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再走吧?”厉海问温轻。
“病房里太乱了,护士会来赶人的。”温轻看了父亲一眼,“还是走吧。”
“走吧。”温轻父亲点头,“我这儿不要紧, 住院是为了报销额度,一周后就出院了。”
厉海总想着让他们父女之间能再融洽些,拉了拉温轻的手:“要不下周出院的时候咱们再过来。”
“别来回折腾了, 你们有你们自己的事业。”温轻父亲从枕头下面的包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给温轻,“你说自己开店,虽然我觉得不妥当,但你从小主意大, 就没听过我的话。这个你拿着,存起来别花, 万一赔本了还有个生活保障。”
温轻不要, 温父就塞给了厉海:“你们,你们要是谈得差不多了, 就安排两家家长也见见面,认识一下。”
厉海想到昨晚带着温轻去酒店住的事,有些羞赧,“哎”了一声。
钱被迫收下了,出了医院上了车,厉海系好安全带把那个信封扔到温轻腿上:“拿着吧,你爸给你花的。”
温轻拿着沉甸甸的信封,沉默了一会儿,车子开出去老远才问厉海:“你说阿姨知道他给我这钱么?不会吵架吧?”
“你爸给你这钱肯定是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不至于就吵起来。存起来,也算他对你的一份心意,以前给你的生活费你不是也存起来了么?”
“我以为……以为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温轻的语气有些失落。
厉海抽空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提醒她:“我在开车呢,别装可怜让我分心啊。”
“我没装可怜。”温轻往靠背上一椅,噘着嘴嘀咕,“我就是小可怜。”
“哟哟哟,最近怎么这么爱撒娇?”遇上红灯,厉海停车捏了一把温轻的脸,“轻姐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买账。”
温轻在他手上蹭了蹭脸:“我觉得你挺买账的,你昨晚还说我是你的小乖乖呢。”
“咳。”绿灯亮了,厉海发动车子,弯着嘴角装严肃,“青天白日的,可不好这样。”
说是这么说,可刚回了江城的家,依旧是青天白日的,他也没少这样那样的。
跟着温轻回国一次家,见了一次家长以后,厉海总觉得自己这身份算是坐实了。
可程卫东那家伙的存在还是让他有点儿不痛快。
他听阿佳说,程卫东来店里找过温轻两次,还约她吃过一次饭,是中午饭,温轻带着阿佳跟他一起吃的。
这孙子明明知道温轻有男朋友了还来撬墙角,怎么想的啊?
当年动不动把温轻给气哭的事都忘了?温轻甲状腺上长结节说不定就是被那孙子给气出来的。
厉海越想越气,偏偏温轻没跟他说过程卫东的事,自己也不好主动提出来从阿佳那里听说的话,好像很不信任她似的。
于是厉海隔三差五地就往花店跑,跑得多了果然被他遇见了程卫东。
程卫东见着他不卑不亢地,还跟他握手问候。
厉海主动请他吃饭:“师兄多年没见,咱们一起吃个饭呗,轻轻,阿佳,一起。”
“轻轻?”程卫东疑惑了下。
“哦,卿本佳人的卿,我看书上说古代丈夫都这么叫自己妻子,我觉得叫老婆有点儿傻,就叫她卿卿,是不是轻轻?”厉海看向温轻。
“噗。”温轻憋笑,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拧了他后背的软肉一把,手劲儿不小。
阿佳看戏一样看他们三人,吃饭的时候只管大口吃,一句话都不说。
厉海倒是挺能聊,问程卫东:“记得三年前就听说过师兄大喜的事情,现在应该已经当爸爸了吧?”
程卫东嘴角抽了一下:“去年和前妻分开的。”
“呀,新婚燕尔怎么就分开了?”厉海明明知道是程卫东的老婆出轨,还非要再提起来以前的事,“是不是师兄你脾气不好啊,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总看见你跟轻轻吵架,轻轻当着我的面哭了好多次,我就是那时候觉得她好柔弱,才对她动——呃心的。”
温轻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程卫东的表情不太自然,他看向温轻,解释说:“小时候不懂事,总跟你置气,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温轻笑笑:“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说那些干嘛啊,我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挺好笑的呢。”
程卫东也回以温柔的笑:“年少的事,现在想起来开心也是笑,烦恼也是笑了。”
厉海撇嘴,他在说什么狗屁话,他倒是笑了,哭的是温轻好不好?
一顿饭吃到天黑,厉海抢着去买了单,回来的时候看见程卫东在跟温轻小声说什么,见到他又不说了。
厉海心里老大不爽,回花店关门的时候看着桶里的花问阿佳:“九朵蓝色妖姬是一生挚爱的意思么?”
阿佳点头:“你知道得还挺多。”
厉海扬扬下巴:“你帮忙包起来,记在温老板账上。”
阿佳笑起来:“哪有送花的让收花的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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