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回头看了这家伙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撒开双腿跑路。他今晚带的几张令已经全都用上了,而现在这个家伙显然已经危险到自己难以解决了,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便要发扬走为上策精神了。
“喂!死狐狸你不按常理出牌啊!”白柯不自觉地破口开骂,之前他以为这只是一只爱捣蛋的狐妖灵,因为面对来降服他的令师这个家伙竟然说“滚开”而不是“吃了你”。但是现在那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怖感从尾椎骨爬了上来。
狐狸没有回答他,它的声音变得变得嘶哑而尖利,近乎野兽的嚎叫从口中发出,不停地震荡着白柯的精神。
巨大的震动感追上了白柯的身体,他回头一看,那只狐妖灵竟然开始在图书馆的地板上奔跑,脚步声异常清晰。怎么回事,那个家伙不是只是一个灵体而已吗?现在这俨然变身成妖怪是要违反常理吗?这就是它刚才说的“今天是力量最强”吗?白柯觉得脑袋真疼,不行,一旦变成具有肉身的妖怪就不能只顾着自己逃命了,一不小心这整个学校都得完蛋。
紫色慢慢地蔓延到狐狸的全身,而且随着它身上的紫色越来越多,随着它每踏出一步奇异的紫色火焰都会在地上出现,这些火焰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是紫色的,一旦离开了狐狸的脚便变成了正常的黄色火焰,木地板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狐狸你是哈士奇吗,这么能拆家的!?里扯出一张空的作业纸,拿着油性笔在上面使劲涂抹着,形势所逼,他现在也变成了他口中徒手画令的老掉牙了。
唤物令·水
这次是真正的水了,水箭从a4纸的前端不停地冒出来,白柯像是拿着一把玩具水枪那般将地面上的火焰一一扑灭。不过狐狸似乎被这样的举动激怒了,它突然纵跳起来向白柯扑去。
令师在地上打了个滚,勉强避开了狐狸,“喂喂喂,你这个家伙刚刚看起来可没有那么杀气腾腾……”他说不出下一句话了,狐狸的爪子按上了他的脖子,那种巨大的力道似乎要生生地将他的颈椎压扁。
“咳咳……”白柯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用力推着狐狸的爪子,却发现那些紫色的火焰蔓延到了自己的手上,在蔓延的时候不光手上的肌肤被烧伤了,甚至连灵魂也感觉莫名其妙地疼痛。
既能灼烧**又能灼烧灵体的火焰,这次怕是要送了……
“嗯啊……你这个……脑残令师!”狐狸的眼神中紫光突然有一秒的暗淡,那尖细的声音重新浮现出来,“快去……快去把那本书上的最后一页撕下来!快点……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
脖子上的爪子暂时地放开了,白柯顾不上咳嗽,玩命地向楼下跑去。刚刚被狐狸追赶的功夫他已经从三楼跑到了四楼,现在他也来不及去思考这只狐狸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现在目前看来只有先照着办这一个办法比较靠谱了。
不过显然狐狸的清醒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它很快又转过头来向着白柯追了过来。白柯拿出了自己体育测试时的力气一边拼命地向上跑一边转过头来向着狐狸放水箭。
三楼东南角,那本书仍然静悄悄地躺在桌子上。白柯定睛一看,那是一本手写的《三字经》,很难想象学校里竟然真的会有人借这种书来看。他快速地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用黑色花纹画着一只三尾狐狸,不过狐狸的眼睛却莫名其妙地被描成了紫色。
“快……快把那页……撕下来!”那只狐狸又在叫了,不过听起来它的声音似乎比最开始虚弱多了。白柯用力地撕下那页纸张。
欻拉。
随着纸张撕裂的声响传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手中的书上传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书本里跑了出去,不知道是灵体还是其他什么,凭着他令师的眼力竟然也没能看清楚。那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地向窗外飞去,白柯无法描述,但他知道有什么在那里。
一切都在狐狸的一声怪叫后重归寂静,那只狐妖灵终于又变成了轻飘的橘色身影,它一面没入画中一面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白柯,看得白柯心里发毛,“脑残令师,这页纸你最好收好……”
你这么说我肯定不能收了啊喂!白柯觉得自己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这种鬼东西当然是找个地方扔掉最好了……不过再找到那个地方之前总不能让它把学校拆了吧,老子这种大二狗要是文凭都没拿到学校就爆炸了以后混个球啊。
抱着各种不得已的想法,白柯闷闷不乐地将那页纸收进。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着手电的大爷突然从楼梯口窜了出来,操着一口东北大渣子口音,“同学,你在那干嘛呢!”
糟了!一定是刚刚那只狐狸的声音!该死,被抓起来的话一定会被当作神经病处理的把!白柯瞄到了旁边的窗户,他勇敢地从跨上窗台,义无反顾地将大爷的声音抛在了背后。
唤物令·风
这是他难得真材实料做的一张令,用的是道士画符用的黄纸和家传的民国墨汁,毕竟这种保命的东西不能做成三流货色。当然这种风还不至于让他在空中飞起来,但能在减缓下降速度的同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让他在水平方向移动,用比较科学的话讲,这张令的作用就是让他做一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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