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千泷小小一边走路一边念着鲛人珠上的刻字,“沧海月明,沧海是哪儿啊?杜爷爷?”
“沧海,沧海……”杜甫年喃喃道,“那是个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有星罗草堂远么?”千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
“那可比星罗草堂远多了,沧海,在东海之极,需渡三千弱水,涉不毛之地,方可一窥究竟。”杜甫年抚了抚胡须,负手道。
“这么远啊?那师父怎么去的?”予凡突然问道。
其实,当杜甫年拿出这颗珠子的时候,予凡就开始开始好奇了。那珠子和普通的珍珠颇有不同,只见那珠子里子面似乎通明,却又似乎混沌。接着予凡又瞥见珠子上的刻字,似乎刻入,又似乎飘拂,而那珠子,虽然身在白昼,予凡却能看见珠子表面,有薄薄的一层,完全没有一丝光芒的暗壳,只是那层暗壳实在太薄了,薄到予凡都不知自己怎么发现的。最让予凡感到惊异的,就是那些刻字,他虽然对书法一窍不通,但是对那字体,却有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往往过于熟悉的东西,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忘掉。
“对啊对啊!杜爷爷怎么去的?”千泷小小听了予凡的问题,也跟着小鸡嘬米般的点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予凡,似乎对于予凡提出的问题很满意。
“前面不就是明月楼么?”杜甫年摸了摸千泷小小的头,继而转身瞪了一眼姬予凡。
“瞪”和“看”的区别,予凡还是很清楚的,他知道,师父是不会轻易“瞪”他的,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恍惚间,他忽然想起那字体为何如此熟悉,因为他不久前就见过,在那万丈寒峰之巅,一块冰冷的黑色石碑上面的篆刻的四个奇异的字,不一样的字,一样的字体。
忽然间,予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当看见前面师父杜甫年和千泷小小在“明月楼”中声声亲切的呼唤,看着自己绵软无力,即将迈入的从未进过的明月楼,予凡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所有的思绪碎片快速出现,重组,整理,再粉碎,重组,整理……予凡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
“玥儿,这颗珠子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啊?”
“叫鲛人珠。”
“鲛人珠?好奇怪的名字?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啊?”
“不是我得到的,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你娘真好。那她去哪儿了啊?”
“她去了东海之极,需渡三千弱水,涉不毛之地,弱水没有浮力,任何东西都会沉下去,不毛之地异兽横行,九死一生。”
“这么可怕啊!那她为何要去呢?”
“我也不知道啊……”
……
鲛人珠,不对,鲛人珠是玥儿的,怎么在师父那儿,而且鲛人珠上面不是没有刻字吗?还有,那层暗壳,似乎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出现吧?
……
“明月楼最有古意的,便是那楼边的千年古槐,‘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槐花落了,秋也将至了……”
……
千年古槐——千年古桂?“三秋桂子”,桂花是经秋始放,槐花入秋即落,这两种应该不是一种花吧……
……
……
予凡越想越多,越想越怪,刚才发生的种种,看似不经意之间,仔细想来,却无一件正常之事,尤其脚下的门槛,尽然有点坎坷不平——予凡此时前脚正要落地,而前面的师父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责备之色,而那个千泷小小双手环胸而立,小嘴嘟嘟的,有点不满的看着自己。
予凡闭上了眼睛,心中忽然开始泛冷,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内心最深处丝丝缕缕的流出,像泉水一般,由泉水汇聚成小溪,由小溪汇聚成江河,又汇聚成大海——然而即使汇聚成了大海,这股寒意也没有散去,予凡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冷的失去了知觉。
予凡用了很大力气,再次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竟然回到了断天涯,刚刚站在崖边,而自己一只脚已经迈出……
予凡醒了。
而坐在他对面那个妙公子也笑了,眼睛像月亮一样弯弯,瞳孔像夜空中的星辰。
桌子上多了两杯热茶,靠近自己的那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师父的字迹,上面写的是“来对者应,不行善自“,是师徒暗语,应该是”“来者不善,自行应对”,予凡明白,大概意思是现在先把你卖了。
“不愧是诗圣的弟子,我也好奇,自崔三娘走后,诗圣他老人家从未收过弟子,怎么会破这个例,看来公子果然是颖异之才,从未修玄,却能破了我的幻境,这偌大的洛阳城恐怕也没有几人吧。”这个“妙公子”,不复刚才的女儿神态,言行举止竟多了几分老成。而此时,予凡左侧小鱼池中,一尾红色的鲤鱼跳了出来。
“你是谁?”予凡端了茶,收了字条,刻意的让自己不经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公子真会说笑话,刚才你不是知道了吗?”
“千泷小小?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小,而且很老辣?”予凡没好气道,想来刚才定是中了这丫头的幻术,要不是自己心中泛起莫名的寒意,恐怕那一脚已经迈进去了,而迈进去的后果,恐怕就跟鱼儿离了水般凄凉。
“哈哈哈,老辣,这个词我喜欢,只是那些大人,总是嫌弃我小,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干,一天到晚都是修炼,真是烦死了,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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