下面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死都死了,还想吓我不成!安心的等着上路吧,今日我来,不过是让你死的明白些罢了!”说完不再管王枫分毫,转身出了大牢,身后徒留嘶吼的声音,却是无人理睬。
玉台关,秦白易手执长/枪立于马上,见面前对阵别人,正是巴/特/尔邪魅一笑,一夹马腹挺身上前,长/枪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横扫千军,戎狄大军早就熟知秦白易的狠厉,如今见状更是有些胆颤,高竖的秦字大旗迎风飞扬,彰显着大良的豪迈和军队的庞大!
巴/特/尔见状也被唬了一跳,抓起特制大刀,噹的一声来抵挡秦白易的致命一击,戎狄彪悍,力大无穷,可哪里敌得过仇恨的杀意,秦白易在马上飞身一跃,人枪合一之势就朝巴/特/尔左胸刺去,可巴/特/尔到底也是一员猛将,握刀也砍向了秦白易的左臂,巴/特/尔原本信心满满,为了抵挡他这一刀,秦白易必然是要撤枪回身的,谁知,秦白易勾唇邪魅一笑,不躲不闪,在那柄长刀砍进胳膊的同时,一□□穿了巴/特/尔的胸膛,杀红了眼的人已然是失去的痛觉,鲜血浸染了衣袍,秦白易还没有回过神来,马上的敌将应声而倒,汩汩鲜血将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徒增了一抹光华。
秦白易举枪在顶,将心中喷涌而出的吼声极力忍住,却还是忍不住颤抖:“戎狄大军听令,巴/特/尔首级在此!还不束手就擒!我大良优待俘虏!切莫做无谓挣扎!”
还在大战的戎狄们,原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一看到他手中高举的人头,一个一个无声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大势已去......
秦白易看着手中还睁着眼睛流着血液的头颅,终是泪水流淌了出来,总算是真正亲手报了仇!
雍宫中,赵琅疲惫的翻看着手中的军报,“好!临渊当真骁勇!大破戎狄,斩杀巴/特/尔首级!救出了人质,我大良有临渊,边境可安矣!”
看了看身边的杨真道:“拟旨,常定侯秦白易,屡次立下汗马功劳,特封大司马,即刻班师回朝。”
杨真在一侧笑道:“陛下,恕奴婢多嘴,秦将军怕是最想要的不是大司马。”
赵琅闻言皱了眉想了想,也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在拟一道,将廷尉万荆之妹万芩,赐婚常定侯,你看看又没有什么好日子没有。”
杨真扒着指头算了算道:“秦将军要守孝三年,回头奴婢去翻翻黄历。”
“嗯,就这样吧。”
“是。”
复又问道:“太子近来如何了?”
“回陛下,太子是伤了内里,怕是......”
赵琅闻言从坐上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是一阵眩晕:“陛下!陛下......”
右将军府中,
书房内,林高维喝着茶问身边的户烈道:“高义这两日怎么样了?”
“回公子,小少爷还是不肯吃饭,饿了三天了。”
“哼!不用管他!让他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半晌缓了缓脸色问道:“去牢里看过她了吗?”
户烈看了看他,小声道:“嗯。”
“她......说什么了?”
四下无声,户烈沉默的摇了摇头。
也好,这样也好,到底是他对不住她,就这样吧,这辈子算是弥补不完了,来生......
偏院屋内,小丫鬟轻轻推开了门,将饭食盘子放在床头,回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出了门,从前府里最开心的就是小公子,到了哪里只要有他,就是热闹的,可现在......
林高义转身将头埋进了被窝里,一闭上眼睛全是那张苍白温柔的脸,都是他的哥哥,他从小就引以为傲的哥哥,他连挺禾流放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挺禾,听说,他病的很重,可他还要被流放北疆,流放......他哪里受得了!
他要睡觉!他现在只想睡觉!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他!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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