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墨派去李家盘问的衙役着实查到了些线索。
李夫人本是不愿意说的,毕竟自家儿子虽然已经没了,但干的那丑事也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
李成材的贴身丫鬟秀儿确实是被李成材凌虐致死,不仅如此,就连青儿也没少被他凌辱,只是碍于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那个病秧子弟弟,才答应李夫人瞒下这桩事儿。
然而除却这桩事,李成材还干了一桩更为让鱼初笙和钱远墨愤怒的事情。
一年前,李成材去花月楼寻欢,曾强、奸过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据李夫人说,那少女不是花月楼的人,那一晚上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花月楼。
李成材那一晚回家后也有些后怕,生怕那少女和她的家人再去报案,便告诉了自家母亲,李家只有那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不希望他因为此事入了牢狱。
李夫人为了保住李成材,竟然率先给当时的知府大人行了贿,只是后来那个少女和家人,都不曾报过案,那个大人也因被人弹劾,贬到了其他地方。
那这么说,李成材的死,很有可能与当初那个少女,或者她的亲人有关。
但是赵如月呢?凶手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鱼初笙可以肯定,杀李成材和赵如月的,是同一个凶手。
从李家那里也只问到了这些线索,赵家那里,却什么线索都没有问到。
赵如月的进一步尸检结果也已经出来,跟初步尸检结果一般无二,确实是被人下了催、情、药,又被人强、奸,然后窒息而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凶手明明已经掐死了她,却又将她挂在了梁上,难道只是为了伪装成她是自杀的?
很明显不是,因为凶手留下了“果”字,就是在告诉众人,赵如月不是自杀而死。
现在鱼初笙和钱远墨正坐在去南市的马车上,准备再次从买过那种特别的催、情、药的人那里下手。
鱼初笙一直在思考,李成材的死状,被人阉割掉的命根子,赵如月的死状,以及两个案发现场都出现的血淋淋的“果”字儿。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拼命地想抓住,却又没有头绪,或者说,是线索太乱。
马车终于停下,钱远墨收了收腰间的剑,难得严肃一次:“我总觉得,还会死人,那个凶手,还会杀人。”
鱼初笙身子猛的一僵,感觉周身都是寒意,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她甚至怀疑,凶手杀李成材是为了被他强、奸的少女报仇,或许,凶手就是那个少女,但是杀赵如月,也许是因为,杀人杀上了瘾。
毕竟,她在现代时,确实和这样变态的犯人打过交道——为了杀人而杀人,为了所谓的心理解脱而杀人,把自己当做裁决者。
钱远墨叹了口气,道:“死了两个人,案子还没有破,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了。”
三天之内,死了两个人,死法诡异,再经坊间传言,说不定凶手就变成了有三头六臂的怪物。
鱼初笙笑了笑,神色安然,不疾不徐地说:“钱捕快放心,只要我们去查,总是能破的。”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茫然,但不能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让钱远墨安心。
钱远墨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撩开车帘,道:“呵!这铺子比上午更拥挤了,外面都是人了,你说是不是他们家掌柜的回来了?”
鱼初笙闻言,想起上午来这里时的情景,心头一喜,也许能从他们掌柜的这里问出些什么呢。
她急忙催促:“那你还不快下去!”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来,果然,这一排店铺,就数“女儿香”这家人最多,大多是女子,里面站不下了,连外头都站了几堆人,似乎随时等着里面有空位就赶进去。
正是日映之时,虽然秋阳并不浓烈,但鱼初笙看着这拥挤的人堆,还是觉得浑身热的不行。
她蹙蹙两道纤细的眉毛,拿自己的下巴示意钱远墨前面的人,又道:“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
问完,她踮起脚,勉强可以看到柜台处除了上午的小厮,还站了一位男子,只是那男子侧着身子,手里正拿着一盒东西在跟一群女子说着什么。
鱼初笙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隔着那么多人,依稀可以看到他的皮肤白皙,甚至比女子的都要光滑,鼻子挺起一个很高的弧度,头发似乎只松松散散的绑了住,穿了一件暗蓝色的素雅衣衫,身影看起来有些瘦削。
那双手也是极好看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脂粉盒上,又用右手沾了一点盒里的东西,伸展给众人看,那些女子便都开始夸赞起来。
钱远墨在怀里摸了老半天,时间久到鱼初笙甚至以为他在搓济公那伸腿瞪眼丸——
却见他掏出了官府的信令,一脸得意道:“小爷我可是捕头。”
鱼初笙抽了抽嘴角,刚才在马车上,他还是一副有三千化不开愁绪般唉声叹气,此刻竟又这般了。
钱远墨一边往前挤一边亮出信令说:“官府的人,有公事要办,请各位让一让。”
鱼初笙也只好跟着他往前挤,见是官府的人,那些女子倒也知趣,都让了让,但是也有人疑惑:“这里好好的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官府的人来了?”
“不会是季掌柜的犯了事儿吧?”有人问。
立刻有人打断:“季掌柜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
鱼初笙朝她们点点头,解释了一句:“我们只是有话问季掌柜,大家不要乱猜。”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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