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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搭车去我小舅那里,不管有用没用,先把这两天晚上的惊吓和小舅倾诉一番,然后再钻进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夜安稳觉。可是大丫再次不容分说拉着我就朝饭店走去。
馨月春——这是一家清真饭店,虽然不是很大,但看门脸应该算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了。大丫拉着我进门直奔二楼包间,落座后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也不问我是否有什么忌口或者喜好,直接点了十二道菜;外加一个汤。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好做了下来。很快十二道菜全部上齐,有荤有素摆了整整一大桌子。服务员问我俩要什么酒水。大丫看了看我,我说不会喝酒,她便对服务员竖起一支食指,道:“来一壶茶”。
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倒是那一壶热茶,此时来的正是时候;在厂区院子里站立许久我属实有点冷。
大丫倒不客气,拎起筷子四面出击。近一个小时的狼吐虎咽之后十二个盘子基本全都见底,连那盆汤都下去了一半。直看得我瞠目结舌,一个劲的拿茶水压惊。
大概是因为只吃菜没吃主食所以多少有点咸到了,大丫放下筷子端起了一个空茶杯。我见状赶紧拎起茶壶,欠身给她斟满了一杯。
“诶?”大丫立刻露出一脸惊讶;看哪眼神,好像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包间里居然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存在。
“诶?你怎么干喝水不吃东西呀?”大丫咭了一口茶水。
“呵呵……我不饿,就是稍微有点渴,呵呵……”我朝他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渴呀?”大丫看了一眼透明的玻璃茶壶;满满一壶茶水,基本已经不剩多少了。
“那什么!服务员!!再上一壶茶!!”大丫起身就朝包房外喊了一嗓子。
“唉!别、别上了、别上了……”吓得我赶紧摆手,心说再来一壶我今晚非得尿炕!
“那你不渴了?”
“不渴了!”我赶紧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并趁机道:“我喝好了,你、你吃好没?要是吃好了,咱们就……”我指了指挂在包房墙壁上的一个伊斯兰风格的机械挂钟;那意思,时间不早了咱们就各自回家吧。
“啊呃……”大丫打了个饱嗝,道“还行,别看这饭店不大,菜做的还可以,就是这盘子也点浅,菜码小点”
“呵呵是呀……”我看了看一桌子空盘子,心说你可真敢聊天,这盘子还浅?退一步说,再浅它也是盘子不是碟子,就算是碟子,十二碟都装满了菜,那也少说也有二斤吧?您一个人吃了这么多,真看有人请客了不吃白不吃呀!
“那你……再来点主食?”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忍不住要笑;别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算三四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這十二盘子菜都吃下去估计也撑得够呛。
“呃?呃……也行!那啥,服务员再来二斤烧麦!!”
“呃!咳咳……”我肚子里的半壶茶水险些没呛出来。
“呵呵……多亏你提醒,老实说这菜再好吃也不算主食,顶饱不顶饿,吃多少都没用,饿的快!你坐、坐……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你也不差多等一会……”大丫说着也学着我的样子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
“好吧!”我一咬牙,心说横竖末班公交车我算彻底赶不上了。不过好在兜里还有五十块钱不是?就算连出租车都搭不到,我也能就近找一家小旅店对付一宿。我就不信,十二盘子菜外加一盆汤下去了,你还能吃?你能吃下去我就能陪你坐下去!撑死你又不要我偿命!
可是最后的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她真能吃下去!但我却真坐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吃法变了。和之前风卷残云般的吃相相比,简直就是完全对立的两种风格。
二斤烧麦端上桌,总共四笼屉。旁边陪着一碟蒜泥、一碗陈醋、一碗酱油、一小瓶小磨香油,外加一个用来勾兑调料的小碟。
大丫玉指轻提,用小匙将四种调料细心勾兑在碟子里。然后用筷子夹起一个烧麦,缓缓递到嘴边却不立刻去吃,而是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再用舌尖试试温度,感觉不烫了。这才把烧麦在放好调料的小碟里稍稍沾一下,最后再放到嘴边;但也只是咬了一小口。
吧哒吧哒嘴、品了品味儿,然后再咬一口;一个烧麦至少分成五口以上吃下。而且每一口要等到前一口吃到嘴了的那些全都细细嚼烂咽下之后,才吃下一口。而且和之前只顾低头吃不顾抬头看相比,这次却一边吃一边打开话匣子开始和和我聊起天。
说实话,我其实也早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她,只是之前一直在担心如何不错过最后一班公交,所以才没主动和她说话,免得让她分心吃得更慢。而现在横竖已经错过公交车了,所以我也索性和她聊了起来。
她问我为什么会来沈城学徒。我就将之前在老家偶遇袁厂长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边,并且说因为受我老爸的影响,所以从小就立志一定要学一门过硬的手艺,做个让人敬重的手艺人。而她则对我说,她虽然和我是同乡,但却不像我一样从小生活在县城工人家庭里。而是从小生活在农村,不仅往上数几辈都是彻彻底底的农民,而且她和她的家人还都是血统纯正的锡伯族。
至于此次来沈城的目的,其实不仅仅是来姑姑家窜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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