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强压下心头的紧张,硬是扯出一个冷笑来,“我只是想和你做笔生意。”
“凭你,”原惜之手中的裁刀寒光闪闪,和着他薄薄嘴唇的轻蔑一笑,“也配?”
童小婉攥紧了手指,眼底的不甘心被景明尽收眼底,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原老板,你说的没错,我是有求于你。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假如我直说求你,这价你想压多低就能压多低,我太吃亏了。”
“童小婉,跟命比起来,钱又算什么?”景明惋惜地摇了摇头。
童小婉笑起来:“钱?我不要钱。”
景明瞥她一眼:“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人的命。”
原惜之颇感兴趣地托着下巴瞧她:“谁的命?”
“那个男人,那个你们称他为可乐的男人。”童小婉的眼中有狠厉的光一闪而逝,“我要他死。”
原惜之闻言一脸失望,从雪茄盒里拿出雪松纸捻点燃,修长的手指捏着纸捻缓缓炙烤着雪茄,语气是十足的嘲讽:“我就说你烂泥扶不上墙吧,跟我做买卖,居然只为了换一条贱命,看来你的筹码大约也不怎么样。”
童小婉诧异地盯着他:“我……我没杀过人。”在她看来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孰料在原惜之的眼中,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
“童小婉,你当初将唐时和陆酒的消息卖给我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心慈手软的样子。”原惜之想起这件事就好笑,谁能猜到暗网里最先流出的那张唐时和陆酒的照片,就是出自童小婉之手呢?她其实有野心也有能力做些大事情,只不过实在太自恋,一旦事情牵扯到她自己就会瞻前顾后束手束脚,还是难成大器。
童小婉闻言一哽,不错,她与原惜之其实很早就认识。几年前她出国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在众多男人中一眼就看上了鹤立鸡群的原惜之。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皮相实在是足够诱惑,与他做的那些黑心烂肝缺德事毫不般配,她就是被他的俊美脸蛋给骗了,才会一头扎进了灰色地带,被原惜之捏住把柄,之后不定时地替他搜罗消息。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落进了可乐的手里,而原惜之竟然一点也没想过要捞她一把。
这叫她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着急?于是她当着可乐的面给他打电话,非要将他也拉进这趟浑水里来走一遭。
“我也不跟你多废话,”童小婉算是看明白了,原惜之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他现在的态度明确地表达了,除非她能拿出他认可的筹码,才有资格跟他谈条件,“韩家和可乐的具体交易内容韩石磊已经告诉我了,包括他们想笼络和发展的政商名单、进货渠道,我都知道。”
韩石磊和可乐的交易,其实是劳伦斯进一步扩大自己毒品网络的一场计划,其中的重要性和隐秘性不言而喻。虽然可乐在韩家出事后已经修改了交易内容,但原惜之并不知道这些,她可以将修改后的信息告诉他。
原惜之吸了一口雪茄,浓白的雾气腾然而起,将他的眉眼渲染得朦胧:“韩家出了那样的事,劳伦斯如果还按照原计划来进行,那他就不只长得像头猪,而是真的是一头猪了。”童小婉这个贱/人,想诓他?也不先照照镜子。
童小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
景明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我劝你有什么牌就都亮出来吧,我们老板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
童小婉皱着眉搜肠刮肚,她的手上已经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了,景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瞧了瞧原惜之那一副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神情,童小婉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原惜之对陆酒的态度。
原来,他在等的是这个。
童小婉的心里顿时有了底,面上也带出些嘲讽:“没想到冷酷绝情的原老板,居然也逃不过美人关啊。”
原惜之也不恼,雪茄的焦香伴着他平静的话语袅袅四溢:“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刻薄人,童小婉你可真是该死。”
这话噎得童小婉心头猛地一突,她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委屈,心头那点不甘心忽然放大了无数倍,同样是女人,她样貌才学都不输她,陆酒凭什么就这么好命?陆酒被人陷害,唐时不必说是一定会为她奔走操劳的,可为什么就连原惜之也上了心,在这里勒逼着要保她?
然而不甘归不甘,她依旧要为了自己的小命出卖别人。“我知道陆酒被嫁祸了,我也知道是谁做的,怎么做的。我甚至知道怎么样可以找到凶手。”其实幕后之人就是可乐,他买通了江歌的经纪人布好局,事后又找了个跟陆酒身形差不多的女人冒充她杀掉了经纪人,就等着请君入瓮。
原惜之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却仍旧有些不满意:“你得把人交给我。”
童小婉闻言断然道:“不行,那个人是可乐留着准备跟唐时谈判用的,我带不走她。”
原惜之皱着眉想了想:“人在哪?”
“在可乐的基地里。”可乐在给童小婉注射了大量毒品之后将她带进了基地疗养,防止她因为毒品摄入过量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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