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心里纵有千般的不情愿,但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还是按照贺鲁平的要求,把昨天晚上的经历重又说了一遍。【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在我叙述的过程中,我注意到贺鲁平一直紧皱着眉头,目光也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表情看起来相当的严肃,明显是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当我又一次把昨晚的经历说完后,贺鲁平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盯着我良久都默不出声,直到看得我有些发毛的时候,他这才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以前曾经当过兵?”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是,去年年底刚刚退役,怎么?”
“难道你在部队的时候,没有学习过马克思主义唯物论,没有参加过无神论教育?”我的话音刚落,贺鲁平跟着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会儿我总算是明白了他问出前一个问题的原因,立刻抬高了声音争辩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参加并学习过,并且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那都是昨天晚上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因为我突然有些不太确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是否真的曾经发生过。
“怎么?是不是有些拿不准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贺鲁平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接话道。
“我……”我本来还想争辩几句,但刚张开嘴,却又感觉到有些无言以对。
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确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主要原因是我从心底就不愿接受这一点,毕竟我坚持信奉了唯物主义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让我改变这一观念,谈何容易?
“张军平,男,二十三岁,二四年四月二十九日一时许,在出租屋的公厕内,因急性心肌梗塞猝死,被发现时已无任何生机,医院也已经开具了相关的死亡证明,属正常死亡范畴。”
“啊?”正当我暗自纠结的时候,贺鲁平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禁让我有些错愕,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继续道:“至于你,甄世凡,则是在上厕所的过程中,发现了张军平的尸体,随后由于惊恐过度而昏厥入院!”
这时候我已经明白过来,贺鲁平说的这些话,基本已经算是排除了我的嫌疑,预示着这件案子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想到这一点,我正要对他表示感谢,说一些诸如明察秋毫、断案入神之类的恭维话,就听那个叫骆小冉的女警突然插话道:“贺队,你这就排除他的嫌疑了?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万一这家伙……”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这个叫骆小冉的女警,一而再的对我出言不逊,刚才说我在讲灵异故事,这会儿又称呼我为“这家伙”。
真是亏了我刚才还觉得她像女明星,看她这架势哪是女明星啊?简直就是一个毒舌怨妇!
好歹咱也当过五年兵,为国家奉献了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
当即我的火气就冒了上来,但还没等我对她说出些什么,贺鲁平却先我一步开口道:“骆小冉,你是一名警察,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
“可是贺队……”骆小冉这个“毒舌怨妇”还不死心。
“没什么可是的!死者的确是死于心肌梗塞,而且死者家属也已经证明,死者生前并无心脏病史,因此可以排除有人利用这一点来蓄意杀人,不要再对案情妄加猜测了!收队!”贺鲁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说完最后两个字以后,率先走出了病房。
“贺队,等等我……!”
骆小冉虽然一脸的不甘,但她的上司都已经发话,并且率先走了出去,她也唯有悻悻地跟着离开。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看到“毒舌怨妇”瞬间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不对,应该是“斗败的母鸡”,我的心情瞬间好转了不少,再次哼起了那首才学会的流行歌曲。
骆小冉此时刚把一只脚迈出病房,当她听到我的歌声后立刻停下了脚步,紧接着斜了斜身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冷哼道:“哼!小人得志,以后最好别做违法乱纪的勾当,否则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有你的好看!”
这女人撂下这句话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犯嘀咕,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真如人们常说的一样,本命年的时运不好?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先前闻到的那股臊臭味,分明来源于我的身上,同时也已经想起了那个所谓的“重要事件”,就是我今天要去参加的那场面试。
“靠,真倒霉!肯定是昨天晚上昏倒的时候,在厕所里沾了什么秽物,这下我的面试彻底泡汤了,都怪张军平那小子!”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于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我露在被子以外的脖颈周围,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搞的,刚才还觉得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这会儿怎么突然降温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刚准备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拢紧一些,忽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正有人在我背后盯着我一般。
这种感觉我以前也遇到过,往往一回头就能发现的确有人在看我,而且曾经问过一些朋友,他们也都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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