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市长一听这个问题,立刻“哈哈”笑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啊,就谢你儿子写的那张‘失物招领’吧。是它把我领到你这里来的啊。”
“什么?”林晓金和林国强异口同声道,“‘失物招领’?”
“没错啊,你忘了吗?你们不是在街边那个花坛旁边的电线杆上,贴了一张‘失物招领’吗?”周副市长笑道。
林国强恍然大悟道:“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有这么回事。就是已经好几天了,也没见人来领。我今天还寻思着,如果再没有人来领,我就把钱交到居委会去了。”
“哦,是多少钱啊?”周副市长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国强正想说出数目,林晓金连忙抢先阻止道:“爸,先别说。这儿这么多人,你把钱的数目说了,那人家来冒领怎么办?”其实,林晓金还真不怕有人冒领,因为这钱压根就是他自己的。
周副市得有理,咱不说数目,咱不说数目。”
林国强连忙道:“要不这样吧,去我家,我直接把钱当面交给居委会就行了。以后要是有人来领,那就让他去找居委会吧。”
周副市长连忙点头道:“嗯,想得周到,想得周到。我正想去你们家看看呢。走吧,您给我们领个路吧。”
林国强和林晓金立刻高高兴兴地走在了前面。周副市长示意石秤儿、石砣儿兄弟俩,还有周真健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挤进了林晓金家门前的小巷子里。
街坊四邻更是跟着一起看热闹。他们一边还在说:要不是林晓金拾到了钱,要不是林国强让儿子写了那张“失物招领”,他们这条连车都开不进去的小巷子,怎么可能会有副市长级别的大人物光临呢?
众人来到了林晓金家的门口。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那个被撬开之后,耷拉在一边的卷帘门。再走近一看,修车铺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是自行车的零配件,还有被砸坏的两辆新自行车。
看到这个场景,从周副市长开始,大伙都愣了。
林国强倒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他就拿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出来了。他把信封递到林晓金手里道:“晓金,你好好跟周副市长说说,这钱是怎么捡到的。”
林晓金顿时脑门上三条黑线。因为所谓的“捡到钱”纯粹就是蒙父母的,谁承想现在要继续忽悠别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别人”,是一位地级市的副市长。
也没办法了,林晓金只好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晚上如何复习功课晚了,如何去外面散步,如何摔倒,如何在花坛里捡到这个信封的事都说了一遍。不过,他仍然没有说钱的数目,而是把钱直接交到了周副市长的手里。
周副市长背对大家,快速地把钱数了一遍。然后把钱连同信封交到了居委会主任齐国兵的手里道:“这钱不少啊。林国强是个下岗职工,靠修自行车赚钱养家。林家捡到这么多钱能主动贴‘失物招领’启示,还能把钱交上来,说明他们的品格很高尚啊!
“这钱你们居委会先收了,作为‘失物’等人来领。如果一个星期后,没人来领,你们就交给派出所吧,让他们按照‘无人认领的财物’进行处理。”
齐国兵连忙道:“是,周副市长。”
周德源这时才慢慢在这个被砸烂的修车铺转了一圈,环视了一下环境。看完一圈,他不禁朝着周真健怒目而视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周真健一听,腿肚子都抽筋了,连忙躬腰曲背地走上前来,低着头唯唯喏喏道:“都是我的那帮手下人干的,我当时不在场。”
周德源却冷声道:“幸亏你不在场,要是你在场,只怕连人命案都出了。刚才,你不是挺厉害的嘛,连‘天王老子’都不怕了。现在怎么了,我跟‘天王老子’差得还远呢,你怎么怕成这样?”
周真健连忙颤声道:“我错了,叔,我错了!”
“错了?就这么简单?幸亏今天我到这里来视察lc区改造的项目,幸亏我被一张电线杆上的‘失物招领’给引到了这儿。我要是没到这儿来,你说说,你准备把他们父子俩打成什么样?
是缺胳膊断腿啊,还是打成植物人啊?或者干脆,你直接把这两个平头老百姓打死算了,好不好?”
周真健听周德源的话越说越重,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在周家,他连自己的老爸都不怕,但就怕这位当副市长的叔叔。
这时,石秤儿和石砣儿两个一看形势,立刻“扑通”“扑通”地都跪了下来,朝着林晓金和林国强磕头如捣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家父子反倒不好意思了。
周德源一看,立刻朝石秤儿和石砣儿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站起来!又不是封建社会,我们不兴这一套。”说着,他转向周真健道:“你别再口头承认错误了,来点实际的吧,你准备怎么办?”
周真健连忙道:“赔,我赔!我拿一万块钱出来,我赔!”
“一万……”周德源重复道。
其实,周德源是在掂量一万块够不够林国强的损失。可在周真健听起来,还以为是叔叔觉得一万太少了,于是他立刻又加码道:“两万……哦不,三万,三万怎么样?”
林国强心里清楚得很,他这铺子里的东西,连新的带旧的,加起来不会超过2ooo块钱。哪有一个修自行车的铺子值一万的啊。一万都够买几十辆新车了,他这修车铺直接改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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