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人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自己:“呵呵,是噢,是噢,毕竟之前我没有给卞小姐电话,您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这是一个秘密噢。不过姜小姐,我给您打电话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卞子夜的语气十分诚恳,诚恳到姜清人都无法拒绝。
“什,什么事儿?”她不由自主地问。
“是这样的。我刚才试穿了一下仲亨买给我的那套礼服,发现小了一个号。我想问一下你,你知不知道仲亨最近身边出现了什么其他女人没有?”卞子夜徐徐问。
“啊,这,这个我也,我也不是很清楚……”姜清人听卞子夜这样一说,几乎不曾吓死,一个劲的结巴起来。
“哦,你不清楚啊。那算了。我不过也是随便问问罢了,或许是仲亨记错我的号码了呢。好了,就不打扰姜小姐您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我没说,你也不要跟仲亨提起来。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容易多心,万一他又担心我,我心里会很难过的。”卞子夜圆滑道。
姜清人急忙点点头:“您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呵呵,那太好了。姜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了,今晚的宴会你会来参加吧。如果你没有邀请函的话,我会在门口等着你,带你进去看看。那里面的达官贵人很多,对姜小姐的事业定然也会有所帮助的。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会在宴会门口等着你。都时候再联系噢。”卞子夜愉快地说完,便轻松地挂掉了电话。
她倒是轻松了,不过姜清人倒是苦着脸了。
“怎么办,卞小姐说今晚要在宴会场门口等着我,要带着我进去参加宴会。”
霍仲亨眉头都不动一下,气息沉稳,好像丝毫不把这件事当成是事一样:“她既然要你去,你就去。有什么的。”
“可是,可是她会不会怀疑我们啊?”姜清人红着脸说。
霍仲亨冷哼了一下,似是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怀疑?怀疑什么?”
“怀疑,怀疑你跟我啊……”
“你多虑了。我的品味还不至于那么差。”霍仲亨从齿缝间挤出这样一句话来,长眉一挑,似是不耐烦地说,“我下午还有事儿,你自己先回家吧。记住,管好你自己,别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的没出息。”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车门打开来,司机彬彬有礼地将姜清人请了下去。
“喂,你就把我扔在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霍仲亨,我身上没带钱!我只有一张卡——”姜清人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扬长而去了。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尘土飞扬里。
一直等她在后视镜里成为一个小圆点了,霍仲亨才稍稍松弛了一直紧张的神经。
深吸一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一直都是紧握着的。
微微敞开微带老茧的掌心,感觉到掌心中是一层薄薄的汗意,被风一吹,隐隐生凉。一如他的心,潮润而带着些暧昧的凉。
忽然就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副画面。
她跟弥夜站在一起看衣服,如果事先不知道,真的是郎才女郎,十分登对的一对。她眼中欢悦的情绪那样的明显,就好比是春天振翅飞翔的鸽子,有着十八、九岁少女眼中才有的青涩跟稚嫩。
那样明媚的笑容,那样清新的笑容,叫他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孤儿院墙头绽放的那一丛栀子花。春雨过后,栀子花含苞待放,可是那种沁人的幽香已经是任谁也掩盖不住的。
她无疑是十分美好的一个少女,可是,注定不会属于他。
霍仲亨微微叹了一口气,眉头重新锁紧,想起父亲上午跟他说的话:“阿仲,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小夜的婚事,该办办,该请客请客。小夜这个丫头我是从小看到大的,嫁给你,是委屈了她了。这丫头现在出落的也特别好,你俩早点成亲,也能早点了了爸爸的一桩心事。爸爸以后也有脸去地下见你卞叔叔了。”
卞子夜的父亲卞江,是父亲的老战友。在一次战役中,卞江用身体替父亲挡住了炸弹的碎屑,自己却牺牲了。从此父亲就发誓要照顾好老战友的遗孀跟女儿。
这些年来,父亲对卞子夜比亲女儿还要亲。这些霍仲亨都看在眼里,所以当子夜对他表白之后,他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在他看来,全世界的女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只不过子夜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是愿意跟她共度一生的。毕竟,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对吗?
可是忽然之间,忽然之间姜清人却出现了。
他不懂这种因一个女人而产生的起伏跌宕的情绪是什么,所以他打算漠视之。跟卞子夜的婚期近在眼前,老爷子那样疼爱卞子夜,这桩婚事带给他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抹了把脸,霍仲亨平心静气下来,沉声吩咐司机:“去奢香夫人的珠宝店吧。”
霍家大院。
可能因为上了年纪,口味越发刁钻,所以霍镇南越来越不喜欢下馆子。
他家有一个好厨子,是当年的老首长从山东那边老家带来的。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葱烧海参,是霍镇南的心头好。
霍家吃的东西都比别人家精细一些,比如这海参,只吃大连老人湾那里打捞的野海参。用清鸡汤煨了,让寡淡的海参也有了一丝鸡油的丰腴。再用山东那边儿臂一样粗的大葱,取白嫩的葱白,用极快的刀切成头发那样的细丝儿,大火下海参加葱丝儿一翻炒,出锅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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