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事实上，我们每一次对爱的付出，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期望，隐藏在我们付出的背后。我们其实是希望得到回报的！我们不是不图回报的神灵！我们的每一次付出，都希望得到热情的回应，不是吗？”
千百惠缓缓地说。
向阳呆了一呆，点了点头。千百惠接着说：“换句话说，我们其实既是爱的播种者，也是爱的收获者！”
停了一下，她笑了笑问向阳：“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点小气和不够理直气状？”
向阳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不是神灵……”
千百惠默默地看着向阳，过了几分钟，她扭过头去看舒畅，舒畅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静寂无声，好像这世界上的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向阳站在舒畅的床前，手指滑过舒畅的脸庞。她的小脸蛋，光洁如初，但却有着一丝让人心痛的凉意。
千百惠看了几眼那放在床前的仪表，它们已经因为舒畅的病情稳定而弃用了，但还没有拿走。千百惠把她的手，搭在舒畅的手腕的脉搏上，试了几分钟。
舒畅的手，清瘦，泛着一点点青色的光▲千百惠的手，看起来有点白白胖胖的感觉，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水的香味儿。但两只手都不大，倒是交映成趣。
要是舒畅霍然而愈，那现在，看到的两只鲜活的手，该有多好呀！向阳心里感叹道。
“我听一个老教授讲，舒畅的身体，从西医的理论上讲，至少在器官上，没查出什么病因。所以，现在只好用中医的理论来推测，可能的是舒畅的心脉，出了什么问题。”
千百惠和向阳说着舒畅的病情。
向阳点了点头说：“百惠，你听医生们说，象舒畅这样的病人，除了保守治疗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值得试一试吗？”
“办法倒是听了许多，但值得试的……可能基本上对她进行刺激，让她感觉到一些深藏在她记忆深外的东西，用这个来唤醒她——”
千百惠边说边看向阳的脸色。
“给她强烈的刺激？”
向阳随口问。千百惠的脸忽然红得不象话。向阳忽然明白，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刺激，强烈的刺激，让她想到了那个事情上去了。
向阳一个激灵——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
“比如说，以前一个人的腿不能动，但忽然有一天，家里失火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腿不能动，结果，竟然一路跑了出家门，结果后来他的腿就好了……当然，刺激的方法有很多的……”
千百惠的脸红红地说。
向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千百惠忽然问向阳：“你觉得呢？”
“我？……”
向阳吱唔了一下，然后坚决地、仿佛大义凛然地说：“我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情！”
千百惠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身来，叮嘱了向阳一句：“声音……要小一点……”
说完了，她自己先害羞起来，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向阳要和舒畅做爱了……
在这白天，在这洁白的医院的床单上……
舒畅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等着向阳去爱抚她……
今天，她会是一个百依百顺的爱人……
只可惜，她不说话，她寂静无声……
但这似乎也是让向阳更加兴奋的原因……
向阳伸出手，有一点颤抖，心里有说：“舒畅，我来了，我要和你做爱了……”
“舒畅！舒畅！舒畅！”
向阳惊喜地叫道。
“舒畅舒畅舒畅！你醒了吗？”
向阳摇动着她赤裸的身体大声在她的耳边问道。但舒畅的睫毛，似乎又没有动，对向阳的呼唤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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