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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说那个叫小玥的姑娘居然真的死了,我就立刻下意识的感到后脖梗一阵发凉;同时也意识到,这事或许远比自己最初想象的要复杂。于是就追问他后来的事情。
小舅便继续讲述。
他一口气跑出了三条街,还没等来到派出所门前,就远远的看见有个年轻的警察正在门口那里伸懒腰。就一边跑一边朝那警察摆手“警察!!警察!!出事了!!”
原来当时正式盛夏,昼长夜短。所以虽然天已打亮,但其实却只有五点多不到六点的时候。所以当时那个警察应该是正在值夜班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估计是值了一夜的班也没睡觉,浑身乏累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到外面伸个懒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单等过一会白班的同志正式上班,自己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结果刚一出门口,就远远的看见我小舅;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上身光着膀子没穿衣服,下身只穿了个大红裤衩还是内裤的那种,一脸惊恐的连跑带喊。
说实话,也不怪那警察年轻没经验。换做别人,一大早五点刚过,马路上还没几个人的时候,突然看见这么一幕也没办法不认为是出什么大事。
所以那警察立刻撒腿就迎着我小舅跑来,并一把将我小舅拉住问道:“孩子别怕!!别怕!!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大事了!!”小舅连惊带吓之后整个人的神经紧绷了半宿,眼下总算看到亲人了,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重复这几个字。那警察一边安慰说孩子别怕,有什么事慢慢说。一边连拖带搀的将我小舅扶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那警察让小舅先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他。小舅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又朝警察要了一颗烟。见小舅喝了点水又吸了两口烟,情绪总算略有稳定,这才做到办公桌旁拿出个笔记本,开始询问小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舅一开口便来了一句“闹鬼呀!有鬼呀!昨晚我们寝室的小姑娘丢了、我一啤酒瓶子把玻璃打碎了、臭水池子里都是烂树叶子、有人站在水里、叶子都翻过来了、内【那】谁说小玥根本没去厕所……”
“等会、等会!!”小警察连忙叫停,并继续安慰说小兄弟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到了派出所见到了警察就不要怕。还让他再喝口水,稳定稳定情绪,然后再慢慢说。结果,小舅连喝了三口水,一张嘴还是刚才那套词,只不过这次稍好一点,基本把顺序理顺了:“昨晚我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水池里,我扔了一啤酒瓶子把窗户打碎了,今天早上我们寝室的小玥不见了、那个谁说小玥没再厕所,我看见水池子里的烂树叶被搅动过,但是我真没看见别的,刚一探头就被她们用枕头打回来了……”
“停!你再喝口水、抽口烟……别怕慢慢说,谁站在水里?什么池子?是浴室的水池还是别的什么池子?小玥是谁?你把谁家玻璃给砸了?谁用枕头打你了?是因为你砸完人家玻璃还偷窥人家浴室吗?实话实说,不要怕。”听完这遍小警察继续保持足够的耐性,又安慰了几句。
“没、没有,我没偷看她们洗澡,是这么回事……”小舅这回总算说了几句囫囵话,虽然依旧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基本算是把事情说清了一个大概。
“行了,兄弟我听明白了”小警察放下手里的笔,把一个字都没记的本子合上,继续努力保持克制,道:“兄弟你听我说,你呀现在呀,马上立刻回家,就是回你的那个宿舍,好好睡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是说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走吧小朋友”说着抬手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不是!你听我说,真的!真的有鬼!真的!小玥她……”
“行了!”小警察啪的一声将一个字都没记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拍,板起脸道:“我再说一遍,你赶紧走回去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我就当你刚才是睡觉睡魇住了、睡懵了,我不和你计较!听懂没?你要是不想走,也好!就这屋的隔壁,那刚关进去一个,正好没做伴的,我先关你个二十四小时,让你和他做伴去,理由是报假警,听懂没?走!赶紧走!”
“不是、我、那啥你听我说……”小舅还想再解释几句,可是小警察却早已没了耐性,没等他说一句整话,便开始来推带搡将他推出了询问室。
小舅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出了询问室来到了走廊。这时候,就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怎么样?拿这回搞清楚啦吧!唔就说嘛,唔不是骗子,唔是真老道不是假冒嗒,现在唔可以走啦”
紧接着,房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警察,看上去比询问自己的那个要年长几岁,应该有三十岁差不多。另一个居然是个老道?!这位头挽发髻蓬松、眼带血丝通红,脚下鞋泥渍几点、头顶巾灰尘一片;真是,满脸倦容仿佛诵经几夜未合眼,一身征尘如似传教千里才驻足。
老道一身深灰色的道袍,个子不高,比自己矮了一头,估计最多也就一米六左右。左肩单挎一个土黄色的布袋子,虽然一脸永远洗不干净的邋遢相,但看上去年纪却并不很大。一边唠唠叨叨好像在埋怨什么,一边迈步从房间里往外走。刚一出门口,险些与小舅撞个满怀。
“呀!这位湿族侬湿布湿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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