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回到了自己在崇教坊的家,便关上了房门,点开油灯,他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闪闪灯光照在他的脸颊上,把那双明亮的眸子照的异常清楚。还有三天顺天府就要复审,到时候在查不出个水落石出。那他和云霞的罪就要板上定钉了。回来的路上已经问过云霞,她说她并没有纵容自家儿子将王彩云的儿子推入井中,至于王彩云家的儿子落入井中丧命,她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刘岩又问了云霞她家儿子的情况,她含着泪对刘岩说,她家儿子已经一天多没有回家了,刘岩问其原因原来是云霞嫌自家儿子淘气,说了他几句,那小儿不懂事,一路逃了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后来就发生了王彩云找云霞来闹事,说云霞家的儿子把她家儿子推入井中害死了。
从云霞的叙说中,刘岩没有找到其中的蛛丝马迹,他相信云霞说的话,因为他知道云霞善良,淳朴,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心中暗暗思虑着,刘岩浓眉一挑,明亮的眸子迷茫地望着那昏暗的灯火,心中又道,那么云霞未曾纵容自家儿子将王彩云家的儿子推入井中,谁又是真正杀害王彩云家儿子的元凶呢?难道是王彩云家的儿子玩耍不小心落入井中的?想到这里,刘岩的眸光转了转,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正要起身。
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刘岩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口站着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一高一矮,其中那个身材稍高的男子,刘岩很面熟,这名男子正是顺天府大堂之上搭救自己的那名男子。
“原来是你?”
刘岩诧异道。
站在屋外的那名稍高的男子微微颔首,笑道,“怎么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刘岩忙把那男子迎进屋内。
男子和他身后的小书童随着刘岩的邀请,一同进了屋。
屋内光线暗淡,刘岩借着灯光从那卓子旁边一口破旧箱子里,拿出那放了不知多少天的粗瓷茶碗,茶碗灰蒙蒙的,上面蒙了一层灰。刘岩用手拈着茶杯,轻轻擦去上面灰尘,然后顺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去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轻轻递到这两个男子面前。
小书童和那男子接过茶水,他们相视一笑,将茶水放在桌子上。
“今日多谢公子相救。”刘岩倒完茶水,便在他们旁边坐下来道。
那公子笑了笑,面色和善道,“举手之劳,不足为道。这位仁兄客气了。”
“不知公子今日登门有何指教?”
那公子饮了一口茶,不经讶然,他看了一眼刘岩,便满面春风道,“这位仁兄,我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刘岩望着面前这位公子疑惑道。
“这件案子三天以后就要复审了,如果三天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仁兄是清白的,那么恐怕到时候,仁兄又得受牢狱之灾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仁兄解围的。”
“为我解围?”刘岩眸光一亮,心中疑惑道,他们与我非亲非故,何以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不会是想有什么企图吧?可是看看自己身上,和一间简陋的破屋子,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能图些什么呢?
刘岩怀疑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飘过,从这位公子说话的语气中,刘岩可以听得出来,却是有些与众不同。只是冷不丁的两个陌生人来到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即使这公子方才在大堂之上大义凛然的搭救过自己,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对,帮你解围,因为我感觉你是冤枉的。”
“何以见得,?
“从你那双如火的眸光中,我看得出那份愤恨,被冤枉时的屈辱。还有方才大堂之上那王彩云的供词和盐店老板的证词,他们说的话,漏洞百出。”那公子说着,眸光一转,又道,“所以,眼下要找到那个云霞家的儿子,此小儿才是此案的关键
刘岩听到此处,他感觉面前这位公子说得有些道理,不过由于对生人的防范心理,刘岩还是有点不相信面前这位公子。
“云霞家的儿子?可是他已经跑了,连她娘云霞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怎么找啊?”
刘岩问道。
公子浓眉一轩,豁然道,“仁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个七岁的小儿他能跑到哪里去呢?他能跑得出整个京城吗?我想他一定是躲起来了。”
刘岩静静的听着,他见面前这位公子讲地头头是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心中却还是半信半疑。他没有表明自己的心计,只是顺着公子的话问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找到云霞家的儿子,打开此案的缺口,就可以向顺天府尹何大人证明盐店老板和王彩云说得话是假的,以此证明你的清白。”
“公子此话话当真,这样就可以洗清我的不白之冤吗?”刘岩诧异地问道。
那公子听了刘岩质疑的问话,便站起身来,双手在胸前一揖道,“仁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仁兄考虑,此案事关人命,我怎可拿人命当儿戏。我只是路见不公,心中不平,为仁兄蒙冤之人主持公道罢了。”
刘岩看着他,看着他对自己虞诚的目光,觉得他说的话没有心从他意,纵是一番好意,只是那心底防范的防线还是未曾攻破,因为爹爹曾对自己讲过,天下凶险,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岩略一迟疑,便道,“公子之言,在下一定谨记。”
“谢仁兄信任。”那公子语气平和道,随后他在那小书童旁边坐下来,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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