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正在等《腿》片的上映时间,因为魅的形象广告已经在火星岩上同期雕刻,他急切想看到魅的演出,对魅透露出的不可捉摸色彩有份期待,这说明魅的形象多么符合他的胃口。另一方面也是对卡在艺术上突破的肯定,同时也为智能机器走上简约化的路途奠定了资金上的支撑;这也是为什么把霍恩拉进这个浑水里的重要原因之一,首先霍恩他活该愿意出钱,并且游说董事会通过长期与卡合作的意向。
我问卡:霍恩现在在哪儿。卡说:曼哈顿或者……抽不出时间见你。我说:我不是想见他,我是在问《腿》片中霍恩到底有什么作用。卡游离片时说:哦-呵,怎么有兴趣。我说:我只想知道《腿》片霍恩是干什么的。卡逗趣说:霍恩啊,不是我们训练营里的霍恩了,目前他是财团里最大的股东。我说:从他神色不变为百只狗熊掏耳朵之后我就有预感,只是你这个怂包不在我预料内的,怪异的魅是在你的鬼脑子里面产生的吗,霍恩参与了塑形没有。卡眨眨小绿眼对我说:自从戴不告而别之后,有天夜晚我在翻动戴的画册时出现了魅的塑形,就是戴代言丝袜广告的那一页,重点突出丝袜对腿部的作用那页,非常具有表现力的一页广告,因此我向霍恩提出造魅的初设,与他一拍即合,之后由我实施,不过,这个制作过程非常不易,你想,我是如何将上部的内容浓缩到下部的,首先空间就不足,因此必须微型化,脑容是一定的,如果进行微型,你觉得影响魅的智力吗,肯定影响,所以,我必须寻找合适的空间,或是将记忆库存简化到必要的程度,或是将视觉味觉的功能保留在不做分析的一步,只能这样,因为魅的创意需要空间上的扭曲。我说:你的这些改动,我工作起来却难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我要从观念上去适应魅的出现。卡说:我知道这是挑战,我也一样面临着不被理解的窘境,重要是我有个预感,魅的形象蕴含的诱惑给予我造出魅的信心,当然结果是未知的。我说:这要看魅的表现,是不是适合演员的材料,从语音上是合格的,形体上我不敢想你保证是否得到观众的认可。卡说:老兄,你做好魅的情感培养就行,前期运作《腿》片时有霍恩的资金支持,我想,片酬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我说:我只是担心魅被归到不伦不类之列,不会是霍恩让你砍去魅的上部吧,却是想挑战观众的想象力吗。卡狂笑了:计划本初是指——先制作完成下部,然后才考虑是否继续研发上部,这要看观众的口味再定,如果被充分调动了起来,再决定好奇心处于哪个层面——你喜欢魔术吗。
我打开减速装置,从860层窗口跳下去,缓缓飘浮在高空,从这个高度倒着看下去,闪烁的灯光在下面花花绿绿,深蓝的海水在夜幕里泛着幽蓝。此时,我觉得我变成一只夜鸟,准确说变成了一个夜神,睁着快凸出来的眼睛,往下坠落,尽管可以启用提升机翼,但是没有这个必要,我要在一点点下坠的过程中接近这座我爱恋的城市以及大海的海面,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忘记刚才卡的狂笑声,讨厌的狂笑声,还有娇小可怜的魅那残缺的腿型,停留在一个舒适的角度,慢慢浮动在夜色里……。
魅贴在楼面玻璃上,舞着她的一双鞋……我需要计算一下,这是下降到几层了,好像是723层高度。为什么魅出现在这个高度,她在做什么呢,可笑地舞着一双鞋;噢,想起来了,是我买她的紫色鞋。这时听魅在喊——老公——老公。魅这个捣蛋鬼一定是喊我。我说:魅,小心点呢,佩戴了减速吗。魅在玻璃墙面上滑上滑下……这说明,她不需要这些装置,根本没有必要佩戴。魅喊——老公——我在这儿。我说:你在窗口听我和卡说什么了。魅的腿脚顿了一下——没-听-你们-说什么-呀,我在楼面一直等你。我说:好魅,回吧,这个高度温度很低的。魅赋予穿透力的笑声此时透过玻璃经过走廊从对面楼墙壁笑出去了,然后说:老公,你看到我腿上挂的冰凌吗……。
我看到魅和我在室外,同时并且在离地面723层的高度,现在应该已经坠落到685层的高度;看下去的景物是同样的,感受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相同,但是魅这个尤物肯定会比我的想法奇特。你看到她在楼面玻璃上滑行的速度就可以理解她还有另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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