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午夜,月明星稀。
窗外蝉鸣不歇。
稷下学宫的内舍里,十五岁的少女趴在床铺上,洁白的长袍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少女紧闭双眼,面色微红,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苏牧风一脸震惊,站在韩菲的身后,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等等,冷静冷静,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把衣服脱……脱个鬼啊!他又不是qín_shòu!
大脑极度混乱的苏牧风,花费了很久时间,终于勉强理清了韩菲的逻辑。
“跨度长达几千年的思维差异,还真是可怕。”苏牧风嘴角有些微微抽搐,自言自语道。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问题是……打,还是不打?
苏牧风可以肯定,即使他真的抛弃了羞耻心和节操,下手做了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比如打啊打啊揉啊打啊什么的,韩菲也不会产生什么怨言。
或许可能是韩菲因此松了一口气才对……卧槽感觉这样好带感啊,打了妹子屁股还让她心生感激什么的。
苏牧风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在少女挺翘的臀部上,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罪恶的右手。
……
……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韩菲,起来吧,我没打算责怪你。”
苏牧风的声音十分纠结和无奈。
虽然内心真的十分蠢蠢欲动,但他还是不忍心对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下手,尤其是她还是自己的学生。
毕竟一开始这件事就完全是他的错误,在少女更衣入睡的时候突然出现,还一直发呆让她产生了如此严重的误会。
如果趁着少女的无知……不,应该说是观念的差异,真的下手去占便宜,那他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虽然人生道路十分坎坷,但在姐姐的教诲下,苏牧风觉得自己的三观还是挺正的,至少做不出如此qín_shòu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刚才没有更晚几秒钟再开启位面投影呢?就差两秒就tuō_guāng了啊,那就只是意外事件,不可抗力了啊,即使姐姐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责备了……”
——当然,作为一只十八岁的单身狗,苏牧风心里还是抱有一些小小的遗憾的。
不提苏牧风的纠结,此刻的韩菲,感觉就像是在茫茫沙漠里挣扎求存的旅人找到了绿洲一样,满是从深渊回到天堂的感动。
韩菲飞快地转过身来,端正地坐在床上,满脸庆幸和感激地看着苏牧风道:“菲谢过先生!”
看着少女感激的神色,苏牧风觉得自己良心好疼。
轻咳一声,苏牧风连忙解释道:“其实你不用觉得自责,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韩菲闻言,严肃道:“先生不必安慰菲,菲在师前失仪,错无可辩,今后绝不会再犯,如有疏漏,先生可以随意责罚!”
苏牧风:“……”
好吧,现在的韩菲在稷下学宫所接触的思想,还大多是儒家的学说,对“礼”的考究,可以说是先秦儒家思想的核心之一。
摇摇头,苏牧风也不再去试图扭转少女的观念,转移话题道:“此事就此过去,不要再谈了。韩菲,现在的你,对‘法’的理解有多少?”
韩菲闻言,思量一会儿,正色道:“先生走后,菲在这三天中闭门不出,反复思索,对法之一道,算是有了最基本的一些看法,希望先生指正!”
苏牧风眼神一凝,然后又柔和了许多。
为了两句话,三天闭门思索,这孩子,果然是未来那个法家的大成之人啊!
“在菲看来,所谓法,正是由统治者制定的、为规范社会秩序而存在的社会道德条例汇总……”
听着韩菲简洁而有条不紊地叙述,苏牧风再次对韩菲的天赋有了直观的认识。
对于中洲大陆的春秋战国历史,苏牧风并没有多少了解,但他心中也有着大概的轮廓。
没有成型的法家思想,也就等于春秋各国的变法无从谈起,“法律”这一名词,在世人心中应当只是模糊的一个政治概念。
而韩菲却能从各国简单的法律体系中,对“法”作出比较清晰的定义,这就足以说明她的天赋有多么惊人。
当然,少女毕竟年幼,也刚刚接触法家思想的概念,难免有所疏漏——而纠正这些问题,正是苏牧风的职责。
待韩菲说完,苏牧风微笑道:“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
韩菲原先一脸期待地等着先生的指正,突然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疑惑地思量着,然后双目一凝,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编著图籍,设于官府,布之百姓……”
“原来如此!菲明白了!”漫长的思考之后,韩菲目光如炬道:“此言看似简单,实则道尽了法的真意!法律是死物,应以图籍定制,不得轻易变更;法律由官府设置,用于管理百姓,不可混淆二者的顺序和法律意义上的地位!”
“菲对法的见解空有华丽词藻,却杂乱无章,先生却以短短二十个字道出了法的真意,大道至简!大道至简!”
“先生惊才绝艳,真知灼见!菲拜服!”
韩菲目光崇敬地看着眼前淡笑不语的先生,激动的小脸通红。
在她看来,先生几乎每一次谈到法家大道,都是以如此简洁的话语点明她心中的困惑。相比稷下学宫的教习们长篇大论的经义,先生完美地阐述了“大道至简”四个字的真谛!
只是初步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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