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得知她此行目的,不免又是一番劝阻。
“主子,康平王亦是人中龙凤,京城多少才女佳人皆是不入王爷的眼,又怎能看上那北齐公主?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不若,咱们算了吧?”
赵宁嗤笑,不屑的道:“就是他不喜欢,本宫才会极力撮合。坏他姻缘很缺德?比起他,本宫这才是九牛一毛。”
赵岘夺走的,是女人最为珍贵的贞·操,一旦没了,便再也无法弥补。与她遭遇相比,毁一桩婚,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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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的使臣没想到赵宁会来,恭敬的将两人请进堂屋后,便开始密谈起来。
“大人,你实话应我,公主瞧上的到底是本宫的相貌,还是日后那统掌后宫的凤印?”
王明琪没成想赵宁竟会如此直接,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觑眼细打量着来人。
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十足的女相。
北燕北齐都尚龙阳之风,以赵宁这模样,还未被沦落成达官显贵们的玩物,实属归功于她的身份。
王明琪收回垂涎的视线,猥亵一笑,缓缓道:“自然是两者皆有,放眼北燕,殿下的容貌可谓居于人上,无人能及,又是这等尊贵的身份,公主虽然喜好玩乐,但却聪颖过人,否则,怎会让我朝皇上视为掌中宝?只要日后殿下待公主多加疼爱,想必公主定会助殿下一臂之力,将北燕……”
赵宁一听便恶心了,也没心思与他打太极,打断他的话后直言道:“本宫不防实话告诉你,父皇之所以封本宫为太子,不过是因本宫寿命有限,活不过二十,故而给了本宫这等尊贵之身,这话,你可懂?”
王明琪神色一愣,没成想赵宁为了不娶公主连这等幌子都编了出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信?”赵宁老神在在的又道:“王大人没听说,不代表不存在,这是皇家秘事,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见他还是不松口,赵宁只得继续忽悠。
“就算没有此事,不若我们推理一番。想必王大人早有耳闻,凭康平王的能力与胆色,以及在朝中的声望,但凡父皇明事理,就不可能将皇位传于本宫这位连剑都提不动的草包太子,要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北燕建立虽不过两朝,如今却正是繁盛之期,难道父皇舍得毁在本宫手中?”
凌越俯身坐于屋顶之上,将俩人对话悉数听在耳内。他面色呆滞了几分,竟觉得赵宁所说的也在理儿,他也糊涂了,莫不是真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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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王府书房内,凌越站在奏案前,声情并茂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末了,还添了句自己的见解。
“王爷,虽然我常说太子爷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说到此,凌越脑中闪过今日一身红装的绝美少年,气质出尘、风度翩翩,莫名的红了脸。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见赵岘蹙眉睨着自己,忙放下手来敛色又补了句:“仔细想想,其实太子爷也挺可怜。”
赵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竟不知,这位皇弟小时候那些忽悠人的本事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儿时,赵宁常常缠着赵岘,他不许,她便换着法的编故事诓他。
一次,甚至说自己是天上派下来的仙童,目的是替赵岘渡劫,比比划划的又是施法又是念咒,最后,得来的结论是,俩人须得每日待在一块儿方才能度过此劫。
“……”无语至极。
赵岘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到窗棂前,静默的望着院中垂柳,思绪飘远。
他这个人,生性薄凉,除了对生母眷恋过,其余任何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感情亦是如此。
既然在朝堂上承诺过,不过是后院多了个人,娶了也无妨。
至少,于国有利。
赵宁不愿娶,就由他来吧。他们虽说是亲兄弟,可身份所困,他能帮她的,其实不多。
直至王明琪拜别燕帝回齐的那日,大殿上,他仍旧含糊其辞,并未说出要与哪一位皇子和亲,只道,此事事关重要,还需公主自己定夺。
赵宁虽未能达成所愿,至少事成了一半。
她得意洋洋的斜睨站在她身侧的赵岘一眼,开心的眉宇间皆是喜色。
事后,燕帝倒是难得的对赵宁说了句赞赏的话。
“这孩子,隐忍沉浮了些许年,没成想为了坑岘儿,这般卖力游说。”
燕后听了不太高兴,帮着赵宁讲话,道:“怎能是坑岘儿?那孩子的孝心你还不知?况且,北齐公主虽说做事荒唐,却号称女诸葛,深得北齐帝喜爱,娶了她,岘儿便得了北齐一国的支持,这是天大的好事。”
燕帝斜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须臾后,又道:“皇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朕说过,这江山是宁儿了,便就是宁儿的,哪怕岘儿再出色也不会有所改变。”
燕后明媚一笑,只以为他是为年轻时在外偷腥生下赵岘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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