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西门、北玄、南宫并称为曜月大陆的“四大家族”,集财富与权力于一体。其中,以东方称首,北玄为末,西门与南宫俯首与东方麾下,虽两族听之任之,但族中之人却想取代东方,誓要称霸曜月大陆,成为四大家族之首。
沉寂的院落,落叶簌簌,在那灰暗的角落,一声一声的咳嗽声传来,主人似被病痛缠身,令人听之皱眉。在这阳光都照不到的败落之地,所有的故事由此开始……
“咳咳……,世儿……咳,世儿。”沙哑的声音响起,躺在床上的妇人焦急呼唤着。
“娘,我来了。”来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衣裳已辨别不出原来的颜色,但衣裳的主人却不因这落魄的一身而有减少半分的风姿。挺拔而又修长的身躯,白净的脸上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你多看上一眼就会被吸入那深邃的漩涡,无法自拔。此人便是北玄陵世,北玄世家旁支的一脉,最不受人宠爱的庶子。
“娘,我说了,有任何事就吩咐我去做,您歇着就好……来,您先躺着,我去给您端药。”说完,就把床上的枕头放在妇人颈下,不等妇人回话,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还不等北玄陵世走入他为娘亲特意建造的小厨房,便听到瓷碗破碎的声音和一些年轻人的调笑声。他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赶紧跑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是身穿华贵衣裳的年轻子弟,他们正在将他为娘亲熬的救命汤药倒在地上,一滴不剩。
北玄陵世愤怒地冲上前去,推开面前的人,手颤抖地捡起瓷碗的碎片,“你们做了什么?”
“怎么,看不出来。”身着青衣的男子轻蔑地笑道,“一个庶子见到我们不行礼也就罢了,竟敢朝我们吼叫,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哥,我看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贱人养的儿子,能有什么尊卑之分,怪不得连爹都不待见他们。”一女子走到青衣男子的身旁,那娇笑声传入北玄陵世的耳中,声声刺耳,“我看他们娘俩也只能在这肮脏不堪的院落自生自灭,总比出去让外人看笑话的好,呵呵。”
“我不许你们侮辱我娘。”北玄陵世低吼一声,双眼通红。“你们给我滚,给我滚。”
“哟,还敢在我面前叫嚣,给我打,让他好好的学学规矩。”青衣男子一声令下,周边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去,对北玄陵世开始拳打脚踢,各种侮辱人的话语朝着他骂来。
“一个庶子罢了,你娘真是白教了,像你这种卑贱的人,就该在底层生活。”
“哼,他娘都被世伯给抛弃了,还有脸活着,所以说贱人的脸皮厚着呢。”
“就是,要是我早就三尺白绫自尽而亡,哪还有脸活着。”
北玄陵世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话,想起娘亲的教导,“世儿,人活着最离不开的就是一个忍字,忍过了便是安宁,忍过了你才能继续活下去。”
娘啊娘,忍,为何我忍,他们却步步紧逼?为何我忍,他们却不能就此收手?为何我忍,竟落得个不得安宁的下场?娘,究竟是谁错了?
北玄陵世抱着头,他感受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尽管痛得蜷缩成一团,他也没有还一次手,却也未求过一次饶。渐渐地,那些人停了手,似乎是觉得打一个声都不吭的人,没一点意思,在临走时,还吐了几口唾沫,高傲地离开了这寂静的院落。
夕阳下的天空依旧澄澈,秋日的风,安静地吹着,落叶在地上一圈一圈地转,却吹不散人内心深处渐起的黑暗。
北玄陵世收拾完地上的狼藉,便去厨房重新熬了一碗汤药,顺便将饭菜也准备好,起身朝房间走去。
此时已是灯火通明的夜晚,借着院落外的的光,北玄陵世看着这灰暗的院子,心里一阵自嘲。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在外高傲嚣张,回到巢里丑恶的嘴脸显露无疑,或许他该感谢他们的抛弃,才不会令他养成这副令人作呕的伪君子样。
看着娘亲已撑不住地进入梦乡,北玄陵世笑了,还好,至少还有娘亲陪着我。
“娘,娘,醒醒,该喝药了。”他轻喊道。
“世儿,咳咳,我又睡着了?”
“嗯。”北玄陵世看着娘亲疲倦的面容,“要不您再睡着,等睡够了,我再叫您喝药。”
“不用了,拿来吧。”
北玄陵世瞧着娘亲喝完药,说道:“娘,我明天去趟市集,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带。”
妇人摇摇头,“不用了,一会儿给他们瞧见了,你又要受苦了。”
“娘,没事,我偷偷地去,他们发现不了。”北玄陵世看娘亲又要出言劝阻,连道:“我知道您爱喝王大叔家的豆腐脑,明儿我给您带来。”
“世儿,咳咳,别麻烦了……”
北玄陵世扶着妇人躺下,笑道:“好了,娘,您不是累了,早点歇着吧,儿子在这陪着您。”
夜,很深,情,暖人。
第二天一早,市集上———
“王大叔,您身体还好吧?”北玄陵世朝着已年过五十的人笑道。
“好着呢。”王大叔大笑,“给你娘带豆腐脑?”
“嗯,来两份。”
“嘿,不是我说,你娘也该到这街上走走,老呆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儿。”王大叔一边装着豆腐脑一边说着,“这豆腐脑还是刚出锅的好吃,知道不。”
北玄陵世听此,勉强一笑地回道:“好,下次我劝娘来您这儿吃上刚出锅的豆腐脑。”于是,付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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