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量殷!……”
这噩梦绵长得无穷无尽。不知过了多久,佳期终于被人拍着脸弄醒。
外头果然下雨了,身后全淋得透湿,裴琅的脸色透着怒气,抬手大力“砰”地将窗户合上了,一手拎小鸡似的将她提起来。
他这样子十分凶狠,提得她很不舒服,佳期抽噎着推他,“别、别动我……”
裴琅理都不理,脚下生风,几乎是将她拖到了榻上,松手一丢,这才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哭了?哭什么?”
佳期蜷在榻上,反倒一点也哭不出来了,总觉得心里像有个惊声尖笑的疯鬼,逼得她也发疯。
她忍不住捂了脸,吃吃笑道:“哭我命好。死都要死了,偏偏被王爷捞了出来。”
裴琅最讨厌她提旧事,那张俊秀犀利的脸一下子黑了,深刻的双目发红,盯仇人一般盯着她。
佳期也不害怕,继续看着他笑,“捞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去冷宫,可王爷偏偏要我做太后。做太后也就罢了,还连带做了王爷的便宜娼妓……七年啊,王爷。王爷这般看重我,我可不是命好么?”
她这一篇话说下来,裴琅倒也不生气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你那时候算计谁不好?偏要挑个心眼小的。”
他像要烤刺猬似的将她翻过来,掰开她捂脸的双手,“你发什么癔症——哟,太后思春了?”
他这才看见佳期解了头发,及腰的乌发松松散着,尽衬在身下,头上只挽了个小小的髻,上头簪了一支垂碎流苏的玉兰簪,流苏宝石的光点像雨滴,摇摇晃晃地拂着眉尾。
佳期本来就生得好,十几岁时还未全长开,充其量是清秀,他那时是金吾卫,在风月场里混惯了,再怎么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心里到底也只当她是个小丫头,下了婚书收了心,优哉游哉等她长大。
可如今过了七年,佳期却还是一张娃娃似的小脸,水滴似的下巴被衣领拥着,衣领上花纹繁复缛丽,朱砂、靛蓝、赤金、孔雀绿,眼花缭乱地在墨黑底色上交缠呼喊,非但没生出气势凌人,反倒有种秩序井然的妖异。她就这么像个裹了绣服的瓷娃娃似的红着脸孔憨憨笑着,竟隐约艳光逼人起来。
裴琅一时没动,佳期已把手搭在他颈后,眯眼笑了一下,浓长弯卷的睫毛似乎都掠过了他的鼻尖。
她香软的呼吸带着潮湿的雨气,也拂在他唇角,樱唇微启,轻声道:“是啊,你说对了,我思春,我想你。”
佳期今夜不知是怎么了,胆子格外大,在裴琅一寸寸深沉下去的目光里,她放肆地轻舔了一下他冷硬的唇角,“王爷,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总是这么霸王硬上弓有什么意思,两情相悦该有多好呢?”
裴琅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总是霸王硬上弓?”
他扯着她的两手腕大力拉到头顶,她疼得脸色一白,他继续说道:“两情相悦就算了,本王还没见过比你没滋味的女人,当年算是瞎了眼。”
他今夜被激得动了气,懒得撩逗她,径直曲腿挤开了她小小的膝盖,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笑道:“小太后娘娘知足吧,这要不是本王记仇,早就连硬上弓都不想上了,娘娘上哪找男宠去?不怕宝贝小皇帝变脸么?”
佳期最怕他在床上提别人,当即紧张得一缩,要别开头去。身下却是一热,雪白软嫩的臀肉被掰开,男人粗糙的大手扣住了敏感的腿根,滚烫虬结的性器顶住尚且不算湿滑完全的肉穴口,瘦腰一耸,齐根没入。
火热坚硬的性器顶到深处,略微干涩的甬道被挤弄得无力缠裹,下头如同撕裂一般张开来。
佳期初时疼得一抖,愣是咬住嘴唇不肯出声,他咬住她的耳尖,声音蒙着情欲的沙哑,“说话啊。小太后娘娘,今夜不是牙尖嘴利得很么?”
她在这时候格外乖,被他咬了耳朵,全身都泛起薄红,蓦地嘶哑叫出声来,“嗯……疼……”
他咬了牙,慢慢chōu_chā,“疼就对了,长长记性,今后少给本王甩脸子。”
他声音低哑,蒙着情欲,佳期早软了身子,眼前一片片晕眩白光,腿根软肉一阵阵痉挛颤抖,哪里还听得进去,小手不自觉地推拒着,声线娇软极了,“停一停……我真的疼……”
裴琅俯下身来,合身压在她身上,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摩挲着,将她剥了个精光。
她眼里蒙着情欲的薄泪,身上软软地摊开,任由他摆弄,少女身形玲珑雪白,如一段冰雪捏成的雕饰,胸前的软肉却是被他挤压得变了形。
裴琅喑哑低叹了一声,手掌罩住软极了的一只雪乳,轻揉捏着,感受着硬硬的小蓓蕾在掌心里难受地渴求,“长得真是好。我那皇兄的癖好你可知道?他喜欢叫阖宫人看着他肏姑娘……”
这话一出,佳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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