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藏刀是老爷子送给白寅的,牦牛角制成的刀鞘被白寅别在了手腕上,他自己认为这样做,出刀的速度可以更快。
藏刀也很锋利,锋利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一个人的头盖骨轻易的劈开,因为白寅试过。
刀身雪亮,血槽里面还精细的刻画着一些小挂钩,是为了能更快的放血准备的。上面绘着一些铭文,老爷子没有告诉他藏刀的来历,但告诉他这上面是布洛陀的图腾。白寅不懂,也不想深究,他只是对这双刀爱不释手。
......
韩城,滕云阁。
一个年青人驻足在门外,笔挺的中山装虽与城市高楼大厦的情景显得格格不入,倒也衬托得他有些与众不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样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尤其女孩子看到白寅那张冷俊帅气的面庞时还会忍不住花痴一下。
当然,却并没有什么女孩子过来搭讪,女孩子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此白寅已经见怪不怪了,在火车上的时候有个穿西装的肥佬坐在他对面一直打量这身中山装,所以白寅就把他带到了洗手间里。
白寅并没有杀他,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一,月黑风高的时候杀人才有乐趣;二,老爷子要杀的人才有必要动手。所以白寅只是用拖布堵上肥佬的嘴,然后挖了他的眼睛。
随白寅一块来的还有几人,都身着黑色的西装,因为是老爷子派来的,白寅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跟踪白寅,超过五十步。
......
“这位帅哥,看中了哪一件?我们店里全都是好货,保准你买的不如赚得多!”阿龙操着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买卖话对白寅推销,殊不知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我正躺在六叔的老板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书,叫《爵墓》,都是六叔读剩下的,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张春军在哪里。”白寅语气冷淡地问道。
“小子?”阿龙显然被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略带恼怒,“那是我们老板,你这么叫名字有些不懂规矩了吧。”
白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紧接着门后又进来几个人,衣装革履杀气腾腾,“砰!”毫不客气的把门一脚踹上了。
阿龙跟着六叔混迹好多年,立马猜到这是秦家的人来报复了。一边倒退着想去把柜台上的甩棍拿来,嘴上同时说道:“几位兄弟,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了,老板不在,我替各位代为转告。”
我在屋内听到外面砰地一声,赶紧放下书跑出去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声喝道。
阿龙见我从屋里跑出来,脸刷的就绿了,不停的冲我使眼色,“这没你的事儿,快回去!”阿龙冲我嚷道。
楼上的几个伙计听到动静也蹭蹭的赶了下来,见到阿龙手里攥着甩棍立马明白了过来,纷纷抄起座位底下的棍棒围了上去,两拨人对峙了起来。
“哼哼,还很硬气嘛!”对面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胳膊一甩棍子弹了出来,“给我打!”
白寅觉得很无趣,倚在门上看着十几个人扭打起来,脸上带着玩味的嘲笑。
“乓!”阿龙一马当先一棍子抡在头个大汉身上,抬起脚就给踢了出去,一个压身扭转棍子‘呼呼’一阵风声带过,砸在另一个人的下巴上面,几颗白色的东西被红色包裹着顿时飞出来,大汉嗷嗷的捂住嘴倒在一边惨叫着。
除了阿龙之外,其他几个伙计就没那么好受了,对面的黑衣人都是练过的,一棍子砸在一个伙计的脑袋上顿时就开了瓢,那名大汉还想再补上去一脚,“啪叽!”一声,大汉的后脑勺上布满了碎片,血线沿着额头流淌下来。
是刚才我见伙计们要吃亏,随手抓了个东西丢过去,没成想正好砸到他头上。看着地上的碎片,要是六叔知道肯定得血疼死,那可是中清时期的斗彩瓷。
大汉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看到我,顿时大怒,舞着棍子冲了过来。
“当——!”
阿龙见到我有危险,两步跨过来砸向大汉,被大汉横臂一挡接住了,紧接着阿龙后背不知又被谁踹上了两脚,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黑衣人们围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阿龙!”我一下子急眼了,死命想要冲过去救他,却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咣当!”我被摔进柜台里,把榆木桌子砸了个稀烂。
“够了!”白寅开口了,那伙人顿时停下了手脚,似是很怵他一般。
我挣扎着扶墙站起来,阿龙那边被打得很惨,像一袋素菜汤一样浑身是血,筋骨断折痛苦不堪,几个伙计也抱着头倒在地上还在打滚,不知道已经住手了。
“阿龙!”我捂着肚子一步一瘸的想要过去,却发现胸闷的像是要透不过来气一般,刚才那一脚力道太大了。
白寅没有理会我有气无力的叫喊,两脚把倒在阿龙身边的伙计踢飞出去,直直撞到墙上才停住,几名黑衣人看后更是默不噤声。
蹲下身来,白寅嘴角带着冷笑掐起阿龙的脖子来,另一只手擦了擦阿龙脸上的血迹,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血迹的味道。
此时阿龙的一只眼角上已经结成了眼翳,颇为狼狈不堪,但仍是硬铮铮的瞪着白寅不肯屈服。
“很硬气,我喜欢。”白寅阴涔涔的笑道,“可那也不能改变如果你不交代出张春军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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