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等躲过这一劫,她永远都不要看见他。
门被敲开了,穆凝湘听见楚奕钧惊讶地说:“阁下是哪一位,为何在这里?”
“不敢当,在下是天籁堂老板魏亭,白爷让魏某在此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魏亭”这两个字。天籁堂,可不就是今日戏班的名字吗。穆凝湘整理着衣衫想,怪不得他在这里。看不出来,以魏亭的气度,倒像个世家子弟。
楚奕钧含混地问魏亭有没有人来过,魏亭回答,他饮了酒,等白老爷等得倦了,就小憩了一会儿,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什么人。
楚奕钧道声“叨扰”,魏亭客客气气地将他送了出去。
走廊里还有白菀柔的声音,她跟着楚奕钧一起离开了。
楚尉霆回到房里,意料之中地发现空无一人。他笑了。刻意将楚奕钧送了这么远,自然是给那丫头机会。她还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尉霆躺回卧榻,双臂枕在头下。
舌尖扫过双唇,刚才碰她的地方。慢慢回味,笑意荡漾开来。又软又甜,不知擦的什么胭脂……
他虽然爱开玩笑言语轻浮,其实尚未娶妻,从小到大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早就知道穆凝湘,这还是头一回见她。至于头脑发热吻了她,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靠近她时,尤其是望向她那双焦急水润的杏眸,鬼使神差地就这么做了,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实在是想不明白!
第2章
杜鹃正焦急地寻找。主子被白四姑娘拉去看什么戏,现在还没回来。她越等越急,索性打听了戏台方位,自己寻找。
“杜鹃!”穆凝湘从假山后探出来,一把扯过去,抱住她无声抽泣。
“姑娘!”杜鹃吓了一跳,“您、您怎么......”
穿着陌生的衣裳,头发湿淋淋地束在脑后,还痛不欲生的。
“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您?”杜鹃低声问。
“没有。”穆凝湘抬起头,红着眼睛拼命吸鼻子。
杜鹃在她临死前哭得撕心裂肺。她已说不出话,只会流泪。父母早已离世,她最牵挂的,除了牙牙学语的女儿就是衷心耿耿的杜鹃了。
“我没事。”穆凝湘挤出笑容,简单说了落水的事,杜鹃慌忙取来衣裳,带她去尚衣轩换掉。然后,她们拿着那花旦的衣服,朝天籁堂歇脚的抱厦走。
逃出来的时候太慌张,她的首饰和衣裳,都落在那里了。首饰丢在了白菀柔带她去的房间,湿透的衣裳则在那个魏亭呆过的内室。
倒不是舍不得这点东西。她戴的钗子和簪子上,刻有穆府的标记。衣裳就更不用说了,怎能留给那个浪荡无赖汉。她一想到那男人似笑非笑地抖开她的小衣仔细端详,这心里......
太可恨了!他一定对着她的衣裳回想她光.裸的样子。不拿回来,真是寝食难安。
穆凝湘熟悉白府方位,拉着杜鹃专捡小路走,跑得飞快。正要绕过一丛冷杉,前方忽然传来楚奕钧的说话声。
“表妹到底去了哪儿?此事又不好声张。”
主仆二人站住脚,穆凝湘对杜鹃比了个息声的手势。
楚奕钧这是在悄悄找她?他难道不该是恨不得大家都知道吗。她有了难他才好英雄救美、俘获她芳心,不是么。
“奕钧哥哥,”这是白菀柔的声音,“你也别急了。三姐已经吩咐下去,务必要悄悄地找,谁都不许张扬。就那几个心腹下人,个个嘴严,你还能不知道?”
三姐。穆凝湘冷笑了。
可不就是这位美丽、聪慧、温柔、大方、贤淑......的三姐吗。楚奕钧暗暗倾慕多年的女子。
穆凝湘曾纳闷,两姐妹生得一模一样,声音也没太大差别,楚奕钧是怎样做到只爱其中一人的?
现在看来,差别当然有。白颖柔只比妹妹多一样东西。心机。
穆凝湘经过痛定思痛,反复分析那天情况,得出个结论。这陷阱,是白颖柔采用暗示的方法,撺掇白菀柔设下的。借刀杀人,不留丝毫破绽。
白颖柔已定亲,不可能嫁给楚奕钧,这是为了帮他。楚家得了穆家财产,用于支持他们所拥护的贤王,铺就一条直上青云的金光大道。把她穆凝湘娶到手,好处真是多得数不清。
穆凝湘听着着楚弈钧焦急地和白菀柔说话,觉得恶心至极。虚伪!
不行,白颖柔吩咐“心腹”去找她,这事儿一准叫大家知道,今日来了那么多客人呢。得想办法阻止。
穆凝湘对杜鹃耳语几句。杜鹃有些惊讶,但也不多问,点点头,把花旦的衣服交给她,刻意放重脚步,绕过了冷杉。
“表少爷!”杜鹃向楚弈钧跑去,如释重负地道,“谢天谢地,奴婢可算找到您了……噢,白四姑娘。”
“杜鹃?”楚弈钧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你主子呢?”
“哎呀,少爷别急。”杜鹃把袖子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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