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关上门,锁紧,回身看到凌尘低头站在床边,温婉柔顺得象洞房里的新娘,刘鑫如沐春风,如临渴雨,有意放慢脚步,想要看看一向端庄闲雅的凌尘,在这样的时刻究竟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妖冶风姿。
“四十如虎”,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情难自禁的一面,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发掘诱导,又懂不懂得如何发掘诱导罢了。刘鑫得意地想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凌尘面前,一动不动。
凌尘却也始终没动。好一阵儿,刘鑫才注意到她悄悄把手背转向前面,显然是在不时偷看那只腕表。
她是在盼着时间快点过去,还是在希望指针走得慢些,再慢些呢?刘鑫越想越觉有趣,忍不住就轻叫了声,“凌尘”,然后又顿住,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凌尘微微颤抖了两下,猛地又静住。
“凌尘。”刘鑫再叫一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温柔体贴之余还有着一丝渴望,几分诱惑,满意地微笑起来。
凌尘的颤抖果然就静不住了,而且越来越剧烈,渐渐就变成了前后左右如醉如痴的摆动。
杂草般的yù_wàng从心口和小腹一点点爬出,一点点淹没了刘鑫脸上的笑容,迫使他再次提高声音,又叫:“凌尘。”
摆动戛然而止,身体僵硬着,向后欲倒。
刘鑫连忙伸手,抓住那双凉软细腻的胳膊,见身体仍在缓缓沉没下去,只得抬手上拉,揽住她柔若垂柳的腰肢,把丰润温和的身体整个仰抱在怀里。
凌尘似惊似喜地呻吟一声,将头埋入他的肩膀。
一股巨大的喜悦猛地冲进刘鑫的脑袋,带起一阵阵异样的晕眩,旋转着,旋转着,仿佛转眼间就将把他甩上天空。
他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这种从灵到肉浓情荡漾的滋味,绝不可能在面对甄琰时出现。即使在面对徐晖甚至小雪的时候,有的也大都是ròu_yù的饥渴和征服的快慰,理性的计算更是无所不在,每次都无法完全摆脱。然而,此时此地,面对曾经征服过的凌尘,面对眼看就将年老色衰的凌尘,他却仿佛随时都可能会迷失自己,可能还甘愿迷失自己,放弃一切计算和征服,和她手牵着手,一起走进灵肉交融的美丽新世界。那是他从来不曾想要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的。在被安昭无情欺骗过之后,他本来早已经彻底放弃了这种奢侈的幻想。
想到这里,刘鑫忽然就有些害怕,想要把凌尘丢坐在床上,双手却兀自不听使唤地抱着,好一阵儿,才终于欠身放下她,扶稳了,然后慢慢退开,站住。
凌尘的头越发低了。
真的有必要这样子来诱惑她吗?刘鑫心中暗自后悔着,不知道接下去到底应该怎么办。自从上次从萧家败兴而归,他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每次却都只能得到否定的答案。是啊,既然那次得到的证据已经足以驱使萧森和她离婚,为什么还非要把凌尘的心也拉到自己这边来呢?这么做,未必就能使众叛亲离的复仇效果变得更完美,也增加不了多少让小雪嫁给自己的砝码。反而还会动摇自己的复仇yù_wàng,混淆自己的复仇动机,将来面对相依为命的一对母女,自己只怕也会更难抉择,更难下手,更难长期守住这些秘密。
然而,一旦面对凌尘,即使仅仅是通个电话,刘鑫却又总会不由自主地渴望着她。前天,在看到凌尘目不斜视的冷漠镇定之后,他甚至还郁闷了许久,几次忘记了注意萧森和罗汉谈话的内容。
自己总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刘鑫自嘲地笑笑,立刻否认了这种假设。容貌普通才学一般的母亲,从来都不是他心仪对象的模板,何况他还一直恨着她,恨她从小到大严如捆绑的管教,和她从内到外清冷如冰的生存,因为这种恨,他当初才会不顾家庭经济条件的许可,孤注一掷地来到了深圳;后来才会不顾父亲年事已高的身体,孤注一掷地去了美国。假如不是幸运地混出了点名堂,母亲只怕还会不断指责和非难他,尽管明知道他不可能回到她为他设计的那条老路上去。
也许一切都只是少年时的莫名钟情在作怪吧,刘鑫想,总算稍微松弛了些。作为一个成熟而温顺的女人,凌尘确实颇有魅力。但在很多方面,她还是不如徐晖小雪。即使后两者很难能做到象凌尘这样理解宽容自己,但青春的纯洁和美丽,毕竟更有社会价值。何况,在自己的耐心帮助下,她们将来肯定也会成熟,说不定还会比凌尘更出色呢!
只是,未来的希望代替不了眼前的现实。既然自己没有把握不迷失自己,那就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凌尘的好。刘鑫无奈地悄悄叹了口气,轻轻走回去,坐进沙发,从衣袋里捏出一包香烟,掏一只出来点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直到他把烟抽完,凌尘才抬起头,惊奇而又欣慰地看他两眼,停了一阵儿,嘴唇嗫嚅了几下,才终于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说完,神色隐隐就有些失落。
暧昧的灯光中,刘鑫的视线也有些恍惚,看不清凌尘是在为什么而失落,是因为没有得到承诺,还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但他不敢让自己细想,匆匆答道:“不是不肯,是很难答应。我怕同等级别的职位要等很久,别的职位他又未必满意。”
“那……那……能不能请你先答应我,阻止他们继续来往下去?”
感觉到凌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刘鑫不由奇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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