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哥俩自己收着吧。
今天你们点儿不好,我点子正,胜之不武了。
钱,我就不拿了。
这样,台费算你们哥俩的,哥俩看中不?那二位看耿润峰如此上道,脸色好
了不少,也没好继续纠缠。
直说老耿是讲究人,客气了几句,才把钱拿了回去。
其中一个,还说要拉老耿喝两口去。
耿润峰连忙推辞,敬谢不敏。
口头上客气着说,大伙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再玩。
其实双方都知道,基本上这就没有以后了。
在叶秋华家这边的球局,是耿润峰临时凑的。
之所以敢于上手,要也是他去那球房厮溷过一阵,基本脸熟,常玩球的几
个也都大概了解过品性,不是输不起那种人。
正打着球时,耿润峰手机上挂着的qq响了,他忙着打球,也就没理。
等打完这杆球,他才掏出手机看了眼。
消息是小惟发来的:「老耿,你干什么呢?」
小惟不像林悦,叫他耿叔,直接就老耿老耿的开叫。
自打那天在叶秋华复印室门前加完qq,小惟一直没和耿润峰断了联系,时
常不咸不澹地聊着天。
至于话题,则是荤素不忌。
耿润峰回了一句:「打台球呢。」
就又把电话装进裤兜里。
「台球?你还会打台球呢?能一杆亮吗?我哥台球打的就很好,经常能把人
杀个六星七星的。」
不大一会儿,小惟把信息回了过来。
听这个唠法,耿润峰没当回事。
小惟说的是打黑八的玩法,过去这玩法改过不少名,什么十六彩,国标
近几年又改叫中式八球。
无非就是个卖台球桌的炒作噱头,玩法上基本是换汤不换药。
打黑八,能说出什么「六星」
「七星」
说法的,基本上没啥好手。
按耿润峰的标准,那基本就叫不会打台球的。
会玩的,根本不考虑对方剩下几个球,找个适的机会就直接清台了。
一般来说,对方球剩的越少,球形相对就越简单,起码挡住球行走路线的障
碍少了,所以清台反而更容易些。
玩黑八,最大的忌讳就是,把自己的目标球打光外,只剩一个黑八。
遇到对手会玩一点的,会被活活玩死。
不过,自从老耿会打追分以后,基本很少玩黑八。
无它,技术含量不一样,觉得玩着没意思。
耿润峰随手回给小惟信息:「清台得看球形,球形简单能清,太复杂了不行
。」
小惟又回过信息道:「听这话的意思,我感觉你好像球打得很厉害呢?斯诺
克会打吗?」
耿润峰继续不厌其烦地回答:「会点,不厉害。」
好半天,小惟才再回信息过来:「说起斯诺克,我想起我男朋友做爱来了。
」
耿润峰没太深思这话里的味道,直觉就是,小丫头在炫耀自己男朋友的性
能力强。
他顺杆爬地问了句:「时间长?」
结果小惟回过来的是:「不,时间短。他就像那些打球的人一样,在手上撸
两下,就发射了。」
看完这话,耿润峰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心说,这孩子可真挺会糟蹋人的。
这时候,正赶上轮到他打球,他也没来得及回信息,就直接拎杆上桌了。
瞄球时,他心里总是计着那句「在手上撸两下就发射了」,结果洞口的九
号球没打进不说,母球还洗袋犯规了。
这就着他得输两份钱,一份犯规钱,给上家。
犯规以后,要给下家自由球。
给了自由球,基本就等于足球判了点球一样,必进无疑。
所以,他还得输给下家钱。
这一个懊恼劲就别提了。
追分这玩意,除了打球的技术以外,多少也有点运气成分。
自打耿润峰打飞了必赢的一盘球后,运气急转直下,当天赢的钱全吐回去不
说,还倒搭一五。
他一赌气,就不玩了。
从球局上撤下来,他才想着搭理一下那个害他输钱的小妮子。
「那他时间那么短,你能满足么。」
耿润峰承着前面的聊天记录发信息道。
小惟回信息很快:「无所谓啊,我需求又不大,可有可无。我还怕他时间太
长呢,我又不耐操。」
拎着电话往叶秋华家走的耿润峰,看了小惟这话,不由得玩味话里庞大的信
息量来。
除此之外,又感慨万千:现在这帮孩子真狠,比我们年轻那时候生勐多了。
临到叶秋华家楼下,耿润峰连着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叶秋华的,让他带两
瓶喝的水上来。
另一个电话,则来自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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