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对缙云山的印象也就是当初上山时服侍那几位道长的一点儿记忆,他也没有多想。Δ┡eㄟ1xiaoshuo
见大家不再闲聊,冯凭便对旁边坐在铺上正缝道服的冯羕说道:“弟弟,这些日子练功可辛苦?”
冯羕一边有些笨拙地在半旧道袍上穿针引线,一边小声地对冯凭说道:“每日练功早已习惯了,只是今日功课有些不得要领,总不见长进。”
冯凭听他此言对他说:“走,到屋外去,你和我说说。”
冯羕放下手中针线,随冯凭来到屋外。
冯羕仔细向冯凭讲述了近半月来肖志敬传授的小飞天道术。冯凭对道法玄学素有宿慧,不然他也不会在毕业时选道教题材写毕业论文。来晋又遍览道典无数,早已尽悟玄道妙机。
这时听冯羕讲了一遍小飞天秘术,已经知道了其中要窍。
既然名为小飞天,就不是真的祭宝凌空入云的飞天之术。这只是一种可越起地面数丈不落的疾驰术。关窍在于泥丸轻灵上引,下盘不滞,配之秘咒立刻功成。
冯凭冯羕说道:“这个功法很简单,你有什么问题?”
冯羕大惊小怪地叫道:“简单!已经练了半个多月,众师兄中仅有蒯师兄可每次基本达到离地疾行千余步,其他师兄要不是干脆做不成,要不就是一会儿灵一会儿不灵,师父也不着急,只让我们多多练习。”
冯凭问道:“你练的怎么样?”
冯羕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冯凭才听明白他实际上一次也没有做到,根本就还没有入得门径。
冯凭说道:“羕儿,我可以让你顷刻掌握要领,离地疾行万步以上。你愿意不愿意?”
冯羕不屑的一笑说道:“哥你吹呢吧?你甚至都还没学呢能比蒯师兄还厉害?我不信!”
冯凭说道:“这有何难,信不信一试便知。”
冯羕问道:“怎么试?”
冯凭说道:“这里不行,太窄就,咱们去外面。”
说着冯凭拉着弟弟走出寝室院子,向山脚下一片空场处走去。
二人来到空场上,冯羕说道:“这里地方就足够,你要怎么试?”
冯凭说道:“我试一下不重要,我是说要让你顷刻掌握这小飞天。”
冯羕说道:“要那样的话简直太好了,不过我不信。”
冯凭说道:“这就让你相信,不过我教你,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冯羕问道:“什么条件?”
冯凭说道:“教完你再说,先告诉我密咒。”
冯羕一愣,说道:“你还要密咒?”
冯凭笑道:“当然,我就算深悟机窍没有密咒也不行啊。”
冯羕犹豫了一下,师父传每个具体法术前都是走一遍歃血起誓的过场,弟子须誓不得将师传秘术泄露于外人,否则必遭天谴。
冯羕心想哥哥也是罗浮门人,迟早要学此术的,只不过晚几天而已,自己先告诉他不算外泄,肯定不会遭受天谴。所以只犹豫了一下便凑到冯凭耳边向他诵出了秘咒。
冯凭听了一遍,用托尼巴赞法在脑中一过早已熟记于心。他对冯羕说了一句:“看仔细了。”
腾身一跃,便飞身而起。
冯羕只见哥哥已跃离地面数丈,大袖飘飘、衣襟飞扬。在空场之上往来驰聘穿梭,说不出的轻灵洒脱、风姿俊逸。
冯羕看得眼里放光拍手称快,冯凭在空场上浮于半空往来腾挪,口中对冯羕说道:“可以了吗?可以了我就下来。”
冯羕见哥哥轻松演法已在空地上凌空穿梭数万步不止,口中忙不迭叫道:“够数了!够数了!哥哥快下来教给我吧!”
冯凭收法落在冯羕身前,也不浪费时间卖乖,直截了当地说道:“法术掌握虽有顿渐,但一些基本的要领是必备的。弟弟当初修习静功时可曾过关?”
冯羕答道:“过关了!过关了!千息断二念,茫茫无一波。没有问题。”
冯凭说道:“那就好。”躬身附在冯羕耳到边细讲小飞天关窍。
有些事情其实很易理解,只是无人点拨。这正是明师与庸师的区别,当然还有一种疏于师道的师父懒得对弟子多言那也是有的,因而徒弟仅靠自悟的话进步只能因人而异了。
当初冯凭有幸得戴浩天细心栽培,功夫进步飞快不说,还尽得戴师的灵活擅教之法。现在依法对冯羕细细言讲,冯羕也是聪颖的人,听罢心中马上豁然开朗。
冯羕喜极大笑,在空场之上腾身一纵施展起了小飞天之术,往来纵驰再无半点滞待。二人出得寝室到此时冯羕彻底掌握小飞天术仅仅不到一炷香时间。
冯羕落到地面后,身心通畅,不禁爽声大笑。
冯凭也笑道:“弟弟想起了什么这么高兴?”
冯羕笑道:“我脑中突然冒出一句夫子的话,表达我现在的心境非常贴切:朝闻道夕死可矣!”
冯凭笑道:“嗯,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冯羕从开蒙受教到来罗浮山学道,从未因数语点拨便直抵关键的经历,现在得此如沐春风。他沉浸在喜悦之中,享受着瞬间达窍后身心的通爽感觉。
冯凭看着冯羕无以言表的欣悦,知道弟弟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自己也曾多次经历。那感觉就像对准插销一插到位一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冯凭拍了拍冯羕肩头说道:“现在要听我的要求了。”
冯羕念头从遐思中收回,看着冯凭说道:“哥哥你说吧。”
冯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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