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花的“肚子”里太狭窄,他抬不起身,只能趴着。小海不想坐以待毙,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此刻等待总不是办法。想了想,他匍伏着超前爬去。
说不定能爬出去呢!
爬了一会儿,湿答答又柔软的路比小海想象的更加坎坷,他一点点向前进,却压抑得喘不过气,空间,似乎比刚刚更加狭窄了......甚至,小海连胳膊活动的空间都没有了,此刻的他就像夹在瓶颈中的酒塞,退不了,进不去。小海急切地向前爬,可这花儿里面上下柔软的壁道就像盖在身上的薄被子,完全紧贴着他,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
似乎,比刚刚更狭窄了.......奇怪,好像有些不对劲......等等!不对!是.......是这壁道在慢慢闭合!
小海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静下心来,两手上下摸着壁道,仔细感受着......没错!这两壁道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很微小的动作,极容易被紧张的神经忽略,此刻却清晰地感受到壁道在一点点合并!该死的!那自己岂不是得被它夹窒息了!?
这样想着,小海又急了。他来回扑腾着,希望能延伸出一点空间,却于事无补。突然,一个很久不曾想过的念头浮现出来———此刻,他慌乱无措的举动就像过年做年夜饭时,祥叔锅里的那条鱼。
......
“这鱼啊,就得吃新鲜的!活蹦乱跳的肉质鲜嫩!”祥叔叼着根烟,突然蹦出一句。祥婶因为害怕见血,躲院里和大磊放鞭炮去了。小海站在翔叔的身后,看着锅里那条被高温油星溅得来回扑腾的鱼,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到锅里又好像活了?
倘若自己在锅里,肯定是痛不欲生吧......
那晚他一点儿胃口也没有,那条鱼几乎没怎么吃,全程心不在焉,只要一抬起头,就能看到满桌丰盛的菜肴上,那突兀显眼的鱼瞪大残缺的眼睛,张着豁嘴怨恨地看着他......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鱼肉。
小海现在甚至有一种幻觉,他侧着脸,贴在这花柔软的壁道内,就像躺在那鱼被剃干净鱼鳞后的肌肤上一样,柔软的,光滑的,带着一种湿答答的黏液......
或者说,他就是那条鱼。
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尿意袭来,猛烈的让小海招架不住,膀胱似快爆炸了一样难受!奇怪,自从在沙漠里迷路以后,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尿意了,况且这两天又滴水未进,怎么尿意这么激烈?
难不成是这壁道挤压所致?!来不及多想,小海打了哆嗦,裆部一阵温热......
舒坦...
突然,小海明显感觉到,这壁道两侧竟然颤抖了几下,随之身后一股怪力推着他向前,咕咚一下,小海只觉得自己似乎被那股怪力推到了尽头,身体迅速向下坠,还来不及喊叫,屁股就着地了。对,着地了!是坚硬的石地!
小海呲着牙唔着屁股哀叫,疼的他嘴都歪了。不过还好,尾巴骨没断。
他缓过劲儿来,一点点起身,浑身都是那花体内的黏液,稠嗒嗒的好不难受。小海揉揉眼睛,视线变得明朗一点了,虽然还是很暗,但勉强能看到路。他在一个石洞里,前面有许多分叉口,分岔口里又是一个个的石洞,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出口。
那难闻的香气也不见了,看样子他已经从那花儿的肚子里出来了。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有一点不相信,难不成那玩应怕尿?
这里阴暗潮湿,湿冷的气息钻入毛孔,冻得他直打哆嗦。小海四下看了看,布满沟壑纹裂的石壁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深蓝,尤其那一个个的石洞,黑漆漆的就像充满未知的陷阱,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对的。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小海屏住呼吸,耳朵紧张地竖起倾听,在这寂静无人的窟窿迷石里,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回荡,细小又遥远,充满诱惑地挑逗着他。这声音.......每当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想,这声音却又消失了。
他奶奶的!耍老子玩有完没完!
小海有些怒了,他捡起地上的碎石子,一股脑儿朝着眼前一个个的石洞扔了过去。
......
等等!
......
刚刚!就在他扔完石子的时候,那声音明显放大了!顺着石洞一遍遍的回响!难道说......小海迫不及待地又捡起一堆石子,朝着这些石洞扔过去,紧张地屏住呼吸。
那声音又出现了。
没错......没错!有些石子进入石洞,只有磕碰的声音,但是...但是有一个石洞,明显地传来一声“扑通!”...
那是......那是水声啊!
水...水啊!小海喜出望外,他又捡起些石头,踉跄地跑到那声音声源的石洞口,他盯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的恐惧,完全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手几乎是颤抖的朝里面扔石头。
扑通...还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
哈哈!小海高兴得手舞足蹈,刚刚的事情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情没有时间去思考万顷黄沙的掩埋下为何会有石洞,这里又何会有水,人性求生的本能他只知道,水,就是他的命。
小海几乎是冲到石洞里的,地上坎坷难行,可是他顾不了那么多,尖锐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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