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于是直属亲戚,或者觉得刘凡是个小屁孩,又或许是崔家老爷的意思,反正管事的领刘凡入住的地方是后室,与崔家内室紧邻,院落里莺莺脆脆的,很明显的阴盛阳衰。
晚宴由崔家舅母招待,刘凡吃得那叫一个别扭,不说没啥可吃的,单说这些大户的穷规矩,唉……
吃完饭,随便找个理由,刘凡便跑到东厢房与那些死卫、左髭丈八混到一起。
这三日里,刘凡已经混到从“平易近人”到了“狼狈为奸”的地步,只要福伯不在,这些大牲口们和他之间的相处,已经没有了尊卑之分,全都一水的口无遮拦!
“哥几个整起,不准养金鱼哈?若要人不知,除非你干杯!”
“主公可别光说不练?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不喝酒谁喝酒?走起……”
说实话,刘凡前世别的不行,单说酒量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单位领导只要有酒局,往往都离不开他,以至于有了“刘三瓶、刘酒罐儿”的外号。
“你丫的,跟爷叫号?等爷弄出白酒,整不死你!满上,不会喝酒,前途没有……”现在的刘凡已经适应了刘庬的身体,最起码喝酒已经不打怵了。
喝着,喝着,刘凡感到很无聊,于是又犯毛病的开始飙歌,而底下这帮人则有模有样的学着。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哎嘿哎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
……
不用问,是个男人都知道这首《好汉歌》,在东汉时期,这种民歌曲调并不算陌生,但这种填词却新颖无比,让人听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由于歌词朗朗上口,很快大合唱的方式便隆重登场,大有掀开屋顶的架势。
“表弟,算我一个可好?”崔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厢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刘凡的身旁。
“来,一起喝!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酒精的刺激,刘凡懒得理那些俗礼。
寡言的崔琰倒是不含糊,兴致一起,倒也没有在意俗礼,很快便融入这个团队里面。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有意的试探,崔琰端着酒对刘凡说道:“贤弟,可敢与我比剑?”
刘凡虽然没有喝醉,却也是被酒精刺激的血脉偾张,自然满口答应,可一下场后,面对崔琰“快准狠”一副玩命的招式,没有斗剑经历的他只能招架不能回击,很明显的落入了下风,好几次被崔琰用剑鞘砍在身上(避免意外发生,带鞘比试)。
妹的,比的是剑?你特么当刀砍啊!
刘凡不知道,汉代虽然已经出现了固定招式的剑术,但大多数是实用招式,以最大杀伤性为主,甚至有专门的双手剑剑法,用于对敌时保持力度和砍杀的准确性。
而那些刚柔相济、飘洒轻快的剑法,绝不是新手所能练的,只有武艺造诣极深之人,才能熟练掌握,而这种人莫不是一方剑豪。
连续的中招,疼痛感大于酒精,输人不输阵,刘凡也是咬牙拼了!
十几次交锋过后,他发现崔琰的招式并不复杂,而且自己总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能够感受到崔琰下一招会出现的哪里。
当刘凡全身心的投入时,不但发现自己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很快调整到最佳的状态,而且前几日练习的“精神力”,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刘凡通过仔细的“观察”崔琰身体协动的频率,到最后,他甚至看到、确认了崔琰肌肉的动态以及重心的转移位置,当掌握所有这一切后,他再也没有给崔琰留下任何机会。
下一秒,刘凡知道崔琰要扬剑斜砍,只见他快步近身,用肩膀抵住崔琰的右臂腋窝,随后快速转身、收力,宝剑轻轻地架在崔琰的脖子上。
“当啷……”
面对刘凡的“投怀送抱”,崔琰的右手剑几乎无用武之地,而且刘凡的剑是借转身惯性顺势横切的,如果是战场上的话,利用这旋转的力度,脑袋恐怕早已经飞出去了。
“练剑十几载……罢了……”
看着崔琰落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掩面而去,刘凡彻底整懵圈了。
咋了?‘罢了’,是啥意思?他这是整哪出呀!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底下的死卫们可不管其他的,在他们眼中,天皇老子也不如自家主公,现如今看到主公小小年纪竟然能完败剑术极高的对手,怎不心生欢喜,自然是群情激奋!
说实在的,剑对于刘凡来说,只是玩耍时宣泄情感的一种工具,或者是用于装逼时挂在身上的奢侈品,而剑术,也不过是耍酷的姿势,最多能从中找寻到失去的乐趣。
而对于崔琰来说,剑,带给他的是一种文明,带给他的是一种希冀。
现如今,轻易的被一个小孩击败,他心中的骄傲瞬间摔成了八瓣!
梦醒了,崔琰终于面对现实,自此,弃武修文。
不得不说,此时的刘凡或许没有改变历史,但却在历史上推了崔琰一把,让他提前五年弃武修文。至于还能不能拜郑玄为师,能不能成为顶级的文臣,那就看造化了。
有了新奇的玩具(对于剑术的了解),刘凡感起了兴趣,可惜在场的大多数喝得直打晃,自然没了对手,于是他兴冲冲的跑回房间。
要知道,晴儿和瑶儿这两个丫头片子,可是会剑术的。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如果崔琰此刻看到刘凡与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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