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在床上翻了一阵子烙饼,索性起了床。她打开店门,拿了把扫帚,正要清扫门前厚厚的积雪,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村后山尖上的那座古塔顶端,就是状似乌龟脑袋的地方,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烟雾,微煦晨光之中,烟雾的颜色煞是稀罕,说粉不是粉,说白不是白,说黄不是黄,说橙不是橙,根本无法描绘那是怎样的一种颜色。那景致,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男人那挺拔的阳物,浓浓的、稠稠的世间精华喷涌而泄的一瞬……
小雪尖着嗓门叫道:“咦?!柏塔冒烟啦喂!
就像插了翅膀似的,这软软的肉电话比现代电子通讯传得快多了,立刻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纷纷跑出家门,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朝山顶的古塔上望。
有几个好事的小青年不顾山陡路滑,楞是爬到山顶,打着手电筒顺着塔内的石阶攀到了塔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一丁点火星和烟雾都不曾有,甚至他们伸长鼻子使劲地嗅,也没甚异味。
然而,回到塔下仰望,那烟雾依旧隆隆蒸腾,煞是诡谲。
大伙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有人立马拨通了文物局的电话,想让他们探个究竟。
然而,那些带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学究们上窜下跳地忙了半天,都弄得一头雾水,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拍了些照片,录了些图象资料,气喘吁吁坐车走了。
柏塔山村的村民们这下炸了窝,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于是,一抹不祥的阴云笼罩了所有人的心头。
这第二件事,更加奇异。
前村柳家四爷三天前去世了,活了九十九岁。因是喜丧,丧事办得隆重而又热闹,请了两家“唢呐歌舞乐团”(俗称响器班),整整对唱了三天,流行歌,黄段子,脱衣舞,梆子腔,大唢呐,烂小品,插科打诨,打情骂俏,鱼龙混杂,低级媚俗,让柏塔山村的老少爷们都饱足了耳福和眼福。
然而,下葬那日待晌午时,去柳家老坟打墓的人回来吃豆腐烩菜时,一个个和厨子及帮忙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很神秘很害怕很惊恐的样子,生怕被别人尤其是柳家的孝子家眷给听了去。
原来,村中的阴阳仙儿柳云斋老先生在给他本家四叔的墓地放线时,罗盘偏了位,致使柳四爷的墓坑和他兄嫂的合葬穴打透了气。
这可是天大的忌讳啊!依阴宅风水数千年古训,兄弟和亲兄嫂幕室相通,下辈儿亲眷族群中定有luàn_lún不齿之勾当。
可是,墓已打成,木已成舟,下葬时辰刻不容缓,重新更改已来不及了,只能采取补救措施。
打墓的村民只得用铁锨往露棺处贴土加封,可是,无论怎样那土就是附不上去。
有个叫石二柱的眼尖,贴土时,他忽然发现棺材板上有一副图画,立刻惊叫道:“乖乖!俺哩那个娘啊,您都看看这是啥东东?!”
几个打墓的纷纷下到墓坑里,蹲下身子,围着露出的柳三爷和老伴合葬的木棺。只见黑漆油过的柏木板上确有一副图案:一条蛟龙昂首翘尾在祥云之间腾飞!
经几个人仔细观瞧,一致认定这副画绝非人工所为,并且也看不懂是啥颜料成色,但是,蛟龙的形状却异常地清晰,其活灵活现的神态,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接下来,更加令人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副画就在人们小声议论着的时候,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退化进而消逝了。一帮人不禁大惊失色。有腿快的立马将柳云斋给请了来,看这里头到底有啥因由。
柳云斋听罢,不禁长叹一声,老泪纵横,他手抚长须,仰天泣道:“唉,天意啊,这都是天意!俺老柳家一道龙脉竟毁到了我柳云斋的手里。我愧对柳家四十三代列祖列宗,此坟茔原本要出个皇袍加身的朝廷嘞,可如今……呜呜呜……”从此,柳云斋再也不给人家看茔地了,因为他疯了,成了一个痴呆的老头。
龙脉?皇袍加身?朝廷?墓地里的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难道柳三爷的孙子柳天成是做朝廷的料坯子?!可是这龙脉龙气却被我们亲手刨掉了,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向“老爷子”他老人家交代啊?众人都不敢往下想了……
正文 第二章 我是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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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匿多日的太阳终于探出了头,一扫连天的阴霾,空气格外地清新,也格外地冷。
连绵起伏的柏塔山被一床巨型的雪褥覆盖着,在冷硬的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一群群灰色的麻雀在洁白的树枝上窜来窜去,欢快地啾啾着,抖落下一团团的雪絮。
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的真皮电动按摩椅里,双手握着紫檀木雕饰的文明拐杖,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影视墙上那台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间或抬手扶一扶古色古气的铜质老花圆眼镜,一脸忧国忧民的凝重神色。
“老爷子”是柏塔山村民甚至县上、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头们对柳增乾的专属称谓。
柳增乾何许人也?
说来真不简单嘞!他是hn省总老板也就是省委书记柳天成的——老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鸡蛋没有缝照样臭。柏塔山最近出的两桩怪事,头一件老爷子亲眼望见了,没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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