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的将军要亲自审讯你。”小卜推着草帽男往前走。
草帽男扭转头,两眼冒火地说:“你不要凶过了头,小心掉水里淹死。”
“哈哈……”小卜大声笑后道,“老子自小就是在水里长大的,死在水里,是必须的,必须的。”
丁怀越把他们推地直趔趄说:“老实点,不要耍花招。”
庄蹻坐在楼船的一个木墩子上,看两个被抓的奸细来了,手一扬,让在场的兵士下去。
“报告将军,我们把奸细带来了。”小卜说。
庄蹻作个手势,让他们坐下。
“大官人,你是叫我们坐下吗?”草帽男战战兢兢地问道。
小卜一脚踢在草帽男的屁股上说:“你想的美,跪下。”
庄蹻拦住小卜道:“不要打他们,都坐下,跪着不好。”
草帽男感激地说:“谢谢大官人。”然后坐在地板上。
另一个人一直阴着脸,不说一句话,只照着草帽男的动作做。
庄蹻还没有开口,草帽男就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报告大官人,我们都是良民百姓,说实话,我们打鱼也不容易,现在活着都不容易。都不容易,你们放我们是最容易的。百姓只认周天子,你们楚国与秦国打仗争地盘,说到底,都是周天子管着呢,关我们什么事?现在,我们的家园被秦国占了,只好为他们做事,混两口饭吃。”
庄蹻听后道:“说完了?好,先报出姓名来。”
草帽男快人快语地说:“我叫衣金水,他叫伍关良,是一个弯子里。”
原来,这衣金水和伍关良是秦占巫郡派到夷陵,来监视长江楚军的动静的。他们一旦发现楚地有战船出发,就会立即赶回去报信。
“嗯,一个一斤水,一个五罐粮,粮水都不缺啊,把你们放到锅里一煮,我们就有吃有喝的了。”庄蹻开玩笑地说,“以后就叫你一斤水。”
一斤水连连摆手道:“哎,不敢,不敢,小的是衣服、金银水,不能煮了吃。他是好人良,也不能吃。”
庄蹻威严地说:“既然你们承认了是给秦军做事的奸细,那么,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得到秦军的情报呢?”
草帽男衣金水抢着答道:“将军,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当地人,从古就自认是楚国的一分子。楚国失去城池,我们也不光彩。告诉将军真实的情况:秦军守城,全靠河流。他们以河水为屏障,根本不担心有人来犯。”
“只要将军选在夜晚行动,可将城里的秦军一网打尽。”另一个伍关良建议说。
“他们城中有多少守兵?”
“这个……不太清楚。大官人,我们只是他们雇佣的当地人,他们只叫我们探听楚国的情报,不准我们进到军营里,所以,不能说出准确情况,我们不能瞎说乱猜。”一斤水直说道。
小卜揭露说:“但你们并不是为楚军着想啊。刚才跟踪着我们,是明显为秦军的嘛。”
一斤水辩解道:“长官说的不错。在你们还没有抓住我们之前,我们确实真心在为秦军服务。因为只有情报给他们时,他们才会给我们很多的钱,比种田强一百倍的钱。所以,长官不要误会。我们手里拿着秦军的钱,心还是楚国的心。”
“哈哈……你倒是很会说话啊。”庄蹻的脸上难得有笑容,他看着一斤水说,“你们自己说,如果给我们搞情报,要多少钱啊?”
一斤水用手往外推着道:“不敢,不敢。如果大官人信得过,我们为楚国强大而提供情报,一厘一毫钱也不要。”
“大官人,您下任务吧,如果我们不真心搞到情报,您随时可以杀掉我们的头。”另一个不喜欢说话伍关良,也抓住时间表态说。
庄蹻两眼盯看木地板,右手拿着个细竹签在上面画着什么,然后把竹签一甩道:“先带他们下去,弄点酒菜,给他们暖暖身子。”
等把一斤水和伍关良带走后,小卜疑惑地说:“将军,我怀疑他们在说假话。”
“嗯?何以见得?”庄蹻有意与小卜探讨一下。
小卜分析道:“按说,刺探情报这么重要的事情,秦军是不可能交给两个当地的农民做的,就是交给他们做,也要先对其进行强化训练,能经受得住考验的人才敢让他们深入前线或敌战区去刺探对方的军事秘密。而这两个人,将军甚至还没有审问,他们就主动交待起来。这不合常理啊。”
丁怀越不屑一顾地说:“哎呀,人家交待的都合情合理,偏你还在打小算盘,分析来分析去,越想越乱。”
庄蹻对小卜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不能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很好地利用他们来为我服务。”小卜胸有成竹地说,“现在的态势是,我方还处于弱势,不能与强秦硬拼,但既然将军同意代大王击秦,收复失去的城池,就要打有把握之仗,一定要把强秦赶出巫郡。”
庄蹻一听,对小卜的分析很感兴趣,鼓励道:“说的好,再说具体点。”
小卜谦虚地说:“哪里,都是跟将军学的,我只知道皮毛,真正具体的方案还要对作战实地考察了才能说出个一二。”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兵士慌慌张张跑到庄蹻这儿说,“将军,他们……他们中有一个喝酒……喝死了……”
庄蹻惊讶地:“什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报信的兵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们弄的酒菜绝对没有问题。”
小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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