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从何说起呢……”刘文岳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有些尴尬的看着梁远。
“咦,老刘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看着刘文岳迟疑的表情和脸上的苦笑,梁远好奇心大起。
“大少,这么说吧,家严家慈皆为中华民国国民党党员,我个人虽没有加入任何政治党派,但我的亲友很多都是国民党党员,因此我的家庭在岛内也算是党国世家,不过,当初公司招聘时也没要求填写家庭出身这一选项,我真不是有意欺瞒……。”
梁远听到这里倒是明白刘文岳的意思了,难怪刘文岳对马列著作精熟,以岛内眼下的局势而言,若非党国世家出身有着合适的由头,还真没人敢去研究马列著作这类**。
别看后世台湾把民主自由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实际上在八十年代国民党当局也没离开当初在大陆统治时的那套特务手段,曾经绿岛监狱的政治犯可是人满为患来着,更搞笑的是当李登辉上台后大谈特谈什么民主自由,他却故意忘记了类似柏杨等人为了台湾的民主事业蹲监狱时,其可是站在镇压者的立场上的。
对于梁远来说,成人以后正式接触社会时共和国已经进入了21实世纪,曾经响彻全国的阶级斗争之类的革命字眼早已在商品化大潮的冲击下粉身碎骨,连渣子都没有留下,而昔日蒋匪、皇军、美帝、苏修更是摇身变成台胞,外商、战略合作伙伴之类的共和国座上宾。
可以说只要不涉及到体制内部的一些核心部门和敏感职业,新世纪共和国的政治氛围还是比较宽松的,已经习惯在这种宽松政治氛围下生活工作的梁远,对于家庭出身的极不重视也是情理之中。
搞清楚了刘文岳的家庭背景,梁远大气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老刘,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应该不是重点,大过年的跑来深圳你总不会是和我说这件事情吧。”
刘文岳凝神看了看梁远的神情,发觉眼前少年的目光清澈见底,笑容诚挚自然也不由得暗自感慨,也只有大陆这种庞大人口基数的支撑,才能诞生出梁远这种人杰,真搞不懂眼前少年如此宽广大气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刘文岳离开岛内选择到香港创业也是对岛内的政治经济形势不满,不客气地说,虽然光头校长歼敌一亿转进台湾之后,痛定思痛对国民党进行了大幅度的整改,但奈何整个国民党都已经烂掉了。
别的不说共和国创建者186为了共和国的建立牺牲了数位亲人,而光头校长倒是把亲友都弄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富豪,上梁已经如此了还能期待下梁如何?
作为国民党世家子弟中的一员,刘文岳正是对国民党党内的种种弊端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骨子里,才会对当年把党国赶到海峡一隅的对手所信仰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继而做了深入的研究。
当初刘文岳应聘远嘉在民主德国的职位,也是因为在远嘉的工作范围和自身所学有着较为密切关联,只是让刘文岳想不到是远嘉的老板居然是梁远这种怪胎。
“家父虽是国民党的老党员,不过直到退职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中级军官而已,不过家父的入党介绍人确是国民党知名的高层,曾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党一级上将的陈济棠将军……。”
刘文岳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的家庭出身和梁远说了一遍。
听刘文岳说完梁远才恍然大悟,难怪老刘不在台湾岛内混居然跑到了香港,从大革命时代起,陈济棠和光头校长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虽然都是披着国民党的外皮但根本就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其一生中讨蒋数次,民间传说甚至连扎小人此等偏方都试用过,和光头校长哪怕不是生死大敌也相去不远。
很明显刘文岳的父亲肯定属于曾经的粤系军阀派系,以国民党在大陆统治时的表现来看,其在岛内不得志简直是一定的,想着刘文岳刚刚提起的陈教授,又说两家是世交,莫非刘文岳口中的那位陈教授是陈济棠的后人?梁远暗自猜想着。
梁远和刘文岳两人说话间,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者在周远航的带领之下,从罗湖火车站站前广场远端的地下通道方向走了过来。
应该是刘文岳和老者详细说过梁远的种种,银发老人来到梁远身前站定凝神看着梁远,微笑着说道:“过年时听文岳谈起远嘉创立的种种事情如闻传奇,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梁董实在是愧疚的很。”
老人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梁远,说道:“我叫陈树柏,在美国加州圣克勒拉大学任教。”
“都是一衣带水的同胞,哪有打扰一说,欢迎老先生来祖国大陆参观访问。”梁远边说边接过陈树柏手中那张满是中国山水墨画风格的名片。
梁远一边用无比成熟的语气和陈树柏寒暄,一边极力回忆着陈树柏这个有些印象的名字,通过刘文岳刚刚的简单介绍,很明显眼前这位老者应该国民党元老陈济棠的后人,不过这个名字在梁远的记忆里有着模糊的印象,梁远觉得自己前世应该在什么新闻媒体上看过这个人名。
在火车站广场这种闹市区哪里是谈事情的地方,寒暄之后祁连山叫过等在一旁的海狮面包车,几人直奔刘文岳等人下榻的芙蓉宾馆。
很明显陈树柏也知道自己来得匆忙,促使自己来大陆的刘文岳,应该还没有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报告给梁远的机会,因此在车上也没提自己此行目的,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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