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年过四旬,但保养甚好,邵珩与他有几分相似,是似个极为儒雅的中年文士。
他见到独子归来自是十分欢喜,但听闻邵珩所言,便确定自己那个寿王大哥有问题,当下沉吟一番,还是说道:“珩儿,你可知寿王为我此辈长子,当初皇兄登基,他也不是没肖想过那个位置,只是今上有先皇亲笔圣旨,又手握兵权,将其余几个叛王一一清缴,后有国师归来坐镇,他才不敢妄动。不过,你这一个月在外大约是不知,你皇伯父已察觉寿王近期有异心,昨日我进宫他也与我提了此事,但是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暂不发作罢了。”
安王语气略沉:“但是听你所言,只怕大内出了些问题,不过有国师坐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后日便是母后千秋,我刚从宫里出来,不便再进,今日我先修密函一封交给皇兄告知此事,以备不测。你就不要搀和进来了。”安王摆摆手让邵珩去陪王妃,邵珩见父王有所安排,又得知圣上已有察觉,若是有备,则也不惧寿王如何。更何况内有国师坐镇,外有存微山道长相助,虽不知他们修为如何,但应是能把控局势。
“嘻嘻,儿子这不是担忧父亲、母亲么?”邵珩见父亲不欲再说此事,只得嬉皮笑脸道。
安王没好气挥挥手把邵珩赶了出去,自去书写密函,而是夜密函转回,齐皇告知其暂不妄动,一切待太后寿宴结束再行发作。
邵珩自是不知邑都背后魔影暗涌,连清阳道长也忌惮三分。他只是总觉得心内不安,还是时刻让杜铁安排人注意寿王府动向。
却只传回那寿郡王因一个侍卫迟迟未回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而寿王却一直无甚动静。
如此邵珩也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他本想找沈元希探讨下这些事情,顺便问下清阳道长如何,只是没想到沈元希几乎不在王府,房内仅永伦一人,却是无处可寻。
不过太后寿宴前一天,邵珩依旧摈弃下人在小院内行拳,收功后梳洗了一番,正打算就寝,却见房内突现一人,正是几天未见的沈元希。
沈元希神色有些疲倦,声音低哑,但一双凤目却亮得出奇:“郡王明早可要入宫赴宴,却不知能否带为兄一同前往?”
邵珩见他神色不对,急急询问:“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元希进门后已施了隔音屏,回想这几日观察所得,心底沉重,原打算等师叔归来后商议,哪知清阳道长竟一去不归。他担心被那人发现,并未用符纸传讯,却用了门内秘法将事项传给师尊,告知此事。
这几日,他发觉皇宫内有异样,但但凡人间帝皇,皆有龙气护身,非授册国师外皆无法随意窥视。沈元希只觉整个皇宫阵势不对,却不知内里是何乾坤。那国师徐鹤必然有问题,但既然有可能与魔门勾结,对方修为又高过自己,若有两人以上,自己只怕不能硬敌,只能徐徐图之。
沈元希心思已定,道:“郡王,当前形势只怕远超我等先前所想,清阳师叔探查贼窟后不知所踪,贵国国师不可信!明日太后寿诞之际,只怕贵国皇宫已是危在旦夕,我本想进内探查,但国师早就布下阵法,若无理由进宫必定会被其发现。明日进宫贺寿之人繁杂,我方可混入其中。还请郡王让我以侍卫身份随你过宫门。”
邵珩心底震惊:“怎么会?我只知寿王父子有异心,国师如何会参与其中?”
“寿王父子不足为虑,却是我等发现有魔门中人行迹,而国师似有勾结。”
“什么魔门?”邵珩再次愣住。
“人有好坏,修真之人亦分正邪,道法也有正魔之分。”沈元希眉宇轻皱,解释道:“郡王此事往后我会详细于你分说,我修为尚低,剑术粗浅,明日只能设法拖延时间。我已将此间事告知门内师长,若无意外,明日午时前后,定有师门长辈相助。”
“这样不好,听沈兄所言,这暗处之人厉害得很,你只怕也不是对手,如何让你冒险。不如沈兄继续潜伏在外,万一宫中有变,也好从旁策应!”邵珩一听却断然拒绝。
沈元希听他如此说,心里微暖,却还是坚决摇头道:“事关重大,邑都也没有其他修行之人,若我不入阵,只怕入宫之人无一幸存。就算有变,为兄还是有几分自保之力,应该尚能撑到师门长辈前来。”
“况且,郡王与我相识时日虽短,郡王心地纯良,敢仗义救人,又对永伦爱护有加,我已视郡王为友,友人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邵珩忙道:“哪有?我对沈兄风采才是仰慕之极。”
沈元希并不接话,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三张符箓,道:“这三张护身符乃我师尊亲手所制,可暂护你安全。我知郡王乃孝顺之人,你交于安王夫妇一人一张,自留一张。明日我只怕无法时刻在郡王附近,但这符箓有我一缕真气在其上,一旦有变,为兄能随时能察觉。”
邵珩心下感激沈元希连其父母的也准备好了,听其话里猜测这符箓只怕是其师长给沈元希护身之用,知道这三张符箓的贵重,连忙妥善放好。
突然邵珩又想起永伦,却问:“沈兄,永伦小弟却是如何?不能让他牵涉其中!”
沈元希心下感慨邵珩确实是赤子心肠,解释道:“这是自然,我明早之后会施法让永伦沉睡直到后日清晨自会醒来,并用门中术法妥善安置在府内某处。若是明日一切安好,则罢;若是……呵呵,就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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