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冻得都僵硬了,他朝后踉跄了下,眼看要跌倒在地上,洛妍小心脏一颤,堪堪扶住了他。
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厅,四下里扫了一圈,指着沙发说道:“我身上脏,睡沙发可以吗?”
眼睛定定看着她,莫名有点儿可怜兮兮。
洛妍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淡声道:“你睡客卧。”
秦斐生点点头,慢吞吞脱下自己的外套,解腰带时突然痛苦地哎哟了声。
洛妍抬了抬眼,语气依然淡淡的,“怎么了?”
秦斐生轻轻合上门,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手冻得疼,解不开了。”
洛妍吸了口气,明知道他也许是在耍赖,手指还是轻轻靠了上去,解开了那条腰带。
以前拍杂志换衣服时,她没少给他系过腰带,后来两人在一起后,他总爱磨着她,要她给自己打领结扣腰带,她要是不乐意或者是敷衍了,他就非得抱着惩罚她,吻她吻个没完没了。
往事历历在目,洛妍恍惚了下,回过魂儿时,那双凉冰冰的大掌已拉住了她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
“好冷。陪我再睡会儿?”他试探着问,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发上。
不带任何轻佻意味的一个轻吻。
在洛妍推开他的手时,也没有任何再进一步的举动。
“我要去准备早餐。”洛妍说完,转头就出去了。
秦斐生洗了个澡,一觉睡得很好,被窝里浸满了那熟悉的清香,透着一股子明媚阳光的味道,他甚至有点不想再醒过来。
可惜最后还是被饿醒了,他顶着一头乱发出来时,洛妍正好从厨房出来。
“给你熬了鸡肉香菇粥。”她头也不抬地说。
秦斐生心口暖暖的,一口气喝掉两大碗,感觉四肢百骸都舒畅了。
他伸了个懒腰,捏了捏洛妍的指尖,一本正经地道:“妍妍,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死在家门口不吉利。”洛妍八风不动,故意拿话刺他。
秦斐生也不生气,反而愉悦地勾了勾唇,“你就是嘴硬,心里分明还爱着我。”
他轻笑出声,趁她没有防备,飞快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瓣。
洛妍耳根微烫,扭头进了卧室,换好衣服化好妆,朝正和秦斐生嘀嘀咕咕的洛天轻轻招了下手。
“天天,和妈妈走啦!”
她今天约了人谈事情,保姆这两天又请了假,她得带小家伙一起去。
洛天扭过小身子,紧紧握着秦斐生的手,小嘴撅得老高,奶萌萌地撒着娇。
“妈妈,我想和爸爸一起。”
“爸爸他有事情。”洛妍不动声色道。
秦斐生看看洛妍,又看看洛天,笑得异样温柔,“我的事不急,今天我来负责带天天。”顿了下,“我开车送你去,然后和天天在附近玩一圈,等你忙完了再接你回来。”
不等洛妍接话,他捏了捏洛天的小鼻子,“爸爸这个主意怎么样?”
“爸爸好棒,我听爸爸的!”洛天立刻拍起小手,兴奋地吹着彩虹屁。
那奶乖奶乖的崇拜模样,俨然已成了秦斐生的忠实拥趸。
洛妍狠狠瞪了眼秦斐生,他却以笑回应,转头看向门外,眉头轻挑。
“走了。”
*
三天后是洛妍生日,她从展览馆出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秦斐生在外头等了很久,一见她出现,立刻快步朝她走去。
上了车,两侧街景渐渐变得陌生,洛妍眸光微动,讶异地问:“你带我去哪儿?”
秦斐生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今晚的时间先交给我。”他顿了下,语气肯定道:“你放心,晚点就能见到天天。”
没多久车停了下来,洛妍目光朝外探去,一座挂满爱情锁的艺术桥映入眼帘。
传说要是在爱情锁桥上挂了锁,两人就能一生一世不分开。
秦斐生他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一套了?
洛妍觉得不可思议。
她睫毛颤了颤,忽视了身旁投来的那两道炽热眸光,兀自下了车。
桥上仲春的晚风徐徐拂过,携了河面湿润微凉的水气,令人神清气爽。
“妍妍。”背后传来秦斐生醇厚如酒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头,远处夕阳淡金色余晖落在她脸上,将她的眉目勾勒得圣洁而姣好。
秦斐生疾步朝她走来,捧住她的脸,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生日快乐。”
随着这句柔情蜜意的呓语,他的脸贴了上来,在漫天的霞光下,深深含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不容她抗拒的深吻,他极尽缠绵地吮吸,攻占着她唇舌间每一片美处,她的唇瓣渐渐泛起潋滟的嫣红光泽,鼻息间全是他清冽而滚烫的气息,意识一点点随他沉沦。
河水淙淙的流动声,桥上行人走动的声音,远处喧嚣的车流声,在她耳畔彻底消失了,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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