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不死不休了。”廖山知道对于那人来说根本便是没有人情可言,能做的,唯战而已!
左禁双手平推,只是刹那间便有一头血色的狰狞恶犬浮现在他的身侧。那恶犬长有三头,喷吐血焰,巨大如熊,端得是凶威凌咧。一声暴戾的长吠,直惊起群山鸟飞。獠牙凶恶丑陋,上面隐约还看得见残留的枯血,如此一头猛兽,又哪里是人间能有?
“地狱三头犬,凭借如此区区6阶命相他是如何跨越命王境的?”狄医对于那头恶犬倒没有多少惧怕,见多识广总归是有些好处。然而危难之时,廖山又哪有时间来解释,兀自抵抗着来自左禁的凶威。只见他双脚一点便是腾空而起,如此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对他来说已是一种本能。漂浮于空,廖山的背影显得极其高大,不知情的人们只道是廖山为了他们在抗击邪魔,对于廖山能踏空而行更是在内心充满了斩敌门外的信心。
左禁似乎在给廖山准备的时间,看他的表情像极了在戏弄老鼠的猫,他有这个资本,他能重创廖山一次,自然更有信心玩弄他第二次。单手前指,那头恶犬也作出了扑杀敌人的架势,指落,爪出。只见一道血红爪影迅速脱离恶犬的前爪,以奔雷之势直冲廖山袭来。
见得左禁出招,廖山不敢大意,迅速摊开双手,只见一道半球形的七彩薄膜凭空而出,迎上了那道凶煞的血色爪影。二者相撞,看似平淡无奇,却是产生了刺耳的轰鸣声,激起了层层气浪,整个长山镇内霎时间瓦片飞舞,在二人碰撞处附近的碗口粗树木纷纷拦腰折断,稍远处亦是砂石翻滚,好不壮观。两名强大的命修只是试探交手便是如此声势浩大,这种威势,已然在狄鸣,齐岳等孩子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象。
“精神元素,到真个是难缠的紧。”自己的招式不作为,左禁也不是多么在意。仍旧是一脸的邪笑,看上去让人汗毛战栗。
“廖山,你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又分心庇护这些蝼蚁,真是无可救药。”左禁的声音扩散开来,下面的镇民只能摆出愤怒的表情,却无法有任何作为,蝼蚁一词在明确不过他们在左禁心中的地位了,生杀予夺,不过如是。
显然刚刚的血影并非是仅仅针对廖山的,左禁便没有什么顾忌,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一击下去会有多少人为之丧命,刚才若非廖山阻拦,那道血爪进入了长山镇说不准要造出多少杀孽!
廖山没有让镇民逃跑,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对手多久,普通人在命王面前是毫无抵抗能力的,纵是你一日急行数百里,对命王来说不过是瞬息而至。他能做的就像他自己说的,死在所有人之前罢了。心生死志,廖山御住了左禁的一次进攻便再也不敢让左禁再次出手,他不敢确定若是左禁在出手他还能否护得住其他人,唯有拼命的进攻,才能为所有人夺得那一线生机。
脚尖轻点,廖山直逼左禁而去。一个斑斓的巨大手掌迅速凝结在那头恶犬的上空,又是忽的一下狠狠攥实,将那头地狱三头犬握在了手心,看那架势,不将之碾成飞灰不会罢休。廖山的招式凶烈无匹,但那恶犬却也不是吃素的,或是得到了左禁的命令,恶犬朝着斑斓手印撕咬开来,不甘被生生攥的飞灰湮灭。二者僵持在了一起,短时间内竟然不分高下。廖山的意图显然不在那恶犬身上,击杀左禁,才能得到解脱,所有人才能获救!
双目圆瞪,一股波浪般的波动直冲左禁而去,这波动无形无色,但是却激起了空气的激烈气鸣,犹如切割玻璃一样的刺耳声音扩散开来,顿时除去左禁与廖山的所有人全部都紧紧捂住了耳朵,这种声音听起来简直是一种酷刑,但却仅仅只是那波动的伴随产物,那波动,又是何等凶厉的招式!
“哦,这就用上精神鞭笞了?廖山,这么轻易就拼命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左禁虽然认真了许多,但是他仍旧不放弃用那幅丑恶的嘴脸和语气来挖苦廖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拥有快感。而这个心理变态却是强大的让人发指,这是在让人忍不住咒骂苍天,让这种残忍之辈强大至斯,苍天瞎眼了不成?
咒骂是不起任何效果的,这个时候有用的只有实力!那股波动临近左禁的脑袋,让他的发丝都飞舞开来,如果击中了的话,想必会爆掉那颗丑陋的头颅,然后结束这场浩劫。但是,强如左禁,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他邪笑,任凭那波动接近,自然有他的底牌。大嘴一张,那股波动竟是生生被左禁吸摄入口中,末了,他还咂咂嘴,显示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这到底是个何等强大可怕的存在!他,还是人类么?
自己的招式被生吞掉,也不见廖山有什么惊异的表情,显然他是知道左禁的这种招式的。而就在左禁咂嘴的时间,那条三头恶犬却发出一声惨嚎,彻底泯灭在了那个手掌之中。结果看起来还不算坏,左禁最然吞吃了廖山一道波动,但他的助力恶犬也被消灭掉了。不过,这只是外表看起来而已,自己是什么状况,廖山自己最清楚不过,刚才看似与左禁拼了个平手,但那几乎是竭尽他的生平所学,将一系列招式尽数用出,他的气息已经微微紊乱了,反观左禁,仍旧是那幅鬼样子,与刚到来时没有丝毫变化。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知道,他奈左禁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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