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进卫生间,隔了很久才出来,我已经想睡觉,但他已经又行了,压在我
身上用尽力气讨好,我确定他是吃药去了,觉得隐隐有些心疼,却又狠下心折磨
他,自己没本事还不老老实实做人,不给他点苦头吃才真不公平。
夜里我在这边睡下了,天实在太晚,我又怕一个人回店里,突然觉得孤独。
我想,不一定要有个男人我才可以离开郝仁,如果小雨回来了,我们天天在
一起,那种日子也同样是很好很好的。
郝仁缠着我说话,又跟我讲起陈默。
「从你认识那个陈默,我就有感觉你很快会离开我。我说过你要走的那天,
我不会拦着你,会给你丰厚的嫁妆,就像嫁自己的女儿那样。可是丫头,我还是
希望你能找一个老实的男人,不会欺负你,不会给你太多的风雨。你知道,一旦
你结了婚,我就没资格再关心你了。」
我不说话,装做疲倦。
郝仁说:「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想在还有机会对你说的时
候多说几句。我知道自己是你生命中的耻辱,如果不是我你应该有踏踏实实的生
活,但是我真的爱你,丫头,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不想让你好,就罚我不得好
死。」
他很伤感,我也是。
老天不公平,让你爱上一个人,才知道爱谁不爱谁,由不得自己选。
郝仁说:「那个陈默,一个坐过牢的恶棍而已,所以,能忘就最好忘了吧。
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一定能找到好更好的男人爱你。」
亲眼看见陈默打破人家头之后,我让郝仁帮我查了关于陈默的过去,他曾经
因为故意伤害坐牢,两年的刑期没有坐满,最早认识他仍是在假释期间。
知道结果的那天,我没有问陈默,因为什么理由他才去弄伤别人,我只记得
决定要离开他,我怕自己被更严重的伤害到。
然后,我找到个借口,断然从他身边走开。
【什么才是疼你】郝仁问我:「你说什么才是疼你?丫头,你说出来我一定
想办法拿给你。」
我冲他笑:「包括那些你给不了的东西吗?你别天真了,以为我还会信?」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我却是第一次这样用话顶撞他。
他果然呆住,半天无话可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丫头,你现在后悔当
初认识我了是吧?我想不明白,我哪里骗过你,这些年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
他真自大,以为我问他要的,是自己内心的希望。他不知道我开口向他要过
的一切,只不过是对所有要求不来的一种补偿。我问他要得越多,越是他欠我越
多,越补偿越欠,多到现在他还不了。
我是个好女孩,曾经。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他怎么还?
「疼我就不要乱吃什么伟哥,把自己弄成如狼似虎的年纪似的,隔一段日子
就叫我过来欺负我一回。」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不然真要憋到发狂。
郝仁愣了一下,伤感的说:「丫头,我他妈是个男人,我已经很小心了。」
我也愣了一下。是啊,他是个男人,除了爱我,还有yù_wàng。
是我自己贪心才对,想要他真正爱我,又要他连基本的yù_wàng都放弃掉。我偎
紧了他一点,露出温柔的一面给他,他的委屈让我感到惭愧,我并没他做的那样
好,从来都没有。
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
任何任何事情都是,才对他稍为好一点,他就蠢蠢欲动想做爱,手摸来摸去
不舍得从我大腿上移开。我无可奈何,身边躺着一个吃了伟哥的男人,不让他欺
负,更是一种对自己的折磨。
我分开双腿,扶着他插进来,闭着眼睛调动身体里所有yù_wàng的细胞迎他。
渐渐有了一点感觉,也隐隐约约从喉咙里哼出一些声音。
等他心满意足的从我身上下去,仰着身子一口一口喘粗气,我轻声对他说:
「疼我就快点帮我把小雨找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郝仁心情很好,嬉皮笑脸跟我调笑:「找她回来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就有借
口推我一次又一次,恨不能跑去店里找你才能见上你一面。我看她简直比那个什
么陈默面子还大,从有了她你就没有心思搭理我。」
我沉默了很久,对郝仁说:「是啊,我现在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郝仁笑着说:「亲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声姐夫?」
说完了又连忙打自己的嘴:「丫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反而无所谓。人都有一种过去
需要被自己征服,不能靠割舍,淡淡地对他说:「好啊,三天内如果有小雨的消
息,我让她叫,别说叫姐夫,叫爷爷都由着你。」
郝仁嘟囔着说:「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真的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他刚才那样说话,我竟然没有生
气呢?
【记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开始逼向自己了。那些过往,连面对自己
亲人的时候都不能说出口,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开口对任何一个人讲述那一切一
切,他就会成了自己心里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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