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被冰冷的手紧紧的掐住,夏鸢想要掰开那只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咳咳咳……”
周国荣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冷笑,“听到了吧,她还活着呢,”顿了顿,“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来,我的耐心可不多。”
“……”
——
周鑫举着手机,一头热汗的在icu病房门口打转,余光瞥了一眼一旁一直低着头抽烟的林季之,心情复杂。
来之前,他就听说了,被排出去保护夏家安全的两个同事都遭到了袭击,其中一个被人从后面捅了好几刀,而另外一个直接被捅了心脏,唯一庆幸的是捅偏了,没有正中心脏,两个人都被送到医院急诊。
护士走出来,“病人家属哪里?”
林季之抬起头,眼眶布满红血色,声音沙哑,“我是。”
护士也只是随口一问,飞快的说病人情况,“病人呼吸骤停,正在抢救,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周鑫倒吸一口冷气。
护士通知完就算是完成任务,时间就是生命,没时间安慰,立刻就跑开了。
这天晚上,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局里忙成一团锅,个个□□乏术。
“林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周鑫试探开口。
林季之沉默了许久,抬起头开口,“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老大。”
林季之出了医院,赶去的不是局里,而是另外一个方向——去往江哲的家。
门铃声持续地响,没人开门,林季之粗暴地抬手拍。
“江哲,你给我把门打开!听到了没有!耳朵聋了是吧!”
“别以为躲在里面我不知道,给我把门打开!”
“我知道周国荣在什么地方……”
话音未落,门“咔嚓”一声打开。
江哲已经换上了纯黑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他双眸漆黑,清俊如玉的脸上,只剩下冷漠沉寂。
林季之愣了愣,声音低沉,“江哲,我认出你了。”
——
仓库。
没有阳光,夏鸢早就没了时间概念,她被安置在了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是一份午餐。
看的出来,周国荣的心情十分的好,甚至是折磨她以后为她准备了午餐。
夏鸢全身的细胞仿佛微缩着,整个人也是静默,而周国荣看她一眼,在她面前坐下。
“吃吧,昨天可是一天没吃,饿坏了吧。”他笑着说。
夏鸢静默了一会,努力的抬起手抓住勺子,只是怎么也抓不住,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因为失血过多,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国荣露出虚伪的歉意,“啊,真对不起啊,把你的手弄成了这个样子,作为道歉,不如我来喂你吧。”
说着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旁边,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你知道吗?如果我没有进监狱的话,我应该可以陪着我的女儿吧,我都没喂过她呢,我是个失职的父亲对不对,所以她到现在都不肯叫我爸爸。”
“其实是我的错,我应该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她从小就没有母亲,连唯一的父亲也没有陪在她身边,她过得肯定很辛苦对吧,我真是个失职的父亲。”
夏鸢听着他的话,越听越心惊,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平静开口。
“你现在也可以陪在她身边,选择做一个好父亲。”
周国荣脸色骤然一沉,沉沉地盯着她,“你刚才在说什么?”
夏鸢心里咯噔一下,咬着唇看着他。
“呵,你很害怕我吗?怎么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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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周围很静很静,只有鲜血沿着手臂,缓缓的流到指尖,滴落到地面,发出轻微破裂的声音。
夏鸢的脸贴在地面上,一动不能动,身体没有那一块是属于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烧……
视线是模糊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脑袋里,无数个声音在讲话,要快装不下去,她几乎要爆炸。
“小鸢,你是爸爸最自豪的女儿,没有人配的上我的女儿。”
“小鸢,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旁。”
“死丫头,你这个样子,嫁不出去啦!”
“我爱你,如果时间注定用来蹉跎的,我只愿意和你一起蹉跎。”
“其实,十年前,你的小秘密,我已经知道。”
“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我想你十多年。”
“……”
豆子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淌过冰冷的脸颊,淌过干裂的嘴唇,那么的苦,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滋味。
“咚咚咚——”铁棒拖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叫意识模糊的夏鸢生生地清醒过来,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本能的缩成了一团,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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