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符黛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明眸一瞥,转向了大大的窗户外面。
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暗,细碎的雪星子飒飒地飘落下来,已经铺了白白的一层。
符黛朝着玻璃上呵了口气,握着手用拳眼在上面印了一下,又拿指尖在上头点了五个点,一个小巧的脚印就出来了。蒋楚风学她的方法,在旁边多印了一个,还骚包地用一个桃心圈了起来。
两个人把一面玻璃画得乱七八糟,还乐此不疲。完了符黛拿手一匀,将雾气擦净,看起了外面的雪景。
“九哥,我们一会走着回去吧?”符黛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景色,有点心痒。
蒋楚风捏了下她的鼻子,没有异议:“依你喽。”
在亲近的人面前,符黛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看见雪还能撒欢的那种。
蒋楚风一路牵着她,还被她挣脱出去在路边的草坪上团雪球。
“多大了?”蒋楚风拿手套去抽了下她的屁股,操碎了心的样子。
“反正比你小!”
“你就扎我心吧。”蒋楚风点了点她,继而也蹲下去,团了个雪球放在前面没被踩过的地方,一手扒拉着往前滚,没一会就滚成了一颗皮球那么大。
符黛一路跟上去,把自己手里那个小的放了上去,蒋楚风点评:“你这雪人头小身子大,眼看活不了啊。”
“那身子还不是你滚这么大的,一点默契都没有!”符黛挤开他,把那头卸下来又滚了几圈,才跟身子配套上。
蒋楚风掏出一盒烟来,朝着雪人鼻子的位置插了两根,惹得符黛又笑又恼,追着他在雪地上跑。
“哟,瞧这两口子大雪天还这么好兴致!”
两人回头,见韩元清的车停在路边,正探着个脑袋往外瞅。
符黛觉得他的语气十分欠扁,团了个雪球就朝他扔了过去,不过准头依旧不好,那雪球直接从他车顶上擦了过去,砸中了另一辆刚刚驶过去的黑色轿车。
那轿车刚好也停了下来,车窗一下,露出沈铎轮廓分明的脸,符黛吓了一跳,旋即躲进了蒋楚风身后。
沈铎像是没看见车窗上那块雪印子,淡淡地开口:“明日老爷子过寿,记得尽早来,请柬我就不发了。”
韩元清拧过头去道:“我俩没请柬被拦住了怎么说去?”
“拦谁也不会拦你们。”沈铎拉了下大衣的领子,视线投向蒋楚风身后的符黛,“届时,也请符小姐赏脸。”
符黛有点受宠若惊,确定他是说自己,连忙点了下头。
沈铎也没废别的话,扬了下手叫司机开走了。
蒋楚风琢磨着沈铎对符黛的称呼,莫名就有点不爽,明明都是他蒋楚风的人了,怎么让这厮一叫就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他心里怪没安全感的。
韩元清按了下喇叭,道:“九哥,捎你们一程?”
蒋楚风拉着符黛冲他摆了摆手,十分嫌弃他这个大灯泡。
韩元清感叹自己大冷天还是个孤家寡人,酸溜溜地开车走了。
铁三角
铁三角
沈督军是越州的头号大人物,他的寿宴自不同寻常,满城军政权贵也基本都在此列。当然,这大人物的场合,也少不了小人物来捧哏,可谓一堂聚了。
杨家式微,四大家缺了一家,不免有人唏嘘。雄踞平洲的韩家,也只有韩元清一个代表,自然成了座上宾。
蒋楚风的出现从来都是以鸿门为准,蒋家那边因为蒋老爷身体不好,此次便让蒋行舟代为出席。因为这事,蒋成良又不免霹雳乓啷摔了一顿,然后坐着小轿车出去会自己养的小情儿了,此刻大概也是对着酒瓶子郁气难出。
除了订婚的时候,符黛也是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场合,难免有些放不开。
蒋楚风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里,不客气道:“当成自己家就得了。”
符黛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说了算。”
“那有什么,你不还是沈铎的救命恩人呢。”
符黛被他带着也跑偏了,渐渐地忽略了自己的紧张情绪。
沈督军正是知命之年,许是因为军中的历练,看着比同龄人都精神些,红光满面,声如洪钟:“早听阿铎说蒋贤侄有位红颜,今天总算亲眼见着了,郎才女貌,确实相配!”
有人夸符黛,蒋楚风那是一点都不谦虚,还尽往上凑:“这自然是我的福气。”
符黛不好意思地挤了他一下,沈督军笑哈哈道:“不错,知道吹自己媳妇。改天你可得教教阿铎,他那个锯了嘴的葫芦,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一样的年纪连个儿媳都给我哄不回来,操心!”
符黛听见沈督军这么不客气地数落自己的儿子,只能微低着头绷着嘴角的笑意。
沈铎大概预感到沈督军跟蒋楚风数落自己的不是呢,从人群里走过来提醒道:“父亲,快开席了。”
大场面上,沈督军身为一城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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