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变化太快了,重归平静之后,陈轩仍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灭世雷劫,惊天气势,都只存在于记忆中,没有在现实留下一丝痕迹。
“圣人,这?”陈轩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开口道。正准备说出那个词汇,却被青莲圣人及时制止。
“正如我所说,它是禁忌的存在,若不知晓的普通人说出那个词汇,不会有什么变化,一旦知晓其来历,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唤其真名,必遭大劫。这也是我所赠与你的保命之法,若在生死攸关之时,便可唤其真名,至于能否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青莲圣人缓缓道出其中的奥秘。
“多谢圣人。”陈轩想青莲圣人鞠了一躬,虽然这有很大可能是同归于尽,但也算多了一张底牌。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求?见你妹妹一面或是其他。”青莲圣人开口道。
陈轩并没有马上答复,只是望向虚空之中,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圣人,只不过不用了,见了面也是徒增伤感。”虽然这样说着,但视线也是忍不住望向虚空,好像想用这双眼睛穿透虚空,看到虚空之外的人界。
青莲圣人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拿出了那颗绿色的种子,与上次不同,这次绿色的种子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不知是否是错觉,陈轩的右眼仿佛看见了一个虚影,立于种子之后,并没有强大的气势,却有一种万物皆掌于他手的感觉。
随着种子光芒越来越强烈,那种子背后的虚影也在缓缓凝实,陈轩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生命气息正在苏醒,似那位人影从万古之前干涉未来的长河,跨步而来。
一刹那,光芒收缩到极致,又爆发出更强大的光芒,好像连虚空也被照亮了一些。陈轩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中,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感觉一阵暖流流入眼中,残破的魂体也感觉到被凝实。
种子的光芒似乎在没有界限的膨胀,到了某个临界点,忽然再次收缩,整个种子变得黯淡无光。
失败了?陈轩心里暗暗猜测。忽然,种子裂开了,种子内涌出气体,组成了一朵青色的莲花,散发着柔和的青光,不知是否是错觉,陈轩好像看到种子内有一闪而逝的黑气。
青莲圣人摇头叹息,陈轩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那青莲缓缓飘向他,陈轩魂体不由自主的化作一缕青烟,融入青莲之中,然后落在青莲圣人手中。
青莲圣人柔和的抚摸着这朵青莲,口中喃喃自语“道种,道种,道心种魔啊!成也道种,败也道种。”
说罢将青莲缓缓抛向虚空之中,口中轻呵一声“去祖界吧。”青莲似乎听懂了一样,缓缓飘向虚空深处。
青莲圣人望着青莲缓缓飘向虚空深处,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老朋友,这样值得吗?”一个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不大,却是蕴含着天威。
青莲圣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双手背负在背后口中说:“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倒是你,老伙计,还没有将那仇恨放下吗?”
话音刚落,背后的空间突然崩碎,一只巨眼从裂缝之中出现,巨眼筒体呈现出青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座青铜巨像,却散发出怪异的生命波动,青铜巨眼闭合着,其中的缝隙中偶尔透露出一丝骇人的神光。
“怎么可能放下!”虚空之中回荡着这句话。巨眼露出剧烈的情绪波动,闭合的缝隙之中绽放出强烈的光华,黄金色的瞳孔慢慢浮现,犹如一头洪荒巨shòu_yù挣脱束缚。
可是,就在光华绽放到极致之时,破碎的空间之中出现了一条条金色锁链,锁住了青铜巨眼的眼皮,更锁住了绽放的光华,光华渐渐消散,巨眼不甘的发出一声怒吼,再次被拖入那破碎的空间之中,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哎!老伙计,你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啊。”青莲圣人摇头叹息道。紧接着说道:“其实,你们之间并没有那么不可化解的仇恨,归根到底,并不是他们的错,退一步不好吗?”
巨眼在破碎空间之中再次浮现,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其声音之中,难以掩饰疲惫之意。“我也知道,错不在他们,我也知道,我与他们差距很大,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这时,青莲圣人突然说道:“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你?不行的,他定下的秩序之链,整个诸天万界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打开呢?你巅峰时期说不定还行,可现在……”青铜巨眼叹息道。
“我说行就行,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保证百年之内替我守护人族,并且百年之内不去报仇不去报仇,你能答应吗?”青莲圣人没有回答青铜巨眼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说着。
青铜巨眼沉默了半晌,似乎知道了什么,才回答道:“你已经决定了吗?虽然失去了道痕,但你仍可以再活千年,守卫人族一样能行……”话还没说完,便被青莲圣人打断了。
“我知道,我还能再活千年。可是,我那最强圣人的称号,大半来自于那道种,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重伤的古圣,如何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守卫人族呢?”青莲圣人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许久之后,青铜巨眼才开口“为何不是更长时间,百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弹指间便过去,人族能在百年时间里有什么改变?”
“是啊,百年时间不过弹指间,可你能守护多久呢?你有着自己的使命。而一个种族,若存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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