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的两个亲儿子庄治越和庄理吴,被顷襄王作为人质押在郢都。治越今年十五岁,理吴才十三岁。他们在王宫有专门的房子,天天读书写字,天真无邪地等着父亲回来。
而景茵公主对这两个孩子百般照顾,总是试图带着他们到外面转转,看看风景,但都被王宫侍卫阻拦。
狗憨与治越年纪一般大,但却懂得很多。治越拿他当最好的朋友,什么心里话都对他讲。狗憨看着他们,就想起救庄蹻的日日夜夜。想不知庄将军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我狗憨在,兵士们生病、受伤什么的,都可以轻松解决。但是,唉。
狗憨紧握两个拳头,一定要尽快带着他们,还有景茵公主,一起投奔庄将军。
一次,景茵公主又带着治越和理吴出王宫,侍卫硬是挡住不放人。
狗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强忍受不满,上前与侍卫们不知谈了几句什么,转身就劝景茵公主回去。
景茵公主不解地问道:“狗憨你搞什么鬼名堂?不帮助本公主,反而跟他们串通一气。
哼,真是气死本公主了。”
狗憨看无他人,便试探性地问:“公主阁下,想不想跑的更远?”
“当然想啦。本公主恨不得立刻跑到庄将军身边,和他一起干掉秦军,收复失地,当个抗秦女英雄。”景茵公主毫无遮拦地道。
狗憨一听,故意学着小孩子的口气拍着巴掌:“哦哦……公主想将军喽……”
景茵公主脸一红,轻轻打了一下狗憨,噘着嘴说:“小孩子家,懂什么啊?看不打死你。”
狗憨装着害怕的样子故意跑,公主则跟在后头追,一直追到后花园一个角落,狗憨停下,一脸严肃地道:“公主,小的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事?快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本公主?”景茵公主表现出迫不及待的神态。
狗憨想了想,还有点不放心,便再次说:“不过,公主您得保证,要是狗憨哪里说的不对,您一定不要发火,一定要原谅我,一定不要对大王和其他任何人讲。”
景茵公主一听,脸色变得严肃地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对大王下手?”
狗憨两手一摆说:“不敢不敢,狗憨哪会做那样的事啊?狗憨是相信公主,才打算把心里话对公主说的。要是公主不愿意听,狗憨不说好啦,千万不要怀疑小的会干什么坏事啊。”
景茵公主眼睛一眨,嗔怪地道:“看把你吓的,一定心里有鬼吧?有什么事,快说,本公主为你作主。”
“那我拼了命说啦。”狗憨对公主反复试探后,终于说道,“公主啊,实际上我看出来了,公主特别喜欢庄将军……”
不等狗憨说完,公主伸出小手轻轻拍了下狗憨的后脑勺道:“叫你瞎说。”接又赶快跟一句,“继续。”
狗憨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道:“既然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追呢?公主,你要是再不追,就没有份了。”
“你看他们天天看管的严严实实的,怎么逃得出去啊?”景茵公主也不隐瞒。
狗憨笑着似不经意地说:“我倒是有办法让治越和理吴,还有公主您一起安全出王宫,去寻找庄将军们。”
景茵公主眼睛发亮地道:“真的?你要说话算数。”
狗憨犹豫不决地说:“不过,带您去,我怕阿彩姐打我。”
景茵公主不在乎地道:“阿彩怎么了?阿彩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打你?”
阿彩说出庄蹻的两个儿子后,深感后悔。本想向丁怀越道歉,但一看他,气又上来,她紧接着去安慰钟一统说,“你不要听他的,快把那个老渔翁的尸体处理了,开船赶路。”
钟一统对着丁怀越“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兵士开始收拾老渔翁。并对阿彩说:“快叫开船赶路,庄将军他们一定跟敌人交上火了。”
庄蹻带着伪装的破船混过秦军的哨卡,火急火燎往前赶。临近巫山城时,两岸寂静无声,什么可疑的线索也没有发现。
庄蹻谨慎地对刘淮北道:“怪就怪在岸上江面什么都没有,连打渔的小船也没有。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要不我带几个人摸进城里看看。”刘淮北请求说。
“不用你们进城看了,我们在这儿哩。”在紧靠楚军战船的旁边,突然冒出一排排手持弓箭的兵士。发话的是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中级军官,他接着道,“庄蹻小儿你听着,老子就是你要杀的强秦统帅司马错。但现在老子不要你的命,听说你要跟老子玩陆地战。那好,我司马错就在城西等你来。要是不来的,是孙子。”
“哎呀,司马错亲自带兵在这迎候啊,看来,他是早有准备的。”一兵士感叹地说。
刘淮北细致地观察了一下秦军将领后道:“看那军官的外貌,气宇轩昂,像个大官,但他只带领十几个人,就叫人难以相信了。不过,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故意向将军下战书的,庄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庄蹻看也不看岸上军队一眼,微笑说:“你们真的相信那人是司马错啊?如果他是司马错,那我就是庄蹻错。去,派十五人从船后潜水上岸,绕到他们的身后,伺机干掉这一股小兵。如果他真是司马错,那更好,省得我们再打巫山城了。”
这时,岸上的那军官又趾高气扬地大声叫道:“庄蹻,你听到没有?回个话啊,装鳖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谁装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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