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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妹妹,你这是害羞了吗?”婉怡呵呵的笑着,拉过她的手,“姐姐是认真的,二殿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这一次虽然是为了刺探情报让你去他身边,但我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就老实跟姐姐说一句,你对二皇子,有没有那个意思?”
陌衿轻轻摇头,“有没有那个意思都不重要,姐姐也了解二皇子,他说了要什么,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要,就连我反对,都不见得有用。【△網】”
“这倒也是。”婉怡沉吟片刻,“可是你也不一定要反对,不管你现在心里有没有他,两个人相处久了,总会有些感情的。就像我对老爷,虽然我心里并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但日子久了,我也会发现他好的一面,有些事,会替他担忧。”
“姐姐倒是看得很开。”陌衿叹了一口气,她偏偏做不到。她可以不计较公子的心是不是在她那里,但她却真的很在乎景大夫的心里是不是有她,这种感觉她是第二次体会到。从前只有一次,她见到师兄和一个陌生女子说笑时,心里有过这样类似的感觉。
她把这归结于占有欲,对生命中重要之人的占有欲。所以她不可能像婉怡这样看得开,因为她与婉怡不同,她是个对一些人和一些事,执念很深的人。
“不是我看得开。”婉怡无奈的叹气,柳眉微垂,眼底黯淡,“是我太心软,先生早就说过,我不适合进小筑,他劝过我很多次,也阻止过我很多次,是我太坚决,结果他说的没错,我如今……走到了他早就预计过的那一步田地。”
“我以为……”
“你以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婉怡笑了起来,“我一开始也是那样认为的,先生他是个不喜欢解释自己的人,也不愿意把心给别人看,难免会让人误会。但在他身边,看他看得久了,看到他做的许多事,你就会晓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人。”
天下最好的人,这个评价,未免过高了吧。
陌衿不置可否,“我对先生并不了解。”
“没有人真的了解他。”婉怡忽而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她便换了话题道,“你与二皇子是怎么相识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陌衿垂眸,“我印象中,他见我第一面时,就好似对我很熟悉了,但我并不认识他,以前也从未见过他。”
“有趣。”婉怡轻笑了起来,“或许这便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
对感情之事,陌衿从来没有得心应手过,所以她不懂婉怡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婉怡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伤感,有些难以名状的忧虑。
那时陌衿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以同样的表情,说这同样一句话。
……
大夏国开国以来的首次国祭,在国仙统领的天星司筹划安排之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三天的国祭,从皇室到朝臣,乃至皇城的百姓,都参与进了国祭之中。
尤其百姓们对祭奠更是格外的热情,京城里早就传遍了国仙升任的诰天礼上,日月同辉,天降福瑞之星的传言,对这位国仙大人,所有人都抱了至高无上的期待,因此这次国祭,也掀起了整个皇城的空前热情。
对慕容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不好的事。好在于这几年国力不济,百姓们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民心涣散,这次大国祭,是给了他们一个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景。
不好在于,慕容心里清楚,所谓天象,他敬畏于之,求知于之,信仰于之,但天象不等于迷乱盲从。正如一颗所谓的灾星或许并不能真的带来什么灾难,一颗所谓的福星也并不能真的带来什么祥瑞,许多事都是要尽人事,而后才能听天命的。
三日国祭,他都站在祭坛上,到了日落时分,才能坐下休息一个时辰,夜里又要再站
一夜,天明时分,再休息一个时辰。
身体快到极限,心却能真的安静下来,思考许多事。这三日,慕容做了许多决定,有大有小,但其中却有一件事,他决定得十分痛苦。
他要让自己的心上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若是全盘计划按照他的安排一步一步实现,那么最终该牺牲的都要做出牺牲,而他能想到的唯一能护她周全的方法,只有这么一个。
国祭结束时,慕容晕倒了,众人都以为这是三日未眠,滴水未进,体力不济所致。
国祭结束后的国宴上,国仙的高位一直空着,星官便是这样对皇帝和众人交代的。
或许只有真正了解慕容的人,比如叶臻,才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垮掉的人,这三日的痛楚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片刻都难熬,但对于苏慕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倒下,是因为他的心累,与身体无关。
叶臻知道苏慕容唯一的软肋是什么,他虽然很庆幸这个强大的对手有这么一个致命的弱点,可以让他攻击。但对于苏慕容,他更多的是羡慕,因为他大约永远不能明白,与一个毫无半点血缘关系的人,产生这样一种超越生死的牵绊,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左相大人,这位是卢剑将军,也是卢威小侄的父亲。”
叶臻收回看向对面偏殿里女眷们的目光,见吴尚书带着一个武将打扮的人,各执了一杯酒水,站在他的坐席之前,对他行了一个礼。
他轻笑点头还礼,对那个武将道,“久仰卢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左相大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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