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看起来和电视里那种苗刀一模一样,靠,这本来就是苗刀,约有五厘米长,把手很破旧,一看就知道对方正是苗寨中人。我很好奇,老子天天宅在家里,与世无争,除了两年前去湘溪遇到过一个蛊娘外,与苗家人少有碰面,冲突是不可能了,排除这个原因,那就只有上辈恩怨了,难道父亲得罪过这儿的人?
与鬼斗我有巫术,与蛊娘斗会蛊数,能见招拆招,但跟苗寨里的男人斗,那得肉搏啊,身上没啥利器,这匕首是个不错的选择,便收入囊中,拔腿就往苗寨中走去。
在农村,不论男女老少,起床习惯都特别早,此刻不少人家门口已经有了人,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太婆,“哦呦呦”呼唤她们喂养的鸡犬,如果不是天气有样,这种乡村风情是令人向往的。
要说这天气也怪异,七月的天竟然淅淅沥沥下了毛毛雨,这在之前可很少见,在别人眼里,这是老天的杰作,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在我心里,这代表着要变天的征兆,恐怕此后诸事不顺,也说不一定。
自古就有观天相一说,虽然我家没怎么研究这个,但我们镇上一直流传着一句民谣:月半下雨,诸事不宜。月半就是七月半了,指鬼节,在人们心中,鬼节变天代表世道不安。这是传说,其实我也不相信。
与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寨子里的人没有再像昨天那样,看我眼神怪异。老太婆见我路过,只是随便瞅一眼、苗妹子们在屋前梳着头发,对我也是视而不见,看起来今天她们好像正要忙活什么事情。
路过昨天那条诡异的泥巴路时,我谨记蓝阿朵的告诫,绕远了一点儿走,想起昨天看见那两个诡异的男人,此刻还心有余悸,对这种寨子已经产生了些许抗拒感,走到那儿都感觉怪怪的。
房子建得非常密集,中间不见光的巷子层出不穷,我屡次三番绕过一条条巷子,来到了寨子中心,这儿有一块百米宽的开阔地,跟我们镇上广场差不多,此时正有些人在准备着什么。
我定目看了看,发现它们正准备这一些刀子,镶在一根树干上。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苗家的上刀山,据说苗族一旦有节日什么需要庆祝的日子,就会搞这种活动。旁边还有人准备一些木炭和铁板,估计就是下火海了。
关于这些东西,我在电视里也见过不少,这刀山可不是糊弄人的,货真价实的锋利刀子,拿个矿泉水瓶子在上面,一下就能割断,可人家苗族小伙在上面爬,愣是毫发无伤,有人说这是动作技巧,但换作别人,技巧再牛逼上去也得流血。苗族文化多样化,科学无法解释的多不胜数,就连我也无法摸清楚这是什么原理。
那栋三层木楼就在对面,房前挂着一个硕大的水牛骷髅,上面红布包裹,看起来蛮吓人的,估计就是村长家没错了。在原地顿了片刻,我觉得有必要先打听一下今天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于是走到众忙活的男人面前,选择一个面向比较和善的老人家,赔笑问他:
“老人家你好,我是外边来这儿旅游的,今天大家都忙活什么呢,有什么活动吗?”
这老人,包括周围几个包着头帕地苗家小伙一起抬头看着我,目光不一,我一时无法辨认善恶,但为人处事这点,我懂。没等他回答,忙从包里掏出一盒六元一包的黄果树香烟,走过去递一支给老人:“来,大家辛苦,抽根烟歇息歇息。”
老人放下手中的道具,对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烟熏黄牙,伸手在身上擦了擦,然而却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我们老头子抽这玩意儿习惯了,你那洋玩意儿还是给他们小伙子吧。”说着在腰间拔出一支烟抢,对我憨厚地笑了笑才开始裹烟叶。
我笑了笑,走过去依次给几个苗家小伙儿递了烟,还别说,这些人没想象中那么神秘,反倒挺开怀的,一个个憨态可掬。其中一个苗族小伙文绉绉的,看起来不那么土气,他接过烟久久不点,而是笑着对我说:“小兄弟,你是外边那儿的,我也去外边读过两年书呢。”
有戏,我忙套近乎,问他那个学校的,什么名字啊,还聊聊学校老师什么的。我们这边镇上小学初中就一家,十里八乡人都在那儿上学,虽然他说得话我全装懂了,但实质上压根儿不知道。
我还得打听蓝阿朵的事情,闲谈没一会儿就问他今天是啥日子,寨子里那么喜庆。他把烟点上,叹了口气:“唉,村长那两个挨千刀的儿子,又要霸占人家姑娘了,这不,今天一大早逼着我们准备庆祝,不过小兄弟你来得也巧,等会儿有配对儿活动呢,要不要抱个美女回去?”
果然没出乎意料,我忙问:“娶的姑娘可是叫蓝阿朵?”
“呦,你囊个知道地呀?”小伙子不愧是去外边见过世面的人,说了一句也就没了啥反应,我点点头,他又忙蒙着嘴巴凑我耳边说:“是个好姑娘,唉,可惜又要被糟蹋了。”
我小声问村长儿子有那么可恨吗?他左右看了看,对我说:“全寨子里的漂亮姑娘都被他们惦记,老子和儿子一个德行,动不动还侵猪笼,可惜咱们这儿穷啊,法律没法涉入,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被他家压着,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呐。”
我暗自叹口气,又问他,既然大家都不满意村长一家,何不团结起来从新挑选个村长呢?他摇摇头,说这村长可不是普通人,说了你还不信,他会养鬼!
这时旁边一个年级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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